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间潺潺的溪流,透着满满的关心与担忧。
这时,王思奇和刘院长也并肩走了过来。
王思奇双手插兜,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里透着一股英气;刘院长则神色庄重,迈着沉稳的步伐,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李灵看了一眼王思茹,神色平静,语气如常地说道:“多谢解围,主要是没钱缴纳住院费。”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但他的内心却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别担心,住院费我来交。”王思茹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爽模样。
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在告诉李灵,这点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李灵看着面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暗自思忖:“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倒是善良又果断、机智又勇敢,实属难得。”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欣赏和感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刘院长,麻烦算一下我朋友的住院费,稍后从我账上直接扣除吧。”王思茹转身,礼貌而坚定地对刘院长说道。她的语气虽然客气,但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放心吧王小姐,这件事的处理上医院和我也有责任,既然您开口了,您这位朋友的住院费,给他免了就是。”刘院长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十分恭敬。他心里清楚,王家在这兰县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可不能得罪。
“多谢院长。”李灵听到这话,双手抱拳,对着刘院长行了一礼,动作干脆利落,尽显江湖人的豪爽与义气。他的眼神真诚而感激,让人感受到他的谢意是发自内心的。
刘院长看到李灵这种行礼方式,微微一愣,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既是王小姐的朋友,不必客气。”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好奇和探究。
李灵的父母站在一旁,激动得眼眶泛红,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满是感激和欣慰,觉得儿子能遇到这么好的朋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王思茹眼看事情解决,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像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明艳动人。
她微笑着说道:“李灵,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咱们学校见。”她的声音充满了活力,仿佛带着阳光的味道。
李灵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学校见,再次感谢。”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舍和感激,望着王思茹离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王思茹和她哥哥跟着刘院长向着医院内部走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李灵也在父母的陪同下,踏上了回家的路。
李灵的家位于兰县西南方向的边缘地带,这里远离县城的繁华与喧嚣,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稀稀落落的村落。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他家,路边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他们的家是两间低矮的土坯房,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是岁月刻下的深深印记。
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黑乎乎的房梁,每逢下雨天,屋里就会滴滴答答地漏雨,一家人只能手忙脚乱地用盆盆罐罐去接。
房前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地面坑坑洼洼,堆满了各种各样破旧的农具和杂物。
角落里养着几只瘦骨嶙峋的鸡,它们无精打采地在地上啄食着,偶尔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咕咕声,仿佛也在抱怨生活的艰辛。
屋内的陈设极其简陋,几乎看不到一件像样的家具。一间房是李灵和父母共用的卧室,狭小的空间里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床上铺着的被褥已经洗得发白,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
床头放着一个用木板钉成的简易衣柜,里面挂着几件洗得褪色的旧衣服。
另一间房既是厨房又是客厅,中间摆放着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和几把缺胳膊少腿的凳子。
桌上放着几个粗瓷碗和一口黑乎乎的铁锅,灶台上是用土坯垒成的灶台,旁边堆着一些干巴巴的柴火,墙上挂着几串已经晒干的辣椒和玉米,给这个简陋的家增添了一丝生活的气息。
李灵的父母常年在外干苦力,每天天还没亮就出门,直到天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他们的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粗糙得像树皮一样,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写满了生活的沧桑与艰辛。
尽管生活如此艰难,但他们依然竭尽全力维持着这个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李灵身上,盼着他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
李灵每天放学后,都会主动帮着父母做些家务,或是去田里帮忙干农活。
他小小的身影在田间地头忙碌着,虽然生活清苦,但一家人相互扶持、相依为命,日子倒也过得平静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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