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静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双目上翻,重重栽倒在血泊之中。
所有人瞧着这一幕,均是震撼不已。
不少胆小的宫女,当场干呕起来。
许承渊须发皆张,腰间宝剑“铮”地出鞘,寒光直指婉棠:“毒妇受死!”
苏言辞身形微动,却在瞥见帝王神色后硬生生止步,沉默退回原位。
楚云峥负手而立,“许将军好威风。”
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满殿甲士同时屏息,“朕竟不知,后宫之中也容得你喊打喊杀。”
即使楚云峥仅是站在,却也给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太后在凤辇上重重顿杖,九凤金冠簌簌作响。
许承渊剑尖微颤,却仍不肯收势:“皇上!此等妖妃当着所有人的面,都敢剖开研儿的肚子,您还要包庇吗?!”
“难道您就不管一下吗?”
他转向太后,声泪俱下,“太后娘娘!老臣的孙女腹中可是皇嗣啊!”
太后脸色自然是难堪的紧。
如此一幕,哪怕是太后,手也不禁微微颤抖着。
尽管一再控制,声线也依旧透着一丝惊吓:“婉嫔行为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比杀人还要可恶!”
“太后,老臣是不敢做什么了。”许承渊双手一抱拳,眼睛却透着挑衅意味的看了看皇上。
接着说道:“只是太后娘娘,这后宫,怕是再无人遏制的住她的暴行了。”
太后呼吸加重,冷声道:“看来哀家,是不能坐视不管了。”
“皇上,这段时间,你对婉嫔的确是过于宠溺。”
“一直以来,哀家并未多言,只要那婉嫔是个本分的,倒也无伤大雅。”
“可是你瞧瞧,哪一个正常的女人,能够握得住那把冰冷的刀,又会去割开一个孕妇的肚子。”
“在你的宠溺下,无人敢多言。哀家不得不说,她的行为,简直和一个魔鬼无异。”
太后的情绪,逐渐有些激动。
而旁边的人,也是深有同感。
除了宫殿中忙碌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皇上。
许承渊更是喊道:“这种人,就该就地诛杀!”
“婉嫔如此行事,”楚云峥轻抚腰间玉佩,打断太后欲言,“自有她的道理。”
楚云峥语气淡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来。
太后脸色陡然一变。
转头看去,正对上楚云峥那双冰冷的眼睛。
太后嘴巴张合,竟没能再说下去。
苏言辞见状,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皇上,太后娘娘,婉嫔娘娘不是在杀人,应该是……在救人。”
“毕竟她动手的时候,许答应,已落气。”
苏言辞直接说明原因。
太后眉头紧皱。
楚云峥缓缓道:“棠棠到底是个善良的。”
王静仪浑身是血,生死不明。
许明德死了!
现在许洛妍也死了。
许承渊脑瓜子嗡嗡作响,一双眼睛猩红如血。
可即使被婉棠害的家破人亡了,皇帝还要夸上一句善良。
这两个字,终是给击碎了许承渊所有的理智。
“昏君!”许承渊突然暴喝,剑锋在空中划出刺目寒芒,“今日老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可能让那女人胡作非为!”
欧阳青闪身阻拦,却被许承渊一剑震退三步。
苏言辞眉头紧蹙,却不敢轻举妄动,仅是用眼角余光看向皇上。
就在剑锋即将刺穿婉棠心口时,一道青影倏然而至。
“铛!”
许砚川长剑横架,生生挡下这致命一击。
许承渊目眦欲裂:“逆子!滚开!”
“臣,”许砚川剑势如虹,一招挑飞父亲佩剑,“只遵皇命。”
“我看你,是想保护里面的那个女人吧!”许承渊的眼神,宛如要吃人一般。
许砚川嘴角缓缓上扬,脸上表情淡漠的很:“皇上在乎的生死,臣便以命相互。”
“你……你……
许承渊气的浑身发抖,此时此刻才发现,不仅仅是婉棠已经成长到他再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就连许砚川这个废物而已,也有了让他感到害怕的时刻。
欧阳青趁机带人一拥而上,将许承渊死死按在地上。
殿内适时传来微弱啼哭。
殿内更是传来一片欢呼雀跃的声音。
“活了!真的活了!”
谢太医颤抖的双手捧着那个不足巴掌大的婴孩,老泪纵横。
婴孩青紫的皮肤在参汤的滋润下渐渐透出粉红,微弱却顽强的啼哭声让满室太医齐齐跪地。
“老朽行医五十载,母体已死,还能顺利让婴儿活下来的。”
院判的胡须不住抖动,手指轻轻搭在婴孩纤细的腕间,“更何况,还是八月不足的孩子。”
“奇哉!”年轻的太医挤上前来,“脉象虽弱却稳,奇迹啊!”
这一刻,所有的太医都在观摩这一场奇迹。
甚至忘却了身份的差异。
纷纷为这一次的奇迹称颂着。
婉棠心中冷笑,这哪儿是什么奇迹,这根本就是比谁的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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