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长又看向温初颜,“温将军,你是在死前受了巨大的折磨,被沈如月喂下牵机药,又心有不甘,才会重生!”
“什么?”温初聚身形一晃,一口鲜血喷出来,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四哥!四哥!”
温初颜一把扶住温初聚,眼里涌出泪来,“四哥,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我其实没受这么大的痛苦。因为,当时我已经快死掉了,真的,真的。”
“其实,对我而言是解脱,我整天躺在床上,后背都硌破了!每天都疼,骨头缝里都疼,我真想死!”
温初颜胡乱的抹掉眼泪,抱着温初聚呜咽,“我真的没有受苦,没有的,四哥,你相信我!”
温初聚费力的抬起手,摸摸温初颜的乌发,颤声道:“小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不关你的事!四哥。”
温初聚摇头,“你成亲前那晚,我去找你,其实,是想劝你安心嫁给萧熠,四哥觉得他重情重义,是正派之人。”
“四哥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四哥,不怪你的,不怪你,我也是这样想的,还记得我对你说,真心换真心,只要我真心待他好,他自会真心待我!”
“不,你并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温初聚蓦的哽咽起来,“其实,那晚,江逾白来上京了,他要带你走,是我拦住了他!”
“若是他带走你,我们上一世绝不会那般惨烈收场,就算父兄惨死,你和江逾白也有能力为他们报仇,是我,是我搞砸了一切!”
“四哥,不是你,即使你不拦着四师兄,我也不会跟他走的,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皇上肯定会借机削了父亲的兵权,架空国公府,一点点吃掉我们!不管怎样都是死局,四哥,你不要自责,都过去了!”
“我们离开上京,回北陵好不好?爹爹和哥哥都在那里,我们回北陵!”
“好,我们回北陵!”
温初颜搀扶着温初聚向外走,被许道长上前一步拦住去路。
“温将军,你不能走!”
“许道长要拦我吗?”
许道长不说话,但是,身子也没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温初颜扭头看萧熠,“别逼我动手!”
“初颜,明日再走吧!”萧熠的声音低沉暗哑,双目微微泛红,拳头紧握,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忽的扯出一个笑,“我不是想拦你,只是四哥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你现在带他走,万一路上有个好歹,不是白来上京一趟吗? ”
“还是先回王府,让太医看看。”
温初颜顿了顿,“我回国公府。”
萧熠点头,“好!去吧,我说过,上京,你来去自如,我自不会食言,你放心去吧。”
温初颜扶着温初聚走了,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一声响亮的耳光,而后是,许道长扑通跪地的声音,“皇上恕罪!”
“你狗胆包天!”
“是!贫道是狗胆包天,可是,贫道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了!为了大虞黎民百姓!贫道绝无私心!”
“还不快给朕解药!”
许道长叩首,“皇上,温将军是您最好的解药!”
“你不给是吗?!”
许道长再叩首,“皇上,晚上,贫道将您送到国公府去!”
萧熠冷笑,“你真是抬举朕了,朕好好的时候尚且打不过初颜,何况现在中了你这腌臜的催情药!”
“皇上,您若中了催情药,温将军肯定也中了,贫道晓得,依照皇上的性子,肯定会为温将军试菜!”
“她没吃!他们兄妹一口都没吃!”
许道长皱眉愣住,片刻后,道:“那也没事,贫道还有法子!”
“ 你!你!你!真是气死朕了!你给不给朕解药!”
“请皇上恕罪!贫道坚决不能给!给了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你真是太不了解温初颜了,实话告诉你,她就算一头碰死,也不会委身于朕!”
许道长默了默,道:“贫道会用温初聚的命威胁她!”
“你,你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子吗?!”
许道长拱手,“贫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出家人,出家人慈悲为怀,可是,贫道手底下的人命都够一本生死簿了!”
萧熠气的直摇头,“好好好!你不给是吧?!”
他一把抽出头顶玉冠上的簪子,抵在脖颈上,“你给不给?!”
许道长瞪大了眼睛,“皇上,不可啊!”
萧熠用力刺下去,豆大的血珠冒出来,“你给还是不给?!”
许道长顿了顿,叹息一声道:“不是贫道不给,是根本无解药!要不,贫道给皇上找两个宫女?或者那两位被您休掉的姨娘也可以!”
“你给我闭嘴!”
萧熠一把推开他,快步向外走去,他小腹像是有一簇火苗在上下乱窜,再不扑灭就要燃烧成熊熊大火了。
许道长追在他身后,不停的喊,”皇上,皇上,你等等贫道,等等啊。“
萧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上了马就向王府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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