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珺亦是精心挑选了几块鱼肉,那鱼肉剔透如玉,不见一丝鱼刺,轻轻夹起,送到媳妇小桂嘴边。小桂吃完后,满足地用素帕擦了擦嘴,那笑容里满是幸福:“大姐做的催奶汤,真是妙不可言,入口甘甜,回味无穷,而且果真灵验,奶水充沛,孩子吃得饱饱的。”莫珺眼中满是宠溺,又用另一块干净的帕子,轻柔地为她擦拭额头的细汗,“那是自然,咱的大姐和二姐,自幼便得娘亲真传,这手艺,可不是盖的。”
此时,暖暖也已吃饱,小脸红扑扑的,她轻轻松开娘亲的**,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安静地睡去。莫珺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待她打了个小嗝,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婴儿床上。他让女儿侧着身子躺好,背后垫了个小小的枕头,又细心地为她盖好薄被。看着女儿那安静的睡颜,莫珺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微笑,那笑容里满是对这个小生命的珍视。
“你再睡会儿,还是先吃晚饭?”莫珺轻声问着小桂,声音轻得仿佛怕惊醒熟睡的暖暖。他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先吃点吧。”于是,莫珺唤了外面的丫鬟备饭。不多时,丫鬟端上了精心熬煮的蔬菜瘦肉粥和小笼包子,那粥香四溢,包子热气腾腾。小桂和莫珺各吃了几个包子,又喝了一碗瘦肉粥,便已饱腹。他们在屋里稍作走动,活动活动筋骨,便开始洗漱,准备歇息。
到了夜里亥时,小暖暖又醒了。莫珺轻手轻脚地为她换了尿布,又细细地给她洗了个澡,轻轻按摩着她的小身子,然后才又叫醒小桂给宝宝喂奶。小桂也困得不行,她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喂孩子,莫珺则不敢合眼,守在旁边,生怕媳妇儿睡着,堵到女儿的鼻子,出什么意外。他一直紧紧盯着女儿的小嘴和小鼻子,心中满是担忧。好在媳妇儿的**并非那种特别软、特别大的,不易压到宝宝,而且小桂也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小暖暖的后背垫了个小布卷儿,只是轻轻撑着后背,并未撑着脖子,也是怕孩子被堵了口鼻。等孩子可以自己往后挪的时候,也不会受到限制。
夜里,小桂的母乳甚是充足,孩子也吃得香甜。不知过了多久,小暖暖终于吃饱,撒开了嘴。小桂早已不知不觉睡着,莫珺轻轻将女儿抱起,为她拍了拍嗝,再小心翼翼地放到小床上,摆好姿势,盖好被子。这才脱下外衣,在小桂身旁躺下,带着满心的欢喜,沉沉睡去。
白日里,莫珺需得回医馆打理事务,一众丫鬟便过来帮忙照料小桂与孩子。这些丫鬟皆是尽心尽力,将小桂母女服侍得妥妥帖帖,小桂虽初为人母,却也不觉十分辛苦,倒是有几分悠然自得。
待到夜晚,莫珺、子璐、星儿、莫琳等人都回了家。他们时常会轮流过来探望小桂和孩子,带来些新鲜的小玩意儿。有时是一只精致的拨浪鼓,轻轻一摇,便发出清脆的声响;有时是一只色彩斑斓的小风筝,虽孩子尚小,不能亲手放飞,便拴到房梁上,轻轻一推,那风筝便悠悠荡荡地悬在半空,暖暖追着那蝴蝶风筝瞧,那风筝画得极是鲜艳,孩子天生喜爱追逐颜色鲜艳之物。有时则是一对银质的手镯脚镯,上面挂着小铃铛,暖暖戴上后,只要稍一动弹,便会发出悦耳的铃声。暖暖起初好奇这声音从何而来,后来发现竟是自己的手脚所发,便愈发爱动,一动便能听到那清脆的声响,玩得不亦乐乎。
日子渐长,小暖暖吃手也吃得愈发熟练。莫涵作为大哥,特地送了一对小小的磨牙棒,乃是用牛角制成,上面打了孔,用红绳穿过,再绑到暖暖的手腕上,那银手镯便摘了下来,唯恐孩子把铃铛给咬掉了,出了危险。磨牙棒一边一根,比暖暖的手指头略粗一点点,正适合她啃咬。每当暖暖想啃东西时,便将那磨牙棒含在嘴里,磨砺着自己逐渐萌出的牙龈,既能满足她啃咬的**,又不会伤到她稚嫩的牙龈。
小暖暖因为吃手,口水流得愈发多了起来,下巴和脖颈处总是湿漉漉的。二姐莫琳知晓后,便送来了围嘴,一叠叠的,足有好几条,上面绣着各色花样图案,有的是盛开的牡丹,有的是灵动的蝴蝶,还有的是活泼的小兔子,煞是可爱。丫鬟们手脚麻利,弄湿了就换一条,而后仔细洗净,晾晒在通风处,待干透了再叠好收起,以备后用。
莫琳还惦记着小暖暖嘴角易起口水疹,特意送了一小瓶油来。那油装在精致的瓷瓶里,油液呈淡黄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据说是外邦进贡的橄榄油,能缓解皮肤干燥、湿疹等问题。小桂接过油瓶,小心翼翼地收好,心中满是对二姐的感激。
时光匆匆,小暖暖刚满四个月,牙龈处便冒出了小白牙,尖尖的,透着股机灵劲儿。小桂和莫珺看着孩子嘴里冒头的小白牙,眼中满是欢喜,仿佛那小牙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而小暖暖也似懂得父母的心意,经常咧着嘴笑,露出那颗小牙,逗得二人更是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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