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过客与归人 第621章 “时间”

倔强的青年教师回到了他的亲人身边，但他的道路还远没有结束，“晖”对他的安置采取了就近原则，他依然还在土之国的土地上，他还会继续将一腔热血献给他的故乡。

“怎么了？因为那孩子伤的很重吗？”回来之后的佐助变得沉默寡言，明显是心情不佳。变得稍微爱惜自己一点的鸣人并没有关注任务的情况，他对佐助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但是佐助回来之后不说话可不在预料之中。他左思右想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毕竟佐助还没见过世界残酷的另一面。

佐助静静地看着他，溢出的情绪里居然有些许恼怒，看得他总觉得背后要冒冷汗了。

憋了半天，佐助最后只发出了一句叹息，“你追随者果然跟你一个样。”

“啊？”

“你那边的事谈完了吗？接下来就要去楼兰了，对吧。”佐助转移话题的方式略显生硬，但好在鸣人对他总是包容的，愿意配合他。

“哪有一天能谈完的，不过最重要的共识已经达成，后续可以交给他们完成了。你就对楼兰那么感兴趣吗？因为龙脉有时间类的能力？”

佐助理所当然地点头道：“迄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冥昭的运转原理，忍者也没有类似的能力做参考，如果龙脉能起到作用，我说不定就能突破冥昭的使用极限。”

果然是为了冥昭啊，只不过，佐助居然说没有其他的参考物，他是不是忘记了某个存在啊。

总是乐呵呵的鸣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又很快被沉静抹平，蔚蓝的眼睛又变成金色了。

“你想，解构时间。”

那并无波澜的语调让佐助微微瞪大了眼睛，这是沉没于海面下的鸣人第三次出现了。对了，他居然完全没想过“鸣人”或许能够给他答案，大概是因为他除了冲入太阳的记忆以外就没有更多记忆了。他不知道鸣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光是去接触那段消失的时间，他都会产生抗拒。但已经发生的历史没法改变，他或许也该放下无用的任性，拥抱全部的鸣人了。

可是，话应该从何说起呢？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鸣人”发问。

然而，金色的神明并未注意到他的纠结，只是缓慢地述说他的认知，“时间，是所有维度的锚点。万物于时间中诞生，也将因时间而灭亡。至少，现在的我们还不是能超脱时间的生命，只是能稍微拨动时间而已。”

接着，他就停下了，讲述时间似乎比讲述可能发生的未来更加困难，连思绪能如潮水般起落的神明也一时半会儿组织不了语言。

这样的鸣人才让佐助有了一丝真实感，他一直都知道鸣人是个不擅长教学的人，就像那本书的手稿一样。故事，鸣人可以信手拈来，随意发挥，可一旦要他写总结，那就是东一句西一句，得铺开足够的数量才能组合出完整的句子。

这种特性延伸到了眼前的神明身上，他现在大概率已经铺开了长篇大论，正在挑选词句呢。于是，佐助觉得还是他自己问比较好。

“你之前说冥昭会消耗灵魂的力量，为什么？”

“灵魂维度在时间维度的外层，其中的能量受时间的影响最小。当你溯回区域时间时，相对时间更加稳定的灵魂就会被视为溯回的锚点，你的灵魂位置没有改变，但时间却从你的身上回退，因而造成了能量流失。”

说完了这些，神明又稍稍卡壳，然后才补充道：“历史是时间前进的痕迹，若尝试篡改历史，就要做好将未来抹去的准备。”

“所以，不要轻易尝试更多了，佐助。现在的你，还无法支付改变的代价。”

这是神明留下的警告，又像是出于担忧的劝诫，说完这些，他就下线了，而那双回归的蓝色眼睛也没有睁开多久，很快捂着脑袋闭上了。这时佐助才惊觉神明的出现其实会对鸣人造成负担，只是前两次他都只出现了很短的时间，所以才没表现的这么明显。

“没事的，你知道...我已...不再依赖......”

正在尝试用九喇嘛查克拉修人的佐助气得想打人，但他有什么办法？

他想说：“这个时候就别说话了行不行？”

他知道鸣人说得都是真话，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完全理解鸣人的存在，如果连他都反对，鸣人会不会永远把自己的另一面藏起来？哪怕要应对如大筒木芝居一样的强敌，也只是静悄悄地离开，去往星球之外，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战斗呢？

哪怕再难过，佐助也还是扯出了一点笑容，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已不会死去，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地担心.....就像你会担心我过度使用冥昭一样。”

鸣人是真的有点难受，也不知道是生理居多，还是感知到了佐助的情绪。可他的嘴不会认输，坚决否定道：“你过度用...真的会出事！而我...不会.....”

“但是会痛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对吗？”

从头到尾，佐助都没想停下查克拉的输出。而鸣人，他是个过于满溢的罐子，他就算想去治疗鸣人体内的病症也得先突破那密不透风的庞大能量，这个过程或许反而会让鸣人更加痛苦。所以，他不得不停下了。

万幸的是，这次的反噬似乎并未造成严重的内伤，鸣人躺了一会儿就缓了过来。

“好吧好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面对又气又伤心的佐助，鸣人毫无办法，只能许诺。对他而言，这点疼痛根本不算事，撕扯灵魂和无边的孤寂可比这痛多了。他刚说不了话，完全是因为身体最脆弱的肺部受到了影响，而重组花了些时间。

但他不会告诉佐助真相，他只会静静等待，等待佐助真正能完全理解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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