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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句话，单灵灵不解的回头看向玄狐，玄狐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尊上的性命与幽冥国绑定了。”
“玄豹说他为了回到人间，会挖心……？”
“嗯。”玄狐解释道，“尊上如果离开幽冥国，或者如果尊上他……遭遇了什么不测，整个幽冥国就会崩塌回虚无。”
“因为尊上的神力，幽冥国才能存在在天地间。”
“但是尊上又想要见到夫人，所以……”
“所以他将象征着自己生命的心脏留在幽冥国？”单灵灵觉得头晕目眩，与此同时是无与伦比的心酸。
“……嗯。”玄狐没敢和单灵灵对视，只是一味地点头。
单灵灵深吸一口气，她将目光放回壁画上，画面又在挪动了。
烛龙坠入幽冥国之后，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静养，接着，单灵灵看见那些幽冥国的国人开始对着烛龙供奉，祈求，信仰着他。
他是幽冥国唯一的神。
可是好景不长。
有那么几个小人从跪拜的人群中逆着走了出去，他们对着烛龙完全相反的方向，虔诚的张开了手。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祈祷的方向。
“这是……？”
“夫人，属下和你讲过的，幽冥国的传说。”
单灵灵一下子回忆了起来，就在几个小时前，丁箴家，玄狐给大家讲过九阴的传说。
传闻在永不下雪的幽冥国，飘下雪花的同时降临的孩子，将会拯救整个幽冥世界。
这个孩子就是救世主。
就是九阴。
单灵灵看着画面上飘下来几朵黑色线条画成的雪花，落在那个人影的肩上，像是在彰显他的身份。
而九阴面朝的方向，则是幽冥国人万年渴求的太阳，及月亮。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小人离开了烛洺赫，转头朝向九阴，向着他们的救世主跪拜。
他们转移了自己的信仰。
“我怎么觉得这画上的九阴是个女人啊？”
王子煦站在后面，抱着胳膊喃喃道：“你们看啊，她这身材，窈窕有曲线，头发这么长……”
“不像个男人。”
“这都能看出性别？”玄狐惊讶地看着他，“不都是线条画的吗？”
“不，不一样。”王子煦指着烛洺赫的人物画像，“你看姐夫，都是直直的一笔画出，所有人都是这样，包括刚刚的水神和火神。”
他又指了指旁边已经看过的壁画：“就只有九阴，画了个前凸后翘。”
“如果不是为了画女人，画这幅画的人何必多弯了几条弧线呢？”
这么说着实有些像，单灵灵歪着头，尝试着从九阴身上看出来王子煦说的女性特征，画中的人确实在胸前有那么一点点的弧度……
但是，也可以解释为画画的人手抖了吧……
“真的，你们仔细看……”
王子煦见两人都没怎么相信他，他干脆双手比划了起来，单灵灵没什么心思搭理他。
九阴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件事很重要吗？
它只是一个名称，任何一个匹配上传说中的人，都可以将自己叫做九阴。
很快，壁画走到了尽头。
最后一幅壁画上，九阴站在毫无动静的烛龙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它，手中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身后是臣服于九阴的万民。
什么意思？
传说的最后，九阴会杀掉烛洺赫，代替他掌管整个幽冥国？
不不不，这不可能……
单灵灵不可思议的向前扑去，双手都撑在了壁画上，她看得更清楚了，烛龙双目紧闭，已经没有了动静。
而九阴手中的那颗心脏，也缓缓地停止了跳动。
画面上所有的人都不再动了。
一切都变回了一幅普通的简单壁画。
“传说最后，九阴杀了烛龙？！”
单灵灵扭过头来，震惊的盯着玄狐，玄狐吓了一跳，犹豫半晌，也点了点头。
“嗯。”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传说的？！”
“属下到幽冥国的时候……”玄狐努力的回忆着，“那时候传说好像还不太完整，隐约听见零星的类似故事……”
“直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知道……”单灵灵着急的朝着玄狐迈了两步，抓住了她的肩膀，“烛洺赫为什么都不去想办法压下这个传说，不管有没有九阴存在，他可能都会因为这种故事死掉的！”
“尊上他……”玄狐挠了挠头，“尊上说，一个传闻而已，不用在意。”
“为什么？！”
他是在放任这个传说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姐夫是神啊。”王子煦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而且可是创世之神，那样的神通怎么可能随便被其它人杀死呢？”
“就算九阴是腾蛇族的后人，也比不过姐夫呐。”
他说的很笃定，似乎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天地间没有什么存在可以要了他敬仰神明的性命。
“但是……”
“夫人不要急。”玄狐安抚的掐了掐单灵灵的掌心，“煦说的没错，尊上是不死之身，他与天地同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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