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云泼了隔夜茶续杯,茶梗砸灭异界先锋十万精锐。
骸骨君王当场破防:“这茶水是生化武器?!”
李闲云眼皮都懒得掀:“哦,过期了吧?”
当秩序之神带着万界诛杀令降临那天,仙魔战场忽然降下漫天瓜子壳。
李闲云拍拍手:“嗑完了,你们先打,我得睡个回笼觉。”
炽烈的天光卷着金殿特有的熏香,粗鲁地撞开云海小院的门,刺得赵铁柱一时睁不开眼。他粗糙的手掌紧握着那把豁了口的扫帚,青筋鼓起,骨节泛白。视线穿过弥漫的灰尘,门口那些身着明晃晃银色甲胄的身影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酷。为首那个面孔棱角分明得像用刀劈斧凿出来的天将,正用一种看脚下蝼蚁般的目光扫视着院内一草一木,那眼神比院墙上攀附的寒霜还要冰冷几分。
赵铁柱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喉头滚动几下,声音如同砂纸磨过木头:“我家先生……不见客。” 他往前重重踏了一步,赤着的那只脚踩在石板冷硬的棱角上,刺骨的寒意却远不及心头燃烧的憋闷。
天将嘴角猛地向下一撇,鼻孔里挤出一声短促而充满轻蔑的冷哼。“不见客?”他那双淬了冰似的眼睛钉在赵铁柱身上,“吾等奉天庭敕令,宣召隐世高人李闲云,即刻入凌霄殿议事!旨意在此,岂容一介门奴阻拦?”
银晃晃的戟尖猛地向前一递,尖端那一抹幽冷的寒光几乎要戳到赵铁柱粗糙的土布裤子上。冰冷的金属锋芒激起皮肤一层细小的疙瘩。赵铁柱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硬得像石头。扫帚柄在他手里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不能退!先生说过只想晒晒太阳喝喝茶!可那戟尖……那代表着天庭至高无上的权威!
就在那闪着寒光的戟尖要真正触及身体,就在赵铁柱心脏紧缩得几乎要炸开的时候,一个修长、带着点凉薄意味的身影如同水纹无声无息地流动,出现在了赵铁柱身旁。
苏清让宽大的素袍被一阵不知从何而起的微风吹拂,轻轻摆动,袖口里探出两根干净到极致的手指。那手指灵活得不像话,似乎只是随意地在扫帚柄上一拂,那破旧的木头却像被赋予了生命般嗡的一声震开。
“砰!”
金戈交击的锐响炸开,火星在瞬间的黑暗中迸溅。
那雪亮的戟尖硬生生被打得向上猛地跳起!
那倨傲的天将只觉得一股庞大得超出理解范围的力量排山倒海般顺着戟杆撞进手掌,手臂瞬间酸麻,几乎要拿捏不住兵器。他被带得脚步踉跄,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站稳,甲叶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他猛地抬头,脸上那份倨傲完全被惊愕和隐现的怒火取代。
苏清让收回了那两根看起来无害的手指,插回袖中,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有嘴里飘出的语调带着点天生的刻薄:“天庭的信使,都爱拿兵器指人说话的么?这规矩,恕我云海小院孤陋寡闻,没学过。”
他慢悠悠地转过身,视线精准地落在了为首天将腰侧悬挂的一面小巧玲珑的紫金令牌上,令牌边缘流转的光华有些生涩呆滞。苏清让的嘴角扯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又极其愚蠢的东西。“啧,”他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拿个法度核心都算不清的‘千里显圣符’来压人?呵,效率比村头老李赶的牛车还慢上三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扎进在场每一个天兵的耳膜。
那为首的天将脸色阵红阵白,胸口剧烈起伏。耻辱!**裸的耻辱!竟被一个山野散修如此当面羞辱!他握着戟杆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关节发白,牙关咬得咯咯直响,一股浓烈的杀意在胸膛里猛烈翻搅,几乎要冲脱理智的锁链。
“尔等,是铁了心要违逆天……”
他那声饱含暴怒的断喝刚冲出口一半,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喉咙。只因为,从院内那棵虬结老枣树的浓密枝叶深处,一道苍老的声音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带着十足的懒散和一股老油条特有的滑溜味儿。
“慢着慢着!各位军爷!都消消火气,消消火气嘛!” 玄老佝偻着腰背,慢腾腾地晃了出来。他那布满褶皱的脸笑得跟陈年晒干的橘皮似的,一边抬起那鸡爪子般枯瘦的手随意地挥了挥,仿佛要扇开院中凝结的紧张气氛。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看似无意地掠过那些亮闪闪的银甲兵士,在他们脚下踩着的几片刚发芽的青草嫩叶上停顿了一下。下一刻,天将脚踝突兀地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沉重的甲胄让他像一座倒塌的小山一样,结结实实地朝着侧后方两个手下猛地撞过去。沉闷的撞击声响成一片,带倒了一大片甲胄兵士,稀里哗啦叠罗汉般倒在地上,场面瞬间狼藉不堪。
玄老及时伸出手,指尖在那天将眼看要啃到泥地的后腰上轻轻带了一下,动作快得像闪电掠过。那天将总算避免了用脸接地的惨状,被一股难以察觉的柔和巧劲托着腰,重新站稳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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