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采儿如愿生了个女儿,模样长得真有几分像林小棠,一双大眼睛很是灵动,看起来就很聪明。
她和水生两口子对女儿很是疼爱,虽然香芹婶子有些嫌弃儿媳妇生了个女娃,但一想到孙女儿可能像小棠一样有出息,她又觉得孙女也很好了。
小九先是考上童生,又在童试考上了秀才。
是整个童试考中秀才者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千珍楼里一大家子都很为他开心,夸小九争气。
如今,他已是秀才,即便是县令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杨大人已于一年前升迁去了京城,如今的渡水县县令是楚远楚大人。
因着县试和童试,小九终于使用了快要被淡忘了的的名字,叫陆安。
如今的陆安早已今非昔比,他一纸诉状将大伯和大伯母一家告上公堂,陈年旧案对簿公堂,他略使用了些手段便让那些曾经帮助过陆老大夫妇的帮凶们倒戈,在公堂上指证了陆老大夫妇。
最终,陆老大夫妇被打入大牢,陆安将爹娘留给他的遗产也讨回来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年陆老大夫妇过于得意忘形,奢靡生活消耗了不少,将陆安的家产清算归还之后,陆老大家彻底破产,他的几个孩子守着一座空壳子,日子过得很是凄惨。
陆安夺回家产,也有了秀才身份,自然回府立起门户,不再和大家一起同住千珍楼,但他还是会时常回去,也经常会到千珍楼帮忙。
这几年,苏老板分了不少红利,同林家的关系也愈发亲密。
两家不仅合作大量种植药材,还一起又开了两家连锁酒楼,赚的盆满钵满。
又到了药材收成的季节,林青川水生和吴遇等一行人一起来到田间。
看着田里一望无际的药材,几人竟然不禁感慨。
水生率先开口道,“青川哥看着这田里的药材,让我想起了当初咱们刚种植姜黄的时候,你和小棠冒着危险从山里挖出姜黄,在田中间种了那么一小片,好不容易收成了,你还分我一些姜黄种子。
若不是你分我的那些姜黄种子,我还在埋头种植稻谷,家里穷的都没有银子给娘抓药,说不定我娘都熬不过去,也多亏了你的那些种子,让咱们看到致富的希望。”
林青川笑着道,“是啊,当初小棠从山里挖出姜黄说是药材可以种植,我都不敢相信。
那个时候傻呀,爹和继娘说啥我和凤儿就听啥,家里二十亩田,全是我和凤儿忙里忙外,一年到头连一个铜板都不落。
若不是小棠再三劝我们分家,我和凤儿现在还在家里任劳任怨养着一大家子人呢。
也是听了小棠的话,我们种植姜黄,出来卖烤红薯,给酒楼供送卤猪蹄,一步一步从村里走出来,到镇上买宅子,又到县里开酒楼,如今这富裕的日子好似做梦一般,每每想起来都暗自庆幸当初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若是当初没有听女儿的话,可能现在还在天天听继娘的指挥,日日睁眼不是挨训就是挨骂,还要遭受几个弟弟的排挤,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吃不好穿不暖,日日遭受一家子白眼。
唉,幸好那些令人眼前一黑的过往都已经过去了,以后都是好日子。
如今家里有花不完的银子,凤儿温柔又体贴,两个女儿长大了,乖巧又懂事,儿子也进了学堂,一切都在往好处奔。
一眼望去,那些药材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再过不久药材便可成熟,这一季风调雨顺,药材长的很是不错,根系长得饱满硕大,目测产量一定会很高。
药田里有不少工人在田间除草,他们弯腰埋头苦干,却并不觉得苦,反而一个个脸上还带着笑容。
因为自从林家和苏掌柜一起合种药材,这几年他们在周围买了不少田地扩大种植,给了方原百里的百姓们一个挣银子的机会。
若不是这些药田,他们这些村民们只能守着家里的几亩田种植稻谷,忙活一季收成的粮食交完税粮,留够下一季的种子,都不一定够吃,家里张嘴吃饭的人多,田却不够,日子过得苦,有了在药田干活儿的机会,家里多一份收入,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东家给的工钱高,大家也有干劲儿,不少人大老远也抢着要来药田应聘干活儿,想要得一份高工钱,所以这药田里的活儿大家都抢着干。
他们这些能留下干活儿的人,都是踏实能干得了东家认可的,不仅月月有工钱拿,年底还给封红包。
林青川看着药田里种的整整齐齐的药材,里边儿杂草被薅得干干净净,他很是感动。
这些工人们大多跟了他们几年了,一个个干起活儿来干净利落,不用他安排便将药田打理的很好。
“水生,吴遇,这些工人们辛苦了一季,等收成了,咱们可得好好犒劳犒劳大家。”
水生和吴遇纷纷点头赞同。
“是啊,多亏这些药农,咱们才能踏实开酒楼。”
“咱听青川哥的,等药材收成了,咱们多给大家伙儿发一点儿赏银,大家手里有银子,日子才能更加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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