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一愣,道:“曹公公说,是皇上说的,皇上说,是江逾白亲口说的,您不知道吗?皇后娘娘。”
温初颜扭头看江逾白,“怎么回事?”
江逾白两手一摊,无声的摇了摇头,温初颜闭了闭眼,咬牙切齿的道:“谢松庭!你给我等着!”
说完这句话,温初颜就大步向前走,那脚下生风的样子,好像恨不得立刻飞回家。
“皇后娘娘怎么了?”娴雅小声问。
江逾白没说话,看着温初颜气呼呼的劲头,暗想着,怪不得医书上说,女子孕育子女时,脾气会变差,还真不是瞎说!
一想到,接下来谢松庭要面临的生活,水深火热,他就觉得以后在上京城的日子,还挺期盼的。
本来,他都打算离开了,现在看来,还有点待头。
江逾白正思量着,忽见温初颜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看着他。
“四师兄,你和公主跟着范大人父子,一起去行宫见德太妃,我担心范建成又出什么幺蛾子。”
江逾白皱着眉头,向温初颜使眼色,眼睛都快瞪出眼泪了,也没见温初颜给他半个眼神。
只是对着娴雅道:“公主,有我四师兄保护你,没事的,你放心。”
“嗯。”娴雅点头,“谢谢皇后娘娘,只是。”
她看向江逾白,“江大人好像不乐意去。”
江逾白点头,“公主殿下说的是,我确实不乐意去!”
娴雅皱起眉头,“可是,江大人,你刚刚还说,我哥哥叫你一声师父,你就不会让我受委屈的,你现在又不乐意了?!”
江逾白偏头看娴雅,“公主殿下,我刚刚有说过吗?您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我没记错!”娴雅提高声音。
温初颜也点头,“公主没记错,我作证,师兄你说过的!”
江逾白侧眸看温初颜,“你们夫妻能不能换一个人欺负?”
温初颜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师兄,你放心,那个事情,我肯定会找谢松庭算账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娴静的事情。”
“对!”娴雅点头,“江大人,刚刚皇后娘娘说了,您武功天下第一,那您的侠义之心肯定也是天下第一!”
“娴静是我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哥哥的妹妹,您既然是我哥哥的师傅,那就不能厚此薄彼,两个妹妹都没管!”
“说的是,公主殿下!”
温初颜向娴雅竖起大拇指,又扬起眉头看江逾白,“四师兄,咱们云隐山缥缈宗的荣辱,可都系于你一身!孰轻孰重你掂量掂量!”
“你威胁我?!小六!”
“我没有!”温初颜斩钉截铁的道:“我只是在激励你!鞭策你!”
“滚!去拿着小鞭子抽你夫君去吧,他才是最需要鞭策的,天下大任都在他肩上,我肩上不过是个缥缈宗。”
温初颜点头,谦卑的道:“师兄教训的是,小六先滚了。”
“等等!”
“师兄还有什么要教训的吗?!”
温初颜停住脚步,偏头看着他,狡黠的眼睛神采奕奕,像宝石似的亮晶晶的,让江逾白想发火都不知道如何发起。
“下不为例!”
“是,师兄!”
温初颜话音刚落,就见街道深处,范建成父子从府里出来了,范逸拽着他爹,一步一趔趄的往前拖……
温初颜侧眸看江逾白,“师兄,你去帮帮他们,就这个样子,不知道何时能到城西行宫?”
“你出手,还省了马车!”
江逾白横她一眼,“你把我牛马使唤啊!”
“不是!”温初颜向他眨下眼睛,“回来的时候,丢下范大人,只带着娴雅和范公子回来!”
江逾白眼睛一亮,“有道理。”
他顿了顿,“那明日早朝,他会不会参我一本?”
温初颜摇头,“不会,明日早朝,他能不能从城西走回来,还是一回事。”
“再说了,你又不是朝廷命官,还怕他参你吗!”
江逾白又点头,“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我总觉得你在坑我!”
“说什么呢!四师兄,我怎么会坑你呢!”
“嗯,你是不太会坑我,但是,你夫君就不一定了!哎,早晚,得被你们夫妻坑死!”
“走吧!娴雅公主。”
江逾白做了请的手势,背着双手走在娴雅一旁,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
温初颜欣慰的点头,四师兄可是比大师兄省心多了。
哎,幸亏师父不在上京,要是让他听到这个最得意的弟子,也喜欢男人,那先被气死的肯定是他老人家。
她真是操碎了心,自家几个哥哥还打着光棍,没着落呢,又怕四师兄喜欢男人,哎!
“啊啊啊”忽的传来几声惨叫,听着像是范大人的声音。
温初颜忙后退几步到街口一瞧,就见半空中范逸抱着他爹的老腰,而范大人半截身子都耷拉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箱子,应该是是为德太妃准备的厚礼。
再往上看,就看到了江逾白,他一手拎着范逸,像是拎鸡仔似的,另一只手则抓着娴雅的肩膀,已经跃上了前面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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