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一瘸一拐的走了,不远处,温初聚和江逾白并肩而立。
温初聚道:“猜猜范大人能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待多久?”
“应该不出三个月吧。”
“接下来,就有一件大事要考验礼部了。”
“什么大事?”江逾白看向温初聚,“登基大典?”
温初聚摇头,“宣平帝的灵柩送葬雁门关,不知道这位范大人能否全了旧主的体面!”
江逾白点了点头,“既要全了旧主体面,又不能让新主失了面子,还无先例可依,确实是个考验!”
温初聚唇角微微扬起,看向不远处的谢松庭,谢松庭和温初颜并肩而立,也在说宣平帝的事。
“容太妃,礼部看了日子,宣平帝的灵柩将在下月初九送往雁门关。”
容太妃点点头,掐指算了算日子,那也快了,不过十五日左右。
“多谢皇上费心!”容太妃躬身行礼,又道:“行宫那边,也拜托皇上和皇后娘娘多多照顾了。”
温初颜点头,“太妃娘娘放心,我自当照应。”
“皇上和皇后的大恩,我萧氏族人谨记,老身到楚地后,自会为皇上和皇后娘娘日日诵经祈福!”
谢松庭笑笑,再说下去都是寒暄了,他才不舍得温初颜站那么久,抬手道:“送太妃公主启程。”
容太妃和娴雅随着大部队走了,温初聚侧眸看一旁的江逾白,“不后悔?”
江逾白挑眉轻笑,“绝不后悔!”
温初聚摇摇头,“那咱们走着瞧。”
温初聚和江逾白抬脚向温初颜那边走,看到娴静捧着一个盒子送到温初颜面前。
温初聚微微挑眉,道:“娴静公主和范逸,上一世就是一对,是宣平帝赐婚,两人琴瑟相和,甚是和美!”
“那希望这一世,公主也得偿所愿吧。”
温初聚摇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一世就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了。”
“好了,别操心别人了,我们去上朝吧,今日差点被范成建那个老匹夫参一本!”
“那还不是人家娴雅为你求情,听我一句劝,娴雅很好!”
“很好,你怎么不收了?!”
温初聚垂眸笑笑,停下脚步,看向江逾白,“逾白兄,你知道你的上一世吗?”
“我怎么知道?!我问你,你又不说!”
江逾白微顿,“上一世小六那么惨,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尽其所能做了该做的,不要自责,该自责的是我!所以,这一世,我希望你能没有遗憾!”
江逾白笑笑,看向和谢松庭并肩而立的温初颜,又想到那天在国公府,谢松庭喂她点心,她张嘴就衔住了。
可是,吃的时候,却用手掩着嘴巴,好像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看。
那一刻,他就忍不了了。
在他面前,谢松庭更过分的事都做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却因为小六那个小小的动作就爆发了。
可能,他比他想象的更喜欢小六。
江逾白看向温初聚,“你极力撮合我和娴雅公主,是怕我破坏谢松庭和小六吗?”
温初聚摇头,“你不会!逾白兄,你这般想,既小瞧了我,又小瞧了你。”
江逾白笑笑,“温四郎,你这般想,委实是高看了我。”
他又看向谢松庭和温初颜,“正如你所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未来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如果以后谢松庭坏了良心,我会带小六走!”
温初聚顿住脚步,江逾白横他一眼,“坐上那个位置,你不会再听他许小六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
太极殿,文武大臣位列两侧,将该奏的都奏了,主要是户部盘点的大虞户籍、田亩和钱粮的事项。
连年的天灾**,大虞的人口和国库都不够充裕!
老百姓像是久旱的禾苗,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甘雨滋养!
这一点,大臣都知道,可是,却没人敢提,主要是国库的银子就那么多,支撑不起来啊!
如果免赋税,让老百姓休养生息,那军饷粮饷怎么办?大臣的俸禄怎么办?皇宫的花销怎么办?
各处都要银子,都指着那点赋税呢!
谢松庭看向众大臣,一个个像锯了嘴的闷葫芦,一句话也不说,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
“怎么都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不盘不知道,一盘吓一跳!”
杜国璋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圣明,确实如此,以往只知道国库亏空,可是,并不知道亏空这么多!”
“这一盘点才知道,大虞岌岌可危啊!”
谢松庭冷笑,“就大虞这点家底,我即使不造这个反,大虞也撑不多久。”
“所以,别总对我劲劲的,没有我接手这个烂摊子,你们喝西北风去!”
“是是是,皇上!”众大臣附和。
杜国璋冷汗直冒,还真没见过将造反说的如此清奇的。
秦大人拱手上前,“皇上,您不是造反!是宣平帝将皇位禅让给您的,这帝位名正言顺!并非造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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