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妨…”傅韶景强撑着,目光却投向禅院深处,“住持…跑了?”
石磊立刻带人搜查。很快,在禅院后墙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地道入口!
“追!”傅韶景咬牙道。他知道,主持很可能就是“玄底金蟒”在都城的联络人,甚至是核心人物!绝不能让他跑了!
留下部分人清理现场、发信号通知外围的傅知时合围寺庙,傅韶景在温瑶和石磊的搀扶下,毅然踏入黑暗的地道!
地道幽深曲折,弥漫着泥土和霉变的气息。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隐约传来水声和光亮。
出口竟是一条地下暗河的河滩!暗河水流湍急,河滩上停着一艘简陋的小船。一个穿着僧袍的身影,正手忙脚乱地解着缆绳,正是那大觉寺住持!
“站住!”石磊厉喝一声,带着暗卫冲了过去!
那主持见追兵已至,脸上露出绝望之色。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船上的一个包裹!包裹里显然装着火药!
“王爷小心!”石磊大惊,飞扑过去想要阻止!
轰——!
一声巨响!小船被炸得粉碎!火光冲天!强大的气浪将冲在前面的石磊和几名暗卫掀飞出去!
烟尘弥漫!
当烟尘稍稍散去,河滩上只剩下燃烧的船骸和主持焦黑的残肢断臂。线索…似乎又断了?
“咳咳…”温瑶扶着剧烈咳嗽的傅韶景,焦急地看着河面。突然,她目光一凝,指着湍急的河水下游:“看!那是什么?”
只见浑浊的河水中,一个密封的、包裹着油布的竹筒,正随着水流沉沉浮浮,向下游漂去!
“截住它!”傅韶景嘶声道。
一名水性极好的暗卫立刻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奋力游向竹筒。片刻后,他浑身湿漉漉地将竹筒带了回来。
竹筒密封得极好,里面的油布包裹着一封密信和…半块玄底金蟒的令牌!
密信上的字迹,与沈皇后的绝笔信如出一辙!内容却更加触目惊心:
“傅韶景,游戏才刚刚开始。汝之血脉,汝之江山,终将归于吾主!祭天大典,帝星陨落之时,便是吾主重掌乾坤之日!玄蟒吞天,万世永昌!”
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只有那狰狞的玄底金蟒印记!
“祭天大典…帝星陨落…”傅韶景握着那冰冷的半块令牌和这封充满恶毒诅咒的密信,胸中翻涌的怒火和透骨香的剧痛交织在一起,眼前阵阵发黑。
“王爷!”温瑶扶着他,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心急如焚。
傅韶景猛地抬起头,望向皇宫的方向,眼中燃烧着焚尽一切的烈焰和冰冷的决绝。
地道出口处阴冷的河风裹挟着硝烟与血腥,狠狠灌入傅韶景的肺腑。那封浸透恶毒诅咒的密信在他指间簌簌作响,冰冷的半块玄底金蟒令牌硌着掌心,寒意直透骨髓。
“帝星陨落…祭天大典…”这几个字如同淬毒的钢针,反复扎刺着他的神经。胸腹间透骨香的剧痛猛地翻腾,像有无数细小冰冷的毒虫在啃噬五脏六腑,喉头腥甜上涌。他身形一晃,若非温瑶死死搀扶,几乎要栽倒在地。
“王爷!”温瑶的声音带着哭腔,扶着他的手臂都在颤抖。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冰冷和无法抑制的战栗。
傅韶景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那口血咽了回去,眼底的虚弱瞬间被更为骇人的冰冷煞气取代,那是一种燃烧到极致、不惜焚毁一切的决绝。
“回宫!”他声音嘶哑破碎,却斩钉截铁,“石磊,清理此地,片甲不留!速发信号,令傅知时封锁全城水路要道,严查所有可疑竹筒器物!”
“是!”石磊抹去脸上被爆炸气浪掀起的泥污,立刻带人行动。
回程的车驾在夜色中疾驰,马蹄声敲打着空旷的街道,如同不祥的鼓点。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傅韶景紧闭双目,靠着软垫,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灰。
冷汗浸透了他的鬓角和中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痛楚。
温瑶坐在他身侧,用干净的帕子不断擦拭他额头的冷汗,心如刀绞。
她悄悄解开他一点衣襟,借着车窗外偶尔掠过的微弱灯火查看他肩胛处的伤。
狰狞的伤口边缘,竟隐隐透出一丝诡异的幽蓝色,正缓慢地向四周完好的皮肤侵蚀。这不是寻常毒药的颜色!她心头剧震,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她。
宫门在望,沉重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森严的宫禁气息扑面而来。
车驾刚入宫门未远,便被一队禁军拦下。
为首将领铠甲鲜明,面容冷峻,正是御前侍卫统领,萧定权。
他目光如鹰隼,扫过马车,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末将奉旨,宫禁重地,请信王殿下下车查验。”
车厢内,傅韶景骤然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温瑶明显感觉他身体瞬间绷紧,是极致的戒备。
“放肆!”车外传来石磊的厉喝,“王爷奉旨查案重伤在身,岂容尔等拦阻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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