“对。”
“连我们都看得出来,皇上看不出来吗?”
李宓苦笑一声,“这就是帝王的权衡之术。
朝中,最忌讳一人独揽大权。
杨国忠是贵妃堂兄,皇上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宰相一人独大的。”
“我懂了,父亲。”李守斌顿时悟了,说道:
“那我们,还要拼命和南诏打仗吗?
安禄山既然希望大唐输,我们就输好了。”
李宓严厉斥责道:
“我们身为军人,不管谁当皇帝,为保卫国家而战死沙场,是我们军人最大的荣耀。”
李守斌鼻子一酸,“父亲,我们要是…我们李家,可全部都要死在异国他乡了。”
“净说丧气话。”李宓气鼓鼓的走了,“这场战争,只准赢,不准输。
若输了,我们就投洱自尽。”
李守斌看着他父亲离去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许是这久,士兵和他们都吃不饱饭,他的士气也不高。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无数次的黄昏日落,李守斌从没像今晚这样,带着欣赏的眼光看洱海。
“都说南诏风花雪月,我看着还真是。”李守斌喃喃自语道:
“如果,我是来玩的,那该多好。”
忽然,大风骤起。
海面波浪一波接一波,打向李守斌,湿了李守斌的鞋子。
李守斌蹲下身,把手伸进海里,“这南方的水,也温柔,暖暖的。”
突然,一个大波浪,把李守斌带到海里。
他慢慢沉向海里,他会点水,但是双手却怎么也排不开。
“回去吧,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家去。”
李守斌的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他以为他因为饥饿,身体虚,出现了幻觉。
他大声喊“救命。”
不远处就有站岗的士兵,但他们都没听见他的呼救声。
李守斌耳边,奇怪声音再次传来:
“来吧,快来我里,到这里你就解脱了。”
刚刚的声音,是让他回去的。
现在,却是召唤他走向深渊的。
李守斌扑腾不动了,他不甘心就此溺亡。
可是,他看不见光了。
“将军,快醒醒。”
“小斌,醒醒。”
…
李守斌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士兵们和他父亲,正围着他。
“小斌,你水性不好,离海远一点。”李宓看到李守斌醒来,松了一口气,说道:
“士兵发现你落水,去救你,你怎么能放弃求生?
目前的困境,是暂时的。
终有一天,阴云会消散,我们大唐必胜。
我刚告诉军你,军人应战死沙场作为一种荣耀。
你怎么怕打败仗,还动了轻生的念头了?”
“我…”
李守斌话还没说完。
李宓愤怒起身,走了。
李守斌百口莫辩,明明是他求救,没人听见。
怎么变成,他落水后放弃求生呢?
他暗道:
“难道,我也中了蛊术了不成?”
夜晚,李宓一夜辗转反侧,他失眠了。。
大唐军队远道而来,他本想休养生息,造船期间士兵恢复体力,好一举拿下南诏的。
阁逻凤居然切断了粮草运输线路,军营又无故爆发瘟疫,这对军队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黎明如约而至,再过两个晚上,就到大军发动总攻的日子。
李宓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暗道:
“浓雾终会散去,等我拿下南诏,就会如同这轮初升的朝阳,前途一片光明。”
太和城。
此刻的阁逻凤也终日惶惶不安,他命令密探时刻关注着李宓的一举一动。
这时,士兵来报:
“大王,唐军已停止造船。”
阁逻凤摸着胡须,问道:
“那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李宓命令士兵吃饱喝足,养精蓄锐。”
阁逻凤道:“他们粮草紧张,不造船反而吃饱喝足后休息?”
坦博说道:
“大王,他们这是要总攻了!”
“对,李宓决定开始发起总攻了。”阁逻凤问道:
“郑清平官,你怎么看?”
“下官觉得,还是派人再去打探一番,在做打算。”
阁逻凤想到了王乐宽,命人叫来王乐宽。
王乐宽再次领命,深入敌军打探消息。
唐军因为缺穿少食的,王乐宽他们已经收买了一些士兵和小将领。
王乐宽这次,都不用亲自前往,很快就得到他们想要的消息。
“大王,如你所料,李宓决定两天后发起总攻。”王乐宽找到阁逻凤,向他汇报得到的情报:
“据线人所述,唐军已经造了三千多条船。
大唐士兵大都不习水性,李宓为了预防士兵晕船落水,把所有船只总铁绳拴在一起了。”
“什么?李宓命令把所有船只用铁绳拴在一起?”
阁逻凤听到这个消息,眼里冒着光。
“是的,大王。”
阁逻凤来回踱步,想了一会,说道:
“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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