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打斗,算是都冷静下来了,只是眼前的两个人,还是各自看对方不顺眼。
简容理了理凌乱的红色衣袍,敛了衣袖,漫不经心的挑眉说道:“王爷,你府上不过一个侍妾没了孩子,侍妾说好听点算半个主子,说不好听点,不过就是伺候人的奴婢,哪家后院没点勾心斗角的事,王爷你这般聪慧,又怎么分不清鱼目和珍珠。若灵兰嫁的是我,我保证府里就她一个人,绝不让她受如今这种委屈。”
骆南弦眼眸凌冽,抬眼冷哼一声道:“简容,她已是本王的侧妃,纵使你对她痴心一片,终究是晚了一步,何况.....”
骆南弦稍作停顿,侧头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叶灵兰,淡淡的说道。
“何况~,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还需要本王再提醒你吗?你觉得凭着你在我越国这么多年的根基,能摆脱你的婚约吗?你身后的姜国第一大世家,能否答应你这般儿女情长?本王可是听闻姜国皇室已经递了拜帖,立夏时节姜国长公主便会携使团抵达嘉元城,届时你该如何与她交代?本王劝你可莫为了儿女情长将多年的隐忍,付之东流。”
简容闻言原本明亮的眼神逐渐黯淡,不过眨眼间便已恢复如常,坚定的说道:“我的事情,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我心中自有盘算。”
叶灵兰听得云里雾里,眼里尽是疑惑,姜国?长公主?第一大世家?和简容有什么牵连吗?
可偏偏眼下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并不是她发问的好时机,只能先把疑问藏在心里。
为了避免大家尴尬,叶灵兰抬头看了眼天色,往简容身边走了两步,轻咳一声说:“咳~,简容,现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先带着叶音回府去吧,改日我得空再去看他。”
说完又侧头给初夏使了一个眼神,让她把叶音带过来。
叶音收拾的东西不多,一个包袱一把用惯的箜篌,带着随身照顾他的侍从宝林,跟在简容身侧,三人就走出了弦王府。
众人散去,叶灵兰抬脚正准备往屋里走,骆南弦面向院门方向侧身回眸,单手附在身后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看着叶灵兰,面色平淡道:“兰儿,或许在你心中本王并非是良人,可本王还是要提醒你,简容他不是你眼见的这般简单,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为好,纵使你对他万分喜爱,本王劝你,趁早死了对他的心,你与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叶灵兰听得发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他都说了些什么?她怎么听不明白呢?她对简容万般喜爱?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见她不语,这幅失神的模样在骆南弦看来则是她很在意简容,正在为爱黯然伤神。
骆南弦脸色暗沉,接下来的语气更是冷了几分。
“简容与姜国长公主是有婚约在身的,姜国以女子为尊,女子掌权,这长公主有可能是姜国未来的女君,而简容则是她选的王夫,哪怕简容在越国多年,她二人没有情爱,长公主也不会轻易放过简容身后能替她巩固王权的简家。”
说到这里叶灵兰勉强听明白了,简容是姜国人,出生在姜国第一大世家-简家,还是姜国长公主的未婚夫。
难怪简容他能受到皇上的礼遇,还不怕骆南弦王爷的身份,敢当众与他叫板,原来他不是越国人。
‘真不错啊,未来的王夫。’
想起他一袭红衣,在后宫争宠的样子就忍不住快要笑出声了。
骆南弦没有看到她这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大抵是不愿两人尴尬,他说完就拂袖往回走。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叶灵兰听到了他在吩咐寒云:“派人看守好墨兰院,不准闲、杂、人、等、进出。”
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
院门关上了,空气都是安静的,院内的主仆几人,眨巴着眼,面面相觑。
后知后觉的叶灵兰意识到自己又被软禁了。
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吼道:“骆南弦,你混蛋……”
回明月轩的路上,寒云跟在骆南弦身后,听到骂声,不解的看着挨骂的自家主子,嘴角正微微上扬,走路的脚步也更轻快了。
想不明白,他家王爷挨骂了还这么高兴,估计是今天在院子里受了什么刺激,落下了什么毛病……
叶灵兰气急了,蹭蹭蹭~跑回二楼,把自己锁房间里面,她要绝食抗议。
入夜她就直接躺下了,透过窗户望着今夜格外漆黑的天空,没有星星和月亮光亮,像是一汪看不到尽头的深潭。
屋外北风刮着树枝呼啸,叶灵兰裹紧了丝绒锦被,耳边还有屋内火盆里银丝碳时不时发出的噼~噼~爆炸声……
汤圆窝在她怀里懒懒的打鼾,看它睡得这么香,叶灵兰也沉睡过去了。
夜里,她又被那个许久没有出现的梦魇缠住了。
梦里一片雪白,连绵不断望不到尽头的雪山,白雪皑皑好像要把她吞没,眼见之处尽是雪白,她一个人像是在一片白色的画里,一直走,走得精疲力尽,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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