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送了一整马车的皇家御用衣料。
这东西黎初晗小世界里没有,出于兴趣他一匹匹看了一遍。
好在黎初晗才被林星野提点过,不然在翻到偷偷掺在里面的凤凰金绣之时,肯定得好一阵莫名其妙。
不过现在嘛,黎初晗忍不住又开始吐槽:“他真是演都不演了!”
林星野却摇了摇头:“就这么一匹,还藏在底下,那就说明衍抒哥只是随缘试探。
毕竟按他的猜测,初晗有小世界,说不定只是囫囵往里一装,不一定会翻动。”
“也有道理。”黎初晗认同自家小郎君的分析,“那我们就装作没发现怎样?”
“好,给初晗‘报仇’。”林星野笑着纵容道。
寿星看他毫不犹豫“站”自己这边,开心地赏了个吻。
殷诺夫夫送的是个竹编的小箱子,像个小行李箱的模样,整个里子都用缎面铺了底——黎初晗还挺喜欢这礼物包装盒的。
至于主体,夫夫俩看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两米长一片淡绿色锦缎到底是个什么。
缎子正中间还绣了几条“风雅”的柳枝纹,可眼下也不是春天,真实寓意和作用皆不明。
不过黎初晗看着那万分生涩的刺绣手法,就知道是宴离亲自动的手。
他又动容又好笑:“难为他一个书生,居然也拿起了绣花针。”
林星野“嗯”一声,忽然道:“所以他这是把处女作送给你的意思?不然我也学一下吧?”
黎初晗慢了半拍才想明白这人在想啥,当即好笑道:“你跟离哥儿又有什么好争的?!”
“不是,我这回可真没有吃醋的意思 。”林星野跟着笑道,“我只是忽然想到,学了往后可以给绒绒做点小东西。”
黎初晗坚决摇头:“算了吧,你有那么多大事要把持,何必费这个时间抢里哥儿饭碗?他要是在这里听见了,少不得又要控诉一通。”
虽然但是,事关孩子怎么就不是大事了?
林星野不敢反驳,只小声嘀咕道:“在我眼里它们平等重要。”
黎初晗一个横眼:“你在偷偷说什么呢?”
某个夫管严赶紧端正态度:“我说箱子可能是殷诺编的!”
黎初晗也没跟他计较,倒是有点新奇:“你为何这么笃定?”
毕竟他们并不清楚殷诺有没有这种技能 ,但林星野好似有理有据:“你曾经送他的斗笠就是类似的手作。”
话到这里,他在自家夫郎震惊的脸色里,逐渐心虚。
“不是,星野,就这你记到了今天啊?!”
身边没外人,黎初晗可没再想过给自家小郎君留面子,一顿夸张的笑声起来,林星野耳垂都是红艳艳的。
战术性咳嗽后,他强行转移话题:“还有那么多没看呢……”
可惜黎初晗不想放过他,追着问干嘛这么在意。
林星野并不想说穿殷诺曾经喜欢自家夫郎的事,只推说他就是这种人,只要是初晗给别人送东西,哪怕针头线脑他都会记着。
好在他这也算大半的实话,黎初晗给他封了个“醋王”之后,欣然接受了。
后面的礼物基本都没有脱离大衍常规的贺寿礼,也就新生代小学生齐言无师自通地做了张贺卡,成功收获了两位便宜爹的赞叹。
不过就是寻常东西在黎初晗眼里也不论贵贱,都是心意,他只会一律珍藏起来。
因为黎初晗起的太晚,拆个礼物的时间就又该吃饭了。午餐丰盛的一大桌菜肴多数都出自林星野之手。
虽然黎初晗私心里觉得自家小郎君已经到这地位了,没必要再在这些小事上付出,但他也没有打击对方的劲头。
再说了,星野的手艺是真的合自己胃口,他吃的很享受。
同在饭桌上的易阿翁也是。
从前林星野隔三差五就会给老人做饭,如今倒是隔了有半年没吃上了,掺了点怀念的菜肴总是容易让人胃口大开。
能起身走动又能吃,这状态和睡死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看得林星野夫夫俩对老人的身体状况越加有了信心。
餐桌上的三人仿佛又回到了绥宁的时光,虽然分别近半年,说起话来依旧没有拘泥。
黎初晗手上给老人添着菜:“阿翁有没有被吓到?毕竟一觉醒来天花板变了?”
易阿翁肃着脸看他一眼,波澜不惊:“老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俩又都是好的,我瞎操什么心?
便是风家小子和抒儿,如今看来也都不是没良心的人,老身放心得很!”
黎初晗没想到老人这么信任他们,当即眉眼弯弯:“您这么夸,我们可真爱听!”
易阿翁心里也开心,但他习惯了不苟言笑,只要黎初晗腔调一不正经,他就忍不住故意噱回去:“真是不经夸!都是准阿么的人了,怎么还是不见长进?”
黎初晗不痛不痒:“星野惯的呗,有什么事都他揽下了,还会经常帮我圆漏洞,我肯定就没机会长进了啊。”
虽然事实不一定是这么回事,林星野还是听得眉眼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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