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宝搅拌药汤的手突然停住:"等等?他那日来看望赫金,然后赫金第二天就好了?这中间会不会......"
"有联系。"来瑞接过话,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太巧了。"
丹宝若有所思:"谁知道呢。我也不认识那个岩羊骨兽人,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安心......"
"丹宝你就是太善良了,"来瑞不赞同地皱眉,"怎么能随意对陌生兽人有这种感觉。"
丹宝正想反驳,远处突然传来雪耀的呼喊。两人转头,只见雪耀搀扶着沉霄往回走!但此刻的沉霄面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刺目的血迹。
丹宝的心猛地一沉,顾不得药锅,飞奔过去。雪耀难得一脸严肃:"小宝,来瑞说的是事实,那个陌生兽人,坏得很!"
丹宝瘪瘪嘴,但现在没心思争辩这个。她扶住摇摇欲坠的沉霄,触手一片冰凉:"你怎么样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沉霄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小丹......"话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滴落在了丹宝手上。
他下意识目光一变“对不……”
"沉霄!"丹宝声音都变了调。
"咳咳......我没事......"沉霄虚弱地摇头,"就是......"
"行了,你省着点力气。"雪耀打断他,转向丹宝,"在那个源头附近,沉霄找到一个隐藏的阵法。虽然只有一部分,但已经被我们破坏了。"他的银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布阵的人应该已经被反噬受了伤。而且......那个阵法里有三个已经死去的黑鹰兽人。"
"黑鹰兽人?"丹宝倒吸一口冷气,"先是他们族长折翼差点死了,现在又是他们族人?还真是拿活人献祭……"她困惑地摇头,"我怎么感觉真的不像是冲我来的......我还是头一次踏足这片土地,除了豺狼部落,我再没接触过任何其他部落啊。"
雪耀的尾巴烦躁地甩动:"不管是不是,小宝从现在开始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他看了一眼沉霄"现在的水流算不得慢,那毒扩散得快,沉霄只能先暂时冰封,想着看有没有法子解毒。"
"解药我正在做。"丹宝指向那口冒着诡异气泡的石锅,"应该能在春醒祭开始前完成。"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但真搞不懂这一出是为了什么......让那些兽人丧失行动力对他有什么好处?"
来瑞突然开口:"除非......"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兔耳青年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除非有人想让春醒祭无法正常举行。"
丹宝皱着眉头,目光在虚弱的沉霄和那锅冒着诡异气泡的解药之间来回移动。她想不明白——豺狼部落的春醒祭能不能举行,关那些外族什么事?
而且这个事情值得沉霄这样拼命?
余光瞥见沉霄苍白的脸色和嘴角未擦净的血迹,她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酸涩。这事本与沉霄毫无关系,他大可以像其他兽人一样袖手旁观,怎么就...
抿了抿唇,丹宝默默从空间又取出一瓢生命之水,不容拒绝地塞到沉霄手中。
"喝掉。"她的声音比平时硬了几分。
沉霄捧着水瓢,指尖轻轻摩挲着,似乎有些犹豫。这生命之水何其珍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
"喝掉。"丹宝再次强调,这次语气更加不容置疑,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沉霄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连忙仰头一饮而尽。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所到之处泛起微微的暖意,他顿时感觉胸口的闷痛减轻了不少。
洞穴内一时安静得可怕,只有那锅绿汤偶尔发出"咕嘟"的冒泡声。来瑞识趣地退到锅边,假装全神贯注地照看火候;雪耀则靠在墙边,银白色的尾巴不安地扫着地面。
"小丹..."沉霄最终打破沉默,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你生气了..."
"没有。"丹宝迅速否认,顿了顿又小声补充,"算不上生气。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冰封这么长的流域...你..."
沉霄摇摇头:"没有全部冰封,只有豺狼部落这段。"他平静地解释,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别的兽人与我无关,但是你在这里生活。"
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炭,直接烙在丹宝心上。她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只是别过脸去,盯着石锅里的药汤发呆。再多说一个字,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既气他不珍惜自己,又心疼他这份毫无保留的守护。
明明他们也才相识到结契不过几日。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即将继续蔓延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哀嚎和惊呼。
"嘿嘿!我没踩着!"达达得意洋洋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
"啊哈哈哈哈!还好躲过一个!"
"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有些暴躁。
雪耀的耳朵瞬间竖起,一脸嫌弃地走出洞穴:"废物达达,这都能踩中光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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