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过客与归人 第473章 “唯一”

“佐助，小樱也是第七班的成员！”

“对我来说，是曾经的第七班。”

这是一场相隔三年的久别重逢，第七班全部成员都汇集在了这座大桥之下，但他心中的火焰早已遮盖了过往的记忆，现在他只想将眼前这些一个又一个跑来碍事的家伙解决。

他的复仇之心不会动摇，以哥哥和一族性命保全的木叶人，凭什么一无所知地欢笑！

“现在应该明白了吧，鸣人、小樱，笼罩他的是真正的杀气，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佐助了。”

卡卡西的发言让他有点想笑，他当然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任人摆布，什么也不知道的他了。真相让他叩开了这个残酷忍界的大门，他看透了木叶人的虚伪，所以...所以才要......

“佐助。”

“...什么事。”他为什么要作答？因为喊他的是鸣人吗？这个家伙刚才还厉声指责他不该向小樱下杀手呢。真是该死的条件反射，这个家伙怎么可能明白他的所思所想。

“鼬的真相，我从阿飞那听说了。”然而，对面的家伙总是能说出不得了的话来，“我不知道那家伙说的是真是假，但不管真假，你所做的事...”

“我能理解。”

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就算他现在的视线模糊不清，脑海里也能想象出那个笨蛋自以为是的表情。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那个一开始就一无所有的家伙，懂什么叫做“失去”，什么叫做“复仇”吗！

他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着，“鸣人，我以前应该说过，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的你能理解我什么？”

“外人给我闭嘴！”

可是新的“外人”站了起来，小樱在努力为笨蛋辩解，诉说那个笨蛋到底是如何顶着所有人的不理解和反对甚至杀念，坚定地将他视作同伴，一门心思地想要将他带回木叶。不过总结下来，这句话只有一个重点。

“鸣人一直想要救你。”

“想救我？救我什么？”

只需一句追问，小樱就回答不上了，她刚刚还声称要和他一起走呢。但有人马上接话了，精准无误地说出了那个词。

“复仇啊。”

“我一定会把你从复仇的泥沼中救出来！”

再多的废话似乎都没用了，言语根本无法表达他杀死团藏后的心情，那种溢满胸腔的满足，那种旺盛燃烧的恨意，长在温室里的花是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哪怕查克拉几乎消耗殆尽，哪怕瞳力过度损耗到双目混沌，他也凝聚起了最后的力量，冲向了他似乎根本无法一起战胜的对手。

为什么？不是早就决定好了要亲眼看着木叶毁灭吗？

他的视线模糊，只能看到简单的色块，被千鸟的光芒影响后更是几乎无法辨认冲向他的人影，但他能笃定，先撞上千鸟的一定螺旋丸。

“佐助，还记得吗？你曾经在终结之谷对我说的话，关于‘一流忍者’。”

“如果都是一流的忍者，只要交过手，就能了解对方心中的想法，根本不用说出来。”

他确实看到了，看到了鸣人压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他曾如同自己现在这般，憎恨着排斥他的村民，憎恨着木叶，甚至想过复仇。但这一切最终被最初的羁绊感化，伊鲁卡老师，他还有第七班，这些微不足道的温暖让这个笨蛋停止了恨，转而...回报了最热烈的珍重。

所以，鸣人没有说谎，他真的能理解他。

而与此同时，他的一角也向鸣人袒露。

他们之间只剩下两种可能。杀死他成为木叶英雄，还是被他杀死成为一无所成的败者。鸣人会怎么选呢？

可是那个笨蛋哪个也没选，只是说道：“如果交手的话，我们两个人都会死。”

......

“憎恨就留到那个时候吧，把它都宣泄到我的身上。能承受你憎恨的人，只有我。”

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到时候，我也会背负着你的憎恨和你一起死去。”

笨蛋，白痴！吊车尾的！“死”是什么光荣的事吗！

“怎么回事啊，鸣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对我如此执着！”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发疯，那家伙就说出了和上一次终结之谷大战一样的答案。

“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整整三年的叛逃，又得知他杀死木叶代理火影后还这么一厢情愿地把他当成朋友？

“我还没有放弃，将你带回木叶的事。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心中爆燃的火好像突然熄灭了，他不明白那涌上来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他自以为的坚定都是谎言。动摇分明如潮水般猛烈，这家伙竟然还说他不善说教？简直是对自己一点数也没有。

“如果到最后我们都死了，你不再是宇智波，我不再是九尾人柱力，什么也不用背负，然后，我们在那个世界里真正互相理解吧。”

......不，他不能动摇，宇智波的冤魂正在天上看着他，他还是个活人，永远也没法摆脱一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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