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过客与归人 第548章 千年功过

遵照羽衣的要求，辉夜的遗体当着他的面被天照烧毁了，没人提出异议，面对祖宗级别的人物，哪怕那具遗体的分量超乎想象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其实，初代火影脱离队伍不久，五影就坐不太住了，他们虽然在战场上见证过了属于传说的伟力，但出于“影”的责任和习惯，他们没法心安理得地躲在两个少年和前代影背后，最终决定让人柱力们留在这边，他们则与三位秽土转生保持阵型，慢一点靠过去。

这个决定其实还算正确，宇智波斑一看就不是善茬，在接近过程中他们就有可能被袭击，保持警惕是应该的。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遍地的神树树根开始躁动，扉间不祥的预感更甚，决定立即赶到他那不省心的兄长身边去。他还没行动，泉奈就察觉了他的意图，一把抓住扉间的毛领，用眼神威胁他必须带着自己一起飞。

就这样，两个老前辈转头把一队影丢给了年轻的四代火影，只留下了一句保持阵型就飞走了。

水门其实也很担心，他的感知被庞大的查克拉流搅得七零八落的，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感知到鸣人的查克拉。那是持续性的查克拉爆发，在洪流中依旧那么明亮稳定，甚至隐隐有和洪流分庭抗礼的趋势。这样的查克拉爆发，放在正常人身上都不一定能够承受，更别提秽土之躯了。他有点担心鸣人的状态，但是一转头发现他也被纲手大人给抓住了。

“别想单独飞，要走带我们一起走。”

若以战术理性判断，让秽土转生们作为先锋，试探敌人的能力的确是眼下最好的决定。可出于人最朴素的情感，纲手不可避免地担忧起了她的亲人，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并肩作战。

没办法，水门只能忍住了立刻飞过去的渴望，老老实实按照作战思路靠近战场，结果就发现他们可能来得有点晚。

漫天飞光中的一道奔向了水门，以他的反应速度应该是能躲开的，但他没有，因为眼前的景象和长门使用轮回天生之后的景象几乎重叠了，只是这一次的光芒更加盛大，覆盖范围前所未有的广阔。在感受到生命回归的那一刻，他莫名心里一咯噔，管不了那么多直接降落到了鸣人附近，直到看清同样在冒绿光的鸣人后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从小到大的黑历史都被悉数告知了，其中无数次不顾自身的冒险把玖辛奈惹得又哭又生气。在鸣人死前，前辈们甚至怀疑过这小子打算在合适的时候自己按上轮回眼，救活所有人。他们进行了一系列的布局，对这种可能严防死守，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水门还真的挺担心鸣人又来一番看不懂的操作。

幸好，施术者不是鸣人。

“还有一点时间，关于千年前的往事，我会告知你们。”见重要的人物几乎到齐，垂眸见证母亲结束作为“人”的一生的羽衣再度抬起了头。他纵横交错的脸上难以捕捉到神情的变化，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千年前的故事，充满遗憾。

就如历史记载的那样，卯之女神从天而降，以无上伟力终结了乱世，为世界带来了和平。然而，这场和平建立在奴役之上，女神从未直视过她统治的子民，在她眼中，低等的种族只是奴隶和养料，维持住足够的数量，不影响她的军队建成就好。

随着时间流逝，和平的假象也最终被戳破。越来越多的人被投入了神树之中，永远不再归来，人们无法承受这样的失去，不再盲目地拥护女神，而是将她视为了必须被推翻的“鬼”。在多地的叛乱中，女神最终选择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方式：无限月读。

“我与我的兄弟羽村没有受到月读的影响，整个世界陷入沉寂之时，神树也异化为了名为十尾的怪物。我们与那怪物战斗了不知多久，终于将怪物的主体封印，变成了现在月球。而祂遗留的查克拉则被封入了我的身躯，在漫长的时间中分化出了就个‘灵’，那就是现在的尾兽们。”

“那场战斗，对这个世界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为了修复世界，我和羽村在世间游走，除去神树留下的隐患。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我创造了忍宗，将查克拉传递给了其他的人，用查克拉制造了心与心之间的联系。后来，我和羽村隐约猜到了神树的本体到底是什么，他提议要去月球驻守封印，还带走了一部分他的族人。但我知道，他只是...不希望母亲太过孤单，想去陪着她而已。”

名为辉夜的故事就这样画上了句号，她的功过都将记录于历史，任后人评说。

而另一段故事，却让当事人之一更加好奇。

“你刚才提到的阿修罗和因陀罗呢？”佐助一句问在了点子上，这两位才是忍界纷争的起源。

羽衣短暂地调整了一下心情，面对自家孩子的转生者，他还是相当包容的。

“他们是我的两个儿子，也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祖先。”

这句话，直接引爆了全场。忍界谁人不知这两个家族的含金量呢？又有谁人不知他们是千年世仇，打到近百年前才算得上握手言和了。然而在忍界的巨变之中，曾经的两大巨头却双双陨落。人们悲叹他们最后的命运，却又有大把人在心中窃喜，只希望他们的谷底即使永远。

强大的力量能引来仰望和追随，也能引来无尽的猜疑和嫉妒，这就是人类。

结果，追根溯源起来，这两个家族竟然来自一对兄弟，还是六道仙人的直系后代！这怎么不让人震惊呢？

若他们在千年前便和睦如一家人，那还哪有现在的百家争鸣？怕是要直接一手遮天了吧！可偏偏这对亲兄弟的后代却互相争斗了千年，其中又付出了多少人的生命？

无人知晓，只能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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