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虚 第208章 天机示警

破晓时分，一座幽静的道观。檐下风铃轻响，庭院中晨雾缭绕。几人疲惫地站在观门前，衣衫还带着地底的泥土气息。

"明月观？"李青云看着门匾，"这位明月道人很有名吗？"

"他不追求名声。"铁冠道人说道，"但在推演天机一道上，恐怕整个武林都找不出几个能与他比肩的人物。"

苏雨晴靠在李青云肩上，还未从之前的消耗中恢复："为什么要来找他？"

"因为照天珠的事。"铁冠道人指了指李青云怀中包裹着的珠子，"虽然我们得手了，但那只魔眼显然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弄清楚它接下来可能采取什么行动。"

智空大师点头："而且七星连珠在即，我们需要确定剩下几件圣物的下落。"

一个小道童打着哈欠出来开门，见到几人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几位可是来找家师的？他老人家正在后院看星象呢。"

穿过曲径通幽的院落，远远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自言自语："奇怪...紫微垣怎么会..."

后院中，一位白发老道正站在一座小型观星台前。他背对着众人，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天空。

"明月道长。"铁冠道人拱手行礼，"冒昧打扰了。"

"来得正好。"老道依然没有回头，"天象有异，老道正愁没人商议。铁冠，你过来看看这个。"

铁冠道人快步上前。其他人虽然不懂天象，但也能看出天空确实有些不寻常。即将升起的朝阳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天际泛着诡异的红光。

"这片云...好像是冲着山洞来的。"苏雨晴突然说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果然，那些浓云正在缓缓向山洞方向移动，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

明月道人终于转过身来。他的眼神锐利得不像一个老人："说说看，你们在山洞里遇到了什么？"

李青云将经过简单讲述，同时取出照天珠。明月道人接过珠子仔细端详，突然"咦"了一声："有意思...这颗珠子似乎和我观内的一件东西有些共鸣。"

说着他转身入内，不多时取出一面古镜。镜面黯淡，但边缘的纹路和照天珠上的极为相似。

"这是..."

"贫道也不知它的来历。"明月道人说道，"百年前一个云游道人路过此地，说这镜子与我有缘，就留下了。我一直觉得它不是凡品，却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直到今日见到照天珠，才察觉出一丝异样。"

他将古镜放在照天珠旁边。果然，两件法器都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彼此呼应。

"是乾坤镜！"智空大师失声道，"传说中的七圣遗物之一！"

"原来如此。"明月道人摸着胡须，"难怪这些年每逢月圆，镜中总会显现一些古怪的景象。"

"道长可曾看出些什么？"李青云急切地问道。

"零星片段罢了。"明月道人说着，将两件法器摆在观星台上，"不过既然诸位来了，不妨一起推演一番。正好现在天象有异，或许能看出些门道。"

他开始掐指念咒，同时双手在法器上方虚画符印。渐渐地，镜面泛起涟漪，照天珠的光芒也变得明亮起来。

"有画面了！"苏雨晴突然说道。众人凝神望去，只见镜中景象变幻，隐约显现出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腰处有一座古老的祭坛，七根石柱围成一圈。

"这是..."铁冠道人仔细回忆，"好像是在昆仑山脉！"

画面继续变化。祭坛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七道光柱冲天而起，却在半空中突然断裂。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祭坛中央升起，仿佛要吞噬整个天地。

"不好！"明月道人脸色大变，"速速结阵！"

话音未落，镜中画面突然剧烈扭曲。一股诡异的力量从镜面涌出，几欲冲破法器。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破镜而出。

"邪气入体！"智空大师厉声提醒。李青云已经取出玉佩，和照天珠的光芒交相辉映。明月道人和铁冠道人也各自掐诀念咒，勉强压制住那股邪气。

"看来它察觉到了。"明月道人叹了口气，"我们窥探得太深了。"

"那座祭坛究竟是什么地方？"李青云问道。

"如果贫道没猜错，那里应该就是当年七圣布阵的地方。"明月道人说道，"七根石柱代表七圣各自的位置，用来汇聚天地之力，压制魔眼。"

"可是刚才镜中显示，光柱断裂了。"苏雨晴说道，"这是不是意味着..."

"封印即将破碎。"明月道人神色凝重，"而且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如果在七星连珠之前不能重新布阵，恐怕整个武林都要遭殃。"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明月道人沉思片刻："首先要尽快找到其他圣物。方才镜中影像虽然被打断，但我依稀看到了一些线索。"

他开始在地上画图，边画边解释："紫霄剑应该在终南山一带，那里有个隐世已久的剑派。至于清虚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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