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人是个技术活,就像赵学安,走到哪,得罪到哪。
可有时想想,也无所谓。
钟小艾能干钟家,他就不能干徐家?
当然自己开心就好。
并且,钟小艾承诺他,这事办好,便能走进权力枢纽!
那还担心个屁,开干!
……
京城。
“父亲,一白叔叔去了汉东。”饭后,徐艺佯装无意提起。
“知道。”徐天长极为平静,“有些事,别人怎么做,咱们管不着,他们开心就好。”
闻言,一旁的徐葳蕤小声道,“我也想去汉东。”
“你去干嘛?”徐天长和徐艺同时开口。
“学安在那边呀。”徐葳蕤理所当然道,“还有,十月一的时候,赵东来要结婚,我也去。”
“赵东来?”徐天长笑了,“葳蕤,你和他也不熟呀!”
“熟,以前在汉东,经常打交道!并且新娘我也认识。”
“陆亦可!”徐天长平静道。
“您也知道?”徐葳蕤诧异。
“我不仅知道新娘是陆亦可,我还知道伴娘叫林华华,她……好像很钟意学安。”说这话时,徐天长凝视着女儿。
“我早知道。”徐葳蕤没有意外,“学安那么好,钟意他的人肯定很多。”
“你就不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徐葳蕤反问,“学安这么优秀,如果只有我一人钟意他,那才奇怪!”
“那你就不怕?”
“不怕。”徐葳蕤很淡定,“我了解学安,更相信学安!”
徐天长点点头。
无条件相信一个人很难,可一旦这种信任建成,将无比牢固。
与此同时,徐葳蕤手机响起,见到来电显示后,轻轻皱眉。
随后看向徐天长。
“是一白叔叔。”
“想接就接,不想接就挂,我们徐家可不是钟家,更不是萧家。”
“哦。”
徐葳蕤应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又看向徐天长。
“我想去汉东。”
“好好好。”徐天长看了一眼手机日历,“十月一,七天,你想去哪就去哪。”
“哦。”
徐葳蕤窃喜。
说实话,她真的很想和赵学安一起,去见证别人的婚礼。
然后,再由其他人,去见证二人婚礼。
美美哒。
……
汉东,省第一医院。
特殊病房。
电话被挂断,徐一白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原本,他是想来一个开天窗效应。
投诉赵学安,再通知徐葳蕤,然后等徐葳蕤撒娇求情,佯装纠结后,放过赵学安,捞出徐介!
可没想到,徐葳蕤根本不接他这个叔叔电话。
丢人,太丢人。
不仅他觉得丢人,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萧远江,更是投来鄙夷眼神。
“一白,我算是明白了,你在徐家,连个屁都不算!”
看吧,差点被陈岩石等人打残,门牙都掉了两颗,可萧远江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挖苦徐一白毫不留情。
“老萧,你害苦了我。”徐一白深呼吸,“我就不懂,明明是你的事,为什么要牵连小介,如今连省委都不肯放人,汉东……到底想搞什么?”
“呦呦呦,你还生气了,不是我说你,一白,你就该去坐小孩那桌,也活该儿子被羁押,整个就一废物!换做我是你,顶着徐天长表弟的名头,直接去要人,看谁敢不放!你啊,还是怂。”
徐一白虽然是徐天长表弟,可他在徐家的地位,远不及萧远江在萧家扛鼎人的地位。
和萧远江说话时,不够硬气,被怼之后,也不敢发作。
“老萧,别针对我,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伙伴!还有,ZY来人了!”
“谁?”
“钟家千金,钟小艾。”
“她?”萧远江冷哼一声,“我以为谁呢?钟正国的女儿,好说,我和钟正国交情不浅,一个电话的事。”
“真的?”
“以为我像你这个废物吗!”
萧远江缓缓起身,拿出手机,翻出了钟正国的电话。
接通后,钟正国表示无能为力,让萧远江自求多福。
“什么意思?正国,咱们可是多年的老兄弟,让你和小艾说两句话很难吗?”
“非常难!”钟正国平静道:“别一口一个小艾,她是ZY监察室主任!还是徐天长最看好小辈!别说动你,就算动我,我都不奇怪!”
瞬间,萧远江脑瓜子嗡嗡的。
“不是,正国,小艾姓钟不姓徐,你怎么连自己女儿都管不了?”
“说话注意点。”钟正国可不惯着萧远江,“你们萧家踩线了,小艾去收拾你们,不是应该的吗?”
“踩线,踩线,我又不在体制内,不存在踩线!”
“怎么?你不在体制内,就能胡来?就你这觉悟,小艾不收拾你收拾谁?还有,别和我大小声,我不是你弟萧远方,注意你的态度!”
说罢,钟正国挂了电话。
萧远江拿着手机,感觉胸闷气短,好像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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