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烈国营帐内,烛火通明,映照出阴统领的那张脸阴晴不定。
阴统领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军靴碾过粗粝的松木地板,发出令人心悸的咚咚声。
他眼中露出深深的不安之色。
三天了,整整三天!
派出去的军队,无一人回来,且都杳无音讯。
这让他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强烈。
“怎么会这样?”
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他停下脚步,望向挂在营帐中央的军事地图。
地图上,倭烈国与夏国的边境线蜿蜒曲折,而他们所在的营地正处于进攻夏国的最佳位置。
按照原定计划,此刻他的军队应该已经攻下了夏国的边境,直指夏国粮仓所在的云州城。
“来人!”
随着他一声低喝,帐外立刻走进一名心腹侍卫。
侍卫单膝跪地,恭敬行礼:“统帅有何吩咐?”
阴统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去往夏国的军队,有回来的人吗?”
侍卫低着头,声音有些发紧:“回禀统帅,尚未有任何人返回。”
此话一也,阴统领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待侍卫离开后,他骨节暴突的拳头重重砸向案几。
青瓷茶盏弹起半尺高,碧绿茶汤泼洒在旁边的羊皮地图上,将'夏国'二字洇成墨绿色的污痕。
"这不可能!"说道,一口血喷涌而出。
他咬牙切齿地用手指擦干嘴角的鲜血。
按照他的计算,夏国太子此刻应该还在赶往边境的路上。
而夏国统帅陈光泽更是被他亲手重伤,至今卧床不起。
夏**中,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他派出的十万大军,更不用说那一万精锐的隐者部队。
“除非......”阴统领面露寒光:“除非是夏国早有准备,设下了埋伏。”
可是,这不可能啊。
如若有消息,主子肯定会第一时间传飞鸽传书给他。
难道是主子的身份暴露了吗?
这个念头让他后背一凉,冷汗直冒。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之前获得的情报很可能都是假的。
夏国故意示弱,引他们上钩?
可主子的命令是十天前收到的,按理说不可能暴露啊!
他快步走到案几前,翻出这几日收到的所有战报。
仔细查看后,仍旧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所有回报都说夏**队士气低落,防守松懈。
而且,三天之前的每一次战斗,他们的人,确实在夏国的土地上抢到了无数珠宝与食物。
可为何这三天,二十万大军没有任何音信传回?
"该死!"
他狠狠地将前段时间的战报摔在地上。
很快,阴统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营中只剩下三十万兵力,若是再贸然出击,恐怕会全军覆没。
他必须弄清楚夏国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来人!传令下去,明日休战一日。"他沉声命令道。
而夏**营内,王心瑶手指轻轻按在陈光泽的脉搏上,正在为他检查伤势。
过了一会,她收回诊脉的手,嘴角浮现一抹浅笑。
"将军恢复得不错,经脉已经基本愈合,只是灵力运转还有些滞涩。”
“多谢夫人。”陈光泽活动了下肩膀,又满脸惊喜。
“说来奇怪,这几日末将总觉得体内灵力涌现...”
这时,王心瑶已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颗丹药。
丹丸的表面上有九条纹道,随着丹药的拿出,帐内顿时弥漫一股清新的异香。
“九品聚灵丹!”陈光泽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夫人,这、这...”
王心瑶将丹药递到他面前,轻声道:“将军服下吧,正好助你突破瓶颈。”
陈光泽双手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接过丹药。
他征战沙场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可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般激动不已。
“夫人...”他声音哽咽,“这太贵重了!”
据他所知,放眼整个夏国,都没有九品炼丹师。
他余光看向王心瑶白净的指尖,没有常年控火的灼痕。
也没有药渣浸染的斑纹,仿佛从未沾染过丹炉烟尘。
眼前这位太子殿下的原配夫人,年龄不大,可又是如何能炼制如此高品的丹药呢?
难道是天估夏国吗?
是先皇在天有灵吗?
“将军不必介怀。”王心瑶打断他的话,眼中带着柔和的笑意:“我就是炼丹师,放心食用便好!”
她话锋一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将军若是能突破到尊者境二重,对付那些倭烈人不就更有把握了?”
”是!“陈光泽立马单膝重重跪地:“夫人此恩...末将…”
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出四个字:“多谢夫人!”
说着,他站起身仰头吞下丹药。
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灵力,在他体内炸开,冲刷着每一条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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