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皇上点了点头,“正好,今日项大人整理好了细则,诸位一起听听。”
项铉出列,展开挺厚一本册子,开始逐一宣读,先是农桑赋税,而后是商业赋税,让人意外的是,农桑赋税减免,而商业赋税却是提高了!
庄子田产本就减租,而商铺酒楼又增加赋税,这是什么道理?!
这对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啊。
庄子田产是一部分产业,而那些酒庄酒楼,商铺,也是一大部分产业啊!
更关键的是庄子田产多是租给佃农耕种的,毕竟,少说都几百亩地,他们自己耕种也不现实。
减少田租,那就意味着他们从佃农那里收上来的粮食少了。
而商铺酒楼这些就不一样了,都是自己经营的,提高赋税就意味着,他们要缴纳的银子多了。
这一少一多,可都要他们自己承担啊!
朝臣们开始小声议论了,谢松庭淡淡的瞧着这帮子大臣,拍了拍长案,“谁有异议,站出来!”
等了片刻,没人站出来,谢松庭冷笑,“既然,没异议,都给我闭嘴!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又像苍蝇似得嗡嗡乱叫,烦不烦!”
下面彻底安静了,项铉继续宣读,等宣读完,朝臣的腿都快站麻了。
“不管你们心里有什么小揪揪,都按照这个来执行!”
下面的大臣不吱声,等了片刻,就听一宏亮的声音响起,“皇上,老臣没异议。”
正是扶着拐杖,坐在朝堂上的秦大人。
魏尚书这边的人白眼快翻到天上了,他倒是没意义,他穷的只剩下忠心了,将秦府拆了也卖不了几两银子吧。
一白发苍苍的老臣出列,颤巍巍的道:“皇上,要是这样搞,老臣府上真的是揭不开锅了呀。”
谢松庭笑了笑,正等着他这句话呢,“刘大人啊,我这么搞,你府上就揭不开锅了?”
“是啊,皇上,您看看这田租减免,本来就收不上来什么了。店铺再加税,那我们还剩什么呀?!”
“是啊,是啊,皇上。”下面的不少人齐声附和。
谢松庭敲敲长案,看向下面的刘大人,“看来刘大人的产业不少,这样,你列个单子上来,我让户部合计一下,看看损失多少,到时候,酌情补偿。”
说完,他又看向众臣,“各位都一样,觉得揭不开锅的,都把产业列出来给户部。”
立时,殿上鸦雀无声了,众人都鹌鹑似的缩着头,谁敢把家底列给皇上啊,再说那些个家底,有几个是干净的啊!
那刘大人也讪讪的笑起来,“皇上,老臣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能让皇上补贴老臣呢。”
谢松庭也笑,“那刘大人是哪个意思啊,听我一句劝,你少娶几房妾室,也许就揭开锅了。”
“噗嗤。”有人笑出声来,大家都知道,这刘大人刚娶了第八房妾室,只是,没想到连皇上都知道了。
众臣笑过,又心有余悸,不知道皇上还知道些什么!
刘大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又争辩道:“皇上,老臣也是为大虞着想啊!”
“现在国库连年亏空,若是再免三年赋税,万一有外敌入侵,我们拿什么御敌啊,总不能让士兵喝西北风去!”
“刘大人说的是,所以,我加收一成商税。”
“呵呵,皇上,那也是杯水车薪啊!”
“依刘大人的意思,是要多加点?!”
“不不不,皇上,不能只逮着一头羊薅羊毛啊,会薅秃的,这农桑税也多少可以收点。”
项铉上前一步道:“刘大人,国策就是重农抑商,让农人休养生息!”
“什么重农抑商,你毛都没长齐,懂什么!”
谢松庭冷笑,“刘大人是在讽刺我吗?”
“不不不,皇上,老臣只是单纯的讽刺项铉。”
“可是,项大人比我年长几岁!”
“不不,皇上,您是九五之尊,不能以常人的寿命衡量,您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松庭冷笑,“你这马屁拍的真没水准,若是按照万岁万岁万万岁衡量,那我岂不是牙都没长出来!”
“刘大人,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皇上,老臣错了,老臣口不择言,请皇上恕罪!”刘大人扑通跪下了。
众臣也不敢看笑话了,都偷眼瞧着龙椅上的谢松庭,谢松庭正要发话,见一小太监匆匆而来,“皇上,齐王到城门口了,请求召见!”
“这么快!”谢松庭笑笑,“宣!”
“宣齐王!”
听到齐王,有些大臣就免不了想起宣平帝!
哎,要是宣平帝还在,估计不会实行什么减免赋税,他们的日子也不会这么苦哈哈的。
不过,这也是只是想想,现在大局已定,什么都迟了。
就算不迟,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毕竟,那龙椅上坐着的是北陵世子谢松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青年将军。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顶尖高手江逾白,就刚刚太监话音一落,江逾白就闪身到了谢松庭一侧,那身形快如闪电,似乎随时准备捕杀有不轨之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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