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刃残书 第三章 围观初拥的尾行痴汉

虽说李芯禺是个有些无耻的中二患者，但不知为什么，面对袁同学，他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有可能引起对方对他看法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很可能是自己不乐意看到的变化。

于是……他跟在袁芳的身后，开始思考如何制造一个合理的偶遇。

没错，就是做了我们俗称的“尾行痴汉”。

在一个小时零24分钟又32秒后，没有思考出任何结果的李芯禺看着前方仍然没有停下来回家意思的女生，感觉自己实在是有些闲的无聊，于是转身准备回家继续自己未完成的晚饭。

如果说李芯禺这时凑巧用右眼看看未来一分钟左右的未来，那么也许这个并不普通的少年仍会继续他那单调而平凡的生活很长时间。可惜没有如果，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被幸运女神宠信。

接着，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想要救她吗？现在还来得及。”

低下头，看着这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姑娘，李芯禺回想了一下，确定是声音的确是从这个小姑娘嘴里发出来的。

“小法？”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个小姑娘的声音与妹妹房里的那人一样，应该就是那位他从没见过的女孩。

“要救她吗？快来不及了。”小姑娘继续说着他听不明白的话。

“什么意……”，没等他问完，刺耳的刹车声与重物碰撞的沉闷响声打断了他，也让他明白了小姑娘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那个“她”指的是谁。

转过头，他看到的是一辆因为急停而有些不稳的车和一个飞起的人影。

“要救她吗？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小姑娘并没有因看见一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而尖叫起来，用完全不属于表面年龄的冷静……不，应该说冷漠的语气第三次问到。

“救……”李芯禺下意识的吐出一个字。

小姑娘毫无表情的脸露出了一丝微笑，用像答应了同学明天带作业来抄的语气回了一声“好”。

……

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闷，胸口喘不过气。这是袁芳在被撞飞后唯一的感受。然后，自己眼前的影像仿佛震了一下，看着天上的月亮，她下意识的觉得今晚的满月很漂亮。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很漂亮的脸，虽然眉间尚未消退的稚意告诉她这张面孔的主人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但那一双如鲜血般的赤瞳和仿佛能吞噬灵魂的眼眸又显得好像已经随主人经历了数个世纪般的沧桑。

稚意和沧桑，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出现在同一张面孔上，并没有显得不协调，反而让人觉得本来就应是这样。

好漂亮的小姑娘，这是袁芳对这张面孔的第一印象。

然后，这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开口说了一句话：“人类，吾乃血族第二任首席元老长女——法斯特，曾获名'纯白恶魔'。汝，是否愿为吾之子嗣，以永生之躯化为吾之利剑，夺回原属吾族之夜？”

袁芳感觉头有些晕，小姑娘的话只听了个大概，因为感觉好像有灰尘进了眼睛，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

小姑娘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好，契约成立，仪式开始，吾将永生之血赐予吾之子嗣。汝，从今日起亦属我血族一员。”，微启樱唇，露出有些长的犬牙，小姑娘咬向她的脖子。

有些疼，这是袁芳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感觉。

……

“警告、警告，发现高能超自然反应。重复，发现高能超自然反应。”薄薄的电子屏闪烁着光芒，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女声响彻了这个不知在何处的房间。

“组长，A1地区发现高能超自然反应。”一个看起来16、7岁的短发女孩对着远处正捧着一包爆米花看韩剧的中年妇女说到。

“不要在意，那个对象我们有登记，属于无害型。新来的，不要总是这么大惊小怪。”中年妇女似乎有些不满少女打搅了她对电视剧中女主角可怜遭遇的同情。

“可是组长，这个是红色标示啊。组长你说的那个黄色目标也在显示屏上，可这个红色标示是突然冒出来的。”短发女生仍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红色？估计又是什么幽灵之类的异端吧，叫战牧2小队去看看就好。”这位组长仍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到心上，随便派了几个下属去看看后，把今天的警报丢到了脑后。

……

3分48秒，罗崇阳看着计时电子屏上显示的时间，摇了摇头，想站起来去浴室换下早已湿透的衣服。

啪的一声，还没站直的他又落回椅子上，双腿不规则的打着颤，浑身好像散了架，再也不想动一下。

任何生物在违反自己的生理本能时都会不可避免的耗费极大的意志和体力。

看着电脑屏幕，他此时却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看来3分48秒是极限了，他默默想到。从原来的1分15秒到现在的3分48秒，没有人知道他为之付出了多少辛苦。

看着窗外的夜景，他再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孤独。

也许是冷清的房间与窗外的喧嚣产生的对比太过强烈从而勾起了某些记忆的碎片，也许是身心俱疲所带来的心理防线的疏漏，总之，他感觉自己很孤独。

如果其他认识他的人看到现在的他，也许会大吃一惊。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乐观开朗的罗崇阳是怎么也不会和“孤单”这种词有联系。

是的，是“孤单”而不是“孤独”，因为孤单不像孤独那样是一个人因对周围环境产生的负面情绪而放弃与周围交流的主动行为，而是一种仿佛被世界抛弃的状态，并且是不以当事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被动行为。

虽然孤单的罗崇阳固执的认为自己现在只是很孤独而已，但少年心里仍然有一种淡淡的、微酸的感觉。

感觉身体机能恢复了少许，他踏着有些踟蹰的脚步，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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