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虚 第69章 虚实难辨

"山下的村子出事了！"那弟子气喘吁吁地说，"好多人突然发疯，开始互相攻击。"

李沧海和月光对视一眼，显然想到了同一件事。那些黑气的残留影响！

"我去看看。"李青云说。

"且慢。"李沧海拦住他，"这事没那么简单。追命逃走时一定带走了些什么，否则不会让村民集体发狂。"

"带走了什么？"

"宝库里有一面古镜。"月光说，"名叫'照心镜'，能反射出人心中的戾气。如果被邪气污染，就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 放大戾气。"

李青云恍然大悟："所以村民是被镜子影响了？"

"不止如此。"李沧海说，"这面镜子原本是破碎的，被我封印在宝库深处。如果追命带走了碎片，那情况会更加棘手。"

"为什么？"

"因为镜子碎片越分散，影响的范围就越大。"月光解释道，"他们很可能是想利用这个，在各处制造混乱。"

正说着，又有弟子来报：东面的悬崖下也发现了发狂的村民，而且症状越来越严重。有人甚至开始自残。

"分头行动。"李沧海当机立断，"我去东面，月光你带人去山下村子。青云，你和雨晴......"

"我们去查宝库。"李青云说，"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李沧海点点头："小心些。虽然大部分机关都已经触发了，但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

几人分头行动。李青云和苏雨晴重新潜入宝库，发现里面一片狼藉。地上躺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都是被机关所杀。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同样的标记 - 一朵黑色的梅花。

"这是什么标记？"苏雨晴蹲下查看。

"天机阁的记号。"周执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专门用来标记死士的。"

"死士？"

"嗯。"周执事说，"这些人从加入天机阁那天起，就注定是要为他们卖命的。不过......"他皱了皱眉，"这些标记有些奇怪。"

李青云仔细观察，发现那些黑色梅花的形状确实不太一样。有的边缘锋利，有的却显得柔和；有的墨迹浓重，有的却很淡。

"会不会是不同批次的死士？"苏雨晴猜测。

"不。"周执事说，"天机阁的死士都是统一训练的，标记也应该完全一样。除非......"

"除非他们不是真正的天机阁死士。"李青云说出了大家的想法。

这个发现让三人都沉默了。如果这些人不是天机阁的死士，那他们究竟是谁？又是谁在模仿天机阁的手法？

"我记得大师兄说过。"苏雨晴突然开口，"有个神秘组织一直在暗中收集各派的秘密。他们会模仿不同门派的特征，让各派互相猜忌。"

"蛇影门！"周执事失声道。

"什么门？"

"是江湖上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周执事说，"他们专门收集各派的情报，然后卖给出价最高的人。不过听说这个门派早就覆灭了......"

"看来是有人假借天机阁的名义行事。"李青云说，"这样一来，就能借刀杀人，让各派互相争斗。"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琴音从外面传来。是月光的示警！

三人赶紧冲出宝库。外面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原本发狂的村民不知何时已经冲上了山，正在四处打砸。他们的眼睛全都泛着诡异的红光，样子极为可怖。

"小心！"周执事推开一个扑过来的村民，"他们已经完全被戾气控制了。"

李青云正要出手，突然发现不对劲："等等，你们看他们的动作。"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些村民的行动轨迹很有规律。他们看似在疯狂打砸，实际上却是在按某种特定的路线移动。

"像是在......"苏雨晴眯起眼睛，"布阵？"

确实如此。如果从高处俯视，就能发现这些村民的走位隐约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而这个图案，和之前在地下祭坛看到的符文极为相似！

"好狠的手段。"周执事叹道，"他们是想用活人来布阵。"

"不行。"李青云说，"得想办法破阵。否则这些村民......"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那人一身黑衣，面戴青铜面具，手持一面破碎的古镜。镜面反射着幽幽的光芒，所有照到的村民都变得更加疯狂。

"追命？"李青云握紧长剑。

但那人的身法明显和追命不同。他的动作更加飘忽，如同鬼魅，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每一个动作都诡异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小心！"周执事突然喊道，"是蛇影门的绝学'鬼影步'！"

那黑衣人似乎听到了这个名字，发出一声怪笑。他举起破镜，一道诡异的光芒扫过。所有被照到的村民突然停下动作，像是被操控的傀儡一般列成阵型。

"遭了！"周执事脸色大变，"他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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