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情小心翼翼地,从窗户进入房间后,警惕地扫视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她关上了窗户,走到房门旁,确认门是否跟自己离开时一样,床铺是否整齐,甚至连墙壁和地板都没有放过,确保一切都如她离开时一样后。
血情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她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地坐在床沿,然后慢慢地抬起脚,将鞋子一只只地脱下来,整齐地放在床边。
接着,她像一只疲倦的猫一样,毫无顾忌地爬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与常人不同的是,血情并没有脱掉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卸下脸上的易容。这并不是因为她懒惰或者不在乎形象,而是因为现在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要知道,她脸上的易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好的。
血情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血情所使用的都是那种不易脱妆的材料,所以她的易容效果,可以持续很长时间,比那些只能保持几个小时的易容要持久得多。
如果现在她花费时间,去卸妆和换衣服,不仅会浪费宝贵的休息时间,还可能会因为匆忙而露出破绽。
所以,为了保证明天,能够精力充沛地去太子府,迎接未知的危险,血情决定不再去管脸上的妆容,直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让自己尽快进入梦乡。
而客栈外的柳三,站在夜色中,心中暗自思忖着。
尽管他已经从掌柜那里得知,这画像之人正是住在天字号房的客人,但此刻四周漆黑一片,再加上血情易了容,使得柳三难以看清其面容。
虽然从背影和身手来看,都与情儿姑娘颇为相似,但由于未能亲眼目睹其真容,柳三始终不敢断言,这位天字号房的客人就是情儿姑娘。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柳三灵机一动,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主意。
既然他已经基本确定,这位天字号房的客人,极有可能是情儿姑娘,那么接下来,他就必须设法,确认这位客人的真实身份。
对于一般人而言,面对易容之人或许会束手无策,但对于柳三这样的暗卫来说,这不过是小菜一碟。
毕竟,他们自己也曾使用过,类似的手段,自然对如何揭穿易容者的真面目,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柳三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看了看那扇已经紧闭的窗户,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暗处迈步而出,然后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从地平线上冒出头来,柳三的身影已经如同一阵疾风般,回到了客栈周围。
他的脚步轻盈而迅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柳三首先来到了血情所住的楼下,抬头仰望着那扇紧闭的窗户。
在确定那扇窗户依旧紧闭,没有任何异常后,柳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柳三松了一口气后,立刻按照昨晚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马不停蹄地朝着掌柜所住的屋子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迟疑。
柳三来到掌柜的屋子前,用自己所学过的开锁技能,打开了掌柜住的房门,闪身进入屋内。
此时屋内一片静谧,只有轻微的鼾声在空气中回荡。
柳三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茶壶上,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茶壶,然后迈步朝着掌柜的内室走去。
此时的掌柜正穿着里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悄悄地走进了他的屋子。
而我们的柳三,此时已经如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走到了掌柜的床前。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依旧沉睡不醒的掌柜,手中的茶壶在微弱的晨光中,闪烁着一丝寒光。
柳三站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沉睡中的掌柜,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毫无波澜。
然后只见,他毫无征兆地提起手中的茶壶,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抬起茶壶,壶中的水像一道瀑布般倾泻而出,直直地朝着掌柜的脸猛浇下去。
那冰冷的茶水,犹如一阵刺骨的寒风,猛地冲击在掌柜的脸上,瞬间将他从甜美的梦乡中惊醒。
掌柜像触电一般,猛地坐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是哪个不要命的王八蛋,竟敢暗算老子!”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水渍,然后满脸怒容地睁开双眼,像一只被惹怒的雄狮,恶狠狠地扫视着四周。
当他的视线落在柳三身上时,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因为他已经认出了眼前这个手拿茶壶的人,正是昨天晚上,拿着画像向她打听消息的那个人。
掌柜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死死地盯着柳三,看着他手中的茶壶,以及那冷漠的眼神,瞬间明白了自己脸上的水是怎么来的。
“你……你不是昨天晚上,拿着画像寻人的那个吗?”掌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恐惧。
然而,柳三对掌柜的质问恍若未闻,他面无表情地将茶壶放在一旁,然后像变戏法一样,一把锋利的匕首,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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