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条斯理的抬脚踩在上面,将头伸了进去,就在她向后踢倒凳子的同时,躲在梁上的江逾白,挥刀砍断白绫……
皇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看着落在地上的白绫,不由的伏地痛哭。
“儿啊,是你不想让娘死吗?!可是,娘连你都没了,在这深宫里还熬煎什么呢?!”
“娘要去陪你!娘早就不想活了。”她缓缓爬起来,又去扶凳子。
看的江逾白直摇头,他在横梁上蹲守半天了,好不容易等到皇后娘娘回来,正准备给她带话,又等来了一波娘娘,公主,后面还有宫女婆子们。
此刻,总算只剩皇后娘娘一个,没想到她一条白绫悬上横梁要自尽,真还被温四公子给说准了!
江逾白轻飘飘的落下来,淡淡的道:“皇后娘娘。”
皇后吓的猛地转过身,“你,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皇后娘娘,是温四郎托我给你带句话。”
“温四郎!”皇后眉头紧锁,咬牙切齿的道:“我儿子都死了,还带什么话?!他允诺过我的,说会保我儿子平安无事!”
“现在呢,我的儿子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
江逾白眉头微蹙,“皇后娘娘,温四郎说,他无颜面见你,但是,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好好活着,我活什么?!我儿子没了!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江逾白眉头皱的更深,继续道:“戚国公还活着。”
皇后娘娘一愣,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啪啪啪”外面传来拍门声,“母后!母后!你在里面吗?!”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是齐王,你先藏起来!”皇后慌乱的看看四周,正要拉着江逾白找地藏,就听“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齐王冲进来,看到江逾白的那一刻,猛地瞪大眼睛,“什么人?!有刺客!”
“萧润!不得无礼!”
“母后!”
皇后看向萧润后面,“你们都出去!不想死的都管好嘴巴!”
“是,皇后娘娘。”
娴雅向江逾白身上瞄了好几眼,而后和娴静一起退出去!
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皇后,江逾白和萧润。
“母后,他是谁?”萧润问。
皇后没答话,只是看向江逾白,“你没骗本宫?”
“是温四郎说的,我并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只是带话而已!”
“话带到,我走了。”
江逾白看一眼地上的白绫,“皇后娘娘若是想死,不妨找个舒服点的方式。”
“刚刚若是不我斩断那根白绫,您现在就会颈骨断裂,脸色铁青,舌头拉的老长,恐怕黄泉路上,您亲儿子也认不出你!”
“你大胆!你放肆!”萧润抬脚就踢,江逾白掌风扫过,将萧润逼退。
萧润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愣愣的看着江逾白,知道此人功夫深不可测,再也不敢轻易动手,就眼睁睁的看着江逾白开门出去了。
门外传来娴雅的声音,“这位公子,本公主带你出去吧?”
“不用,我走房顶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白影一闪,他消失于视线里。
萧润大步走过去,将门关上,关门的时候,还狠狠瞪了娴雅一眼。
“母后。”他扶住戚皇后,坐在那个圆凳上,而后,双膝跪地,压低声音,“母后,您不能死,您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杉儿没了,我还能好好活吗?!”
萧润微微凑过去,声音压的更低,“母后,哥哥,还活着!”
“你,你说什么?!”皇后滴下泪来,怒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来骗我?!”
“一个个的?还有谁知道这事?儿子得去杀了他!”
皇后低泣,“母后知道你们想让我好好活着,可是,我都一把年纪了,我活的不就是儿孙吗?你哥没了,我活不下去了。”
“母后,你听我说,儿子没骗你!”
萧润顿了顿,“是那个狗胆包天的温氏女想出来的好主意,死遁!”
“温氏女?温初颜?!她不是去突厥和亲了吗?”皇后似乎想到什么,摇摇头,“不对,北陵世子劫亲了。”
“嗯!”萧润点头,“皇上命北陵筹集十万担粮食支援关西,是她将粮食送过去的,她现在在关西赈灾,主意也是她想出来的。”
“那她为什么要出这个主意?!为什么死遁?!”
萧润垂下头,好一会才道:“母后,我说了,您别生气。”
“哎,你说吧,现在还有什么事让我生气?!”
萧润默了默,道:“皇上派庞统去刺杀太子,然后,嫁祸给我?!一箭双雕!”
“什么?!他是不是疯了?!你们可是他的亲儿子!造反的他不管,却去杀赈灾的,他是不是年老昏聩了!”
“您小声点,母后,现在秦王监国,他不想秦王名不正言不顺,所以,痛下杀手。哥说,为了萧氏王朝的稳固,皇上做的是对的!”
“我呸!他怎么自己不去死!为了皇朝稳固,他当初为何要杀英王和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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