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虽然动弹不得,但是眼神依旧愤怒的食铁兽,张黄询问白泽:“老白,你有办法让我和他交流吗?”
白泽想都没想,直接肉脚上弹出锋利的爪子,轻轻地在食铁兽额头上扎了一下。
瞬间,食铁兽口中那些张黄听来毫无意义的嘶吼、嚎叫,化作了自己能听懂的语音,而且貌似还带着四川口音。
“老熊一个人在山中与世无争,也不残害人类,你这个小不点害老熊做甚!”食铁兽喘着粗气,语气不善。
张黄知道自己理亏,虽然他动机是出于救熊猫,免受那些世家后辈猎杀,不过依旧理亏。
于是他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将其中药液往熊猫的方向喷了一点。
那大熊见此情景还以为某种毒药,立马神色大变,拖着身躯往后躲。
张黄解释道:“放心,这不是毒药,反而是解药。”
“解药?什么的解药?老熊何时中毒了?”
张黄有点心虚:“真不好意思,刚才那一箭是我射的,箭头上涂了能让人血脉喷张的兴奋剂,这便是那兴奋剂的解药。”
大熊猫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中箭之后,总感觉一股非自然的、狂暴的力量从它体内爆发,让其横冲直撞。而并不是钱老口中的受伤发狂。
“没办法,当时情况特殊,以那筑基修士的实力,要拿下你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我又不能明着帮你消灭那帮人,毕竟别人也算是事出有因,所以只好使点小手段。”
对面的熊猫将信将疑,毕竟上一秒将你推下山崖之人,下一秒就自诩救命恩人,任谁遇见了心里都要犯嘀咕。
这熊猫倒也硬气,既然想不明白,再加上对面又射了自己一箭,还将自己推下山崖,管他动机如何,直接上去先抡一爪子再说!
张黄眼疾手快,单手便接住了对方这势大力沉的一爪。
“老白,不是说这食铁兽性格温顺,有止戈之兽的美誉吗?这怎么上来就动手?”
白泽翻着白眼,嘀咕道:“还有脸说,若是你和那食铁兽的遭遇换一换,估计都直接把刀子拼命了。”
张黄缓缓将熊爪放下,说道:“熊大,你冷静一下,我若是真要害你,当时第一箭便可以瞄准要害对不对。”
“老熊我不叫熊大!”
“那你叫什么?”
“我妈一窝就生了我和我弟,所以我叫熊一!”
“这不和熊大一个意思吗!”
一人一熊相互贫嘴了几句,气氛也算稍微缓和了一点。
相互介绍后,熊大好奇地问道:“小哥,若你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你为何要救我?要知道人与妖兽之间本就关系紧张,何况老熊我又没帮过你,这无缘无故的也怪不得别人多想。”
张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总不能直接说是因为你长得可爱,在某个世界里被誉为国宝,老子于心不忍所以出手相救?
斟酌一番,他觉得不能说实话,实际情况太过于荒诞,熊都不会信的。
“呃......这个嘛......”张黄瞟了眼白泽,扯谎道:“小时候我被妖兽救过性命,长大了自然会对妖兽有一种别样的感情。”
见对面熊大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张黄也只好避重就轻道:“”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现在一时半会儿我们也不好出去,那便安安心心在这休息一会。
熊大微微点头,旋即拖着厚重的身子,蜷缩在洞穴角落,即便休息也不失警惕。
好在这个洞穴面积不小,即便张黄不挨在边角上,一人一熊的距离也不会给人拥挤之感。
张黄的精神倒是没绷得那么紧,自顾自地看了眼洞内洞外的环境。发现这洞穴离地极高,目测至少也有千丈。
想必要出去的话 也只能顺着这些藤蔓原路爬回去了。
张黄缓缓坐下,感觉洞中荫凉,比外面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之前那段路对他来说虽称不上多艰难。不过在外面烈日蒸腾着地面,空气仿佛凝固的、粘稠的浓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水汽的沉重,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汗水不是滴落,而是黏腻地爬满全身,衣服紧贴在皮肤上,每一次摩擦都令人烦躁。
而且还要全神贯注于辨别方向、避开可能的危险、计算着每一步的消耗。高度集中的意志力像一层无形的罩子,隔绝了外界,也隔绝了身体最原始的呼唤。
胃部仿佛被那湿热和紧张填满了,沉甸甸地坠着,哪还有什么心思吃东西。
也就之前休息的时候摘了点山捻子,还有晚上吃了点干粮。若不是要保证身体机能,根本提不起性子好好弄东西吃。
现在洞内阴凉,带着岩石和干燥泥土特有的、略带尘土味的清冽感。潮湿闷热被厚重的岩壁隔绝在外,洞内流动的空气虽谈不上清新,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干爽。
背脊贴上冰凉粗糙的石壁,那刺骨的凉意让他激灵了一下,随即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蔓延开来。紧绷的神经如同骤然松开的发条,发出无声的嗡鸣,然后缓缓地、不可抑制地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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