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长眼一瞪,“能不能不打,你去问谢松庭啊!”
“你以为我没问吗?!”路平梗着脖子道。
“好了,都别吵了!”萧熠捏捏眉心,“仗是一定要打的,我和谢松庭之间必有一战!”
路平腹诽,去雁门关之前,王爷也是这么说的,后面,还不是给谢松庭带话暂不开战吗?!
路平还没腹诽完,就见许道长点头,“王爷说的是,即使为了王妃,也要打这一仗!”
死道士!
路平横他一眼,觉得他真是一语中的,王爷和世子的矛盾点不就是温将军吗?!他可真会上眼药。
路平不甘心,决定让王爷死心!
毕竟,是王爷做的太过分,大婚夜让王妃独守空房,和沈如月鬼混,现在又想吃回头草,哪有那么好的事!
人家世子爷和世子妃好着呢。
路平思索片刻,道:“谢松庭知道王爷暂时不打算开战,当晚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许道长眼睛一亮,盯着路平看。
路平笑笑,“还能去哪?去关西找温将军呗,连夜走的,一刻都等不及!”
“哎!”路平摇头,“属下看世子殿下真的无心正事,心里只有世子妃。”
许道长冷笑,“哼,他这是装出来迷惑你的,想让你说给王爷听。”
路平白他一眼,“许道长,虽然,你神机妙算,但是,这次真的算错了!”
“我压根没打算将这件事给王爷讲的,冯元木也不让我讲,怕王爷吃醋伤心。”
“那你为什么又说了呢?!”
“因为,你窜托王爷抢人家世子妃啊,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你到底是不是出家人?!”
许道长拂尘一扫,“那是和尚僧人的说法,和我道士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王爷和温将军注定是夫妻,是上天注定的!”
“可事实是,温将军已经嫁给谢松庭了,和王爷早就和离了!”
“她能和王爷和离,就能和谢松庭和离,再和王爷成亲。”
“你在痴人说梦吗?!你知道谢松庭有多宝贝温将军吗?!”
“他都是住在温将军府上,没事就拿着帕子擦温将军拔步床上的如意同心结,那拔步床都是谢松庭找人打造的……”
“别说了!”萧熠一拍桌子站起身,“你们都出去,让本王静静!”
路平和许道长对视一眼,拱手道:“王爷,是属下造次了,请王爷处罚。”
萧熠摆摆手,“出去吧。”
“是。”
路平和许道长一起出去了,到了殿门口,又开始梗着脖子吵……
萧熠气的闭了闭眼,脑子里却在想谢松庭去找温初颜了,他们现在在干嘛?!
能干嘛呢?人家是夫妻了呀!
他们原本也是夫妻,可是,被他搞砸了,他一想到新婚夜,和沈如月鬼混,就悔不当初!
还有那场火,让一切都大白于天下,要是没有那场火该多好,起码温初颜不会那么恨他,那么坚决的离开他吧。
“王爷,杜大人求见。”
萧熠揉揉额角,想说不见,转念一想,他交代过杜国璋,温初聚那边有什么事,见了什么人,都要报上来。
估计是为温初聚的事情而来吧,他一摆手,“宣吧。”
杜国璋走进来,拱手行礼,“王爷,刚刚国公府的下人又去大理寺了,说送些衣物,吃的,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前日刚送过。”
“微臣瞧着可疑,便安排狱卒偷偷听了两句,好像温初颜给温初聚带了封信,让他离开上京,不要和王爷纠缠!”
“微臣听着这话很费解,特来向王爷回禀一声。”
萧熠微微蹙眉,别说杜国璋觉得费解了,连他都觉得费解。
他和温初聚有什么好纠缠的?!他只想和温初颜纠缠!
又联想到前几日温初聚见他时失态的样子,他更是费解!
“还说什么了吗?”
杜国璋摇头,“来的人功夫很高,狱卒不敢靠太近,其他的没听太清。”
“初颜有信给四哥?”
“是,这个狱卒看到了,确实有封信交给了温四郎。”
萧熠点点头,“辛苦杜大人,继续盯着。”
“是,王爷。”
杜国璋一走,萧熠又命人叫许道长进宫,有些事情只能和他聊聊。
许道长一直住在秦王府,刚刚沐浴准备休息,一听王爷要见他,立马换上衣服又进宫了。
一进宫就见膳食都摆好了,他正要拱手行礼,萧熠就摆了摆手,“用膳吧,菜都凉了。”
许道长坐下,见萧熠倒酒,忙道:“王爷,贫道来。”
他接过酒壶为萧熠斟满,“王爷,您以往除了宴席,几乎不饮酒的,现在的情势确实让人忧心。”
萧熠放下酒杯,苦笑两声,“若只是谢松庭的事还好,无外乎打仗,本王又没怕过!”
“王爷是在想王妃?”
“是。”萧熠点头,“我在想初颜。”
萧熠握住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咧嘴吱一声,微微皱眉,唇角边蔓延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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