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李子陌并未过多为难,只是轻轻摩挲片刻便松开了手,温声道:
“两位姑娘不必拘束,坐下说话吧。”
沈墨筠和林疏影如蒙大赦,慌忙收回柔荑,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让她们耳尖发烫。
“谢、谢公子……”沈墨筠声若蚊蝇,拉着林疏影匆匆退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下,刻意与李子陌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李子陌见状,唇角微扬,也不在意,径自走向主位落座。
傅思蕊与傅思璇对视一眼,默契地依偎过去,一左一右坐进他怀中,娇躯柔软,暗香浮动。
李凝霜、赵未央与张云舒虽已晋升为“夫人”,却仍保持着勤勉的性子,各自去准备茶点,俨然一副贤惠模样。
厅内只剩李子陌三人与两位局促不安的姑娘。
沈墨筠和林疏影如坐针毡,有心告辞,又怕触怒这位深不可测的强者,只得硬着头皮陪他闲聊。
三言两语间,两女的家底便被套了个干净。
原来沈墨筠年方二十二,四年前嫁与林疏影的兄长。
谁知新婚之夜,新郎官被几个狐朋狗友灌得烂醉。
闹洞房时已无还手之力,竟被歹人借机暗下狠手活活打死——喜事变丧事,红烛换白幡。
虽然后来闹事者被收监判刑,可那些人本就家徒四壁,赔不出半分银钱。
沈墨筠只得带着当时年仅十四的小姑子林疏影,姑嫂二人相依为命。
如今她们也才武徒二阶修为,更何况四年前了。
这些年过的异常艰难,平时就靠着做些刺绣挣些银钱,若非沈墨筠娘家偶尔接济,怕是早已活不下去。
李子陌听罢,眉头微蹙。
早在蓝星之时,他就对闹洞房的陋习深恶痛绝。
没想到这异界竟也有如此荒唐之事。
望着眼前这对楚楚可怜的姑嫂,他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怜惜。
沈墨筠和林疏影见李子陌陷入沉思,彼此悄悄对视一眼,又羞赧地错开目光。
实在是这位李公子太过直白,方才那些问题简直让人羞得无地自容——
"墨筠姑娘这胸前的束带,似乎勒得太紧了些?"
他目光灼灼,竟还伸手比划着,
"这般丰盈却被束缚,平日可会觉得气闷?"
"还有这腰肢..."
他的手掌在空中虚握,嘴角含笑,
"怕是比我的手掌还要纤细,胸前偏又生的如此饱满,平日可会觉得腰酸?"
就连林疏影也没能幸免:
"疏影姑娘这臀形倒是与墨筠姑娘不相上下,只是这上半身略显单薄..."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
"可是平日饮食不够丰盛?"
最羞人的是那句:"墨筠姑娘寡居日久,可有再觅良缘的打算?"
此刻见他沉默,两女总算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应付这些令人面红耳赤的问题。
然而好景不长,她们很快发现李子陌的目光又在二人身上游移起来。
林疏影慌忙扯了扯嫂子的衣袖,眼中满是哀求。
沈墨筠咬了咬唇,强自镇定地起身行礼:
"李公子,奴家家中还有些绣活未完成,客人催得紧..."
她声音越来越小,
"下午就要交货,我们得回去赶工..."
李子陌却笑着摆手:"不急,眼看就要用午膳了。"
他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转,
"不如留下用过便饭再回?耽误不了多少时辰。"
沈墨筠微微欠身,婉拒道:
"多谢公子美意,只是我们实在不饿,还是早些回去赶工为好,免得误了客人的事。"
李子陌轻摇折扇,笑意更深:
"晓月马上就回来了,在这里用膳岂不省时?你们回去还要生火做饭,反倒耽搁工夫。"
"这..."沈墨筠面露难色,"公子盛情,只是..."
话音未落,林疏影的肚子突然"咕噜"作响,在安静的厅内格外清晰。
少女顿时羞得耳尖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子陌忍俊不禁:"看来墨筠姑娘不饿,疏影姑娘却是饥肠辘辘啊。"
沈墨筠一时语塞,只得嗔怪地瞥了小姑子一眼。
林疏影更是无地自容,纤纤玉指将衣角绞得发皱,连绣鞋中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仿佛要在青石地面上抠出三进院落。
恰在此时,苏晓月翩然而至:
"公子,酒菜都已备妥。"
李子陌颔首:"摆膳吧。"
随着一道道珍馐从储物戒中取出,诱人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林疏影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唤起来,惹得她连脖颈都泛起红晕。
就连一直强撑的沈墨筠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傅思蕊早已按捺不住,在李子陌怀里扭来扭去,活像只馋嘴的小猫,娇嗔道:
"夫君~人家饿嘛~"
李子陌朗声一笑,揽着傅氏姐妹起身:
"墨筠姑娘,疏影姑娘,请吧。"
又对李凝霜三女温声说道,"你们也都来吧。"
沈墨筠犹豫片刻,终是轻叹一声,牵起林疏影冰凉的小手,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着众人向膳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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