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微入府前,对这样的处境早已有了准备,可真切听闻男人对凌氏的偏爱,也让她头疼欲裂。
太后施压,让她缠着这个男人,拴住他的心…
还是她太天真了。
男人永远不会因得到了你的身子而对你另眼相待。
苗微垂头不语,许久后她抬起眼帘,媚眼如丝。
"爷……今日在这歇吗?"
长庆木木的点了点头,冷着脸说,"先吃饭。"
"好。"苗微点头,只要他留宿,太后那边就好应付。
可李溯对她如此微妙,凌纾当真不会嫉妒,不会恼怒吗?
苗微没有忘记来府的任务,太后对凌太医生了嫌疑,不愿让凌家与这李溯走得太近。
她光缠着男人有什么用?
自然还要到凌纾面前去使劲儿……可是她找不到机会啊!
长庆一惯是个食不言寝不语的性子,他伸筷子吃饭,露出手指上的薄茧。
苗微是个习武之人,她敏锐的观察到,这薄茧的位置不同寻常。
男人突然放下筷子,"怎么?好奇?"
苗微连忙摇头。
长庆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既然给爷当替身,茧的位置也没有什么差别,"这是刻刀留下的。"
苗微没有多想,而是疑惑,"刻刀?"
长庆木着脸说,"木偶。"
苗微见他愿意与自己聊天,心情缓解了一些,笑道,"爷还会刻木偶?"
"幼年的消遣。"长庆也不敢多说,爷确实习欢削木偶,但比起削木头。
爷更喜欢削奸细。
苗微试探性的说,"妾也喜欢木偶…"
长庆嗯了一声,"回头给你一个。"
苗微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二人这顿饭吃的安逸。
沐浴后,男人无比的热情,生将她逼得喉咙发涩,直到声哑,昏厥。
接下来的几日,男人都会准时准点的出现在她的院子。
次数一多,苗微的腿脚都不听使唤了。
声音都发虚。
饶是他对她还算温柔,情到正浓时还会喊她小字,苗微也不想见他了。
可又没有别的理由赶他走。
也不知道脑子犯了什么糊涂,便问,"爷整日在我这……夫人那不会…"
每每提到凌纾,男人的脸色就会僵硬。
苗氏以为他在生气。
她可以闹可以撒娇,就是不能提及凌纾。
长庆知道她在赶人,自己这几天也确实过分了。
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便道,"我走了。"
三个字便离开,苗微舒了一口气,心里却不是滋味。
将他拱手让人……
想到与他温存时,他那温柔的视线同样对着凌纾,她就嫉妒到发狂。
没过几日便是花朝节。
王府宴请,苗微作为新妇,还是太后赏赐,也在宴会名单里。
凌纾破天荒的向她的院里送来了衣赏,以及一些头面。
都是好东西。
郭嬷嬷拿着都手抖,这些上好的羊脂玉,她作为主母,就如此赏给妾室?
"真是个怪人。"郭嬷嬷说,"倘若这玉的款式只有正室能戴,老奴还觉得正常,可这些都是……您能戴的。"
还有衣物,料子很好,也挑不出毛病。
郭嬷嬷细思极恐,"夫人莫不会在里下毒了吧!"
苗微也迟疑,隔着布捏起手镯,左看右看,也瞧不出异样。
放到水里泡着,这水干干净净,什么脏沫儿都没有。
郭嬷嬷暗示她,"夫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若是您出了什么岔子,爷定也会大怒一场。"
苗微明白。
但是她不敢。
她害怕自己在李溯心里的地位,只不过是一张浅薄如纸的**。
"既然是夫人赏赐,明日就戴吧。"
次日。
苗微早早梳妆打扮完毕,将凌纾送来的衣裳和首饰,全都穿上。
镜子里,她原本就美艳的容貌竟被这些物件衬托,多了几分清淡。
连郭嬷嬷都赞不绝口,凌纾的眼光真不错。
这越发让苗微惶恐,又兴奋。
如果凌纾真的有害人的意思,她倒能借一借东风,倘若没有,将她打扮得如此漂亮,爷也能多看她两眼。
都说李溯好色。
苗微是深有体会。
脂粉盖了三层,才将眼睑下的青黑挡住。
府里只备了一架马车,郭嬷嬷在那与马夫相争,"姨娘怎么能与夫人同坐?这是对夫人的不敬!"
那马夫也不知为何要抱着一把长刀,冷着脸一点好脸色也不给,"府里只有一辆马车。"
郭嬷嬷气煞,一个奴人,怎么能给姨娘如此脸色?!
指着不远处的马车,"那是什么?"
长风咧着嘴笑笑,"那是爷专座儿,只有爷和夫人能坐,爷不在,那辆就不能使,这架是夫人专用,还有意见?"
苗微掐着自己的手掌,半点儿伤心都不敢露。
郭嬷嬷扬声道,"那我们姨娘坐哪儿?"
此时凌纾走了出来。
今日她一身藕色襦裙,浅绿色的绸缎吊坠,添了几分灵动,素得不能再素的青玉簪挽着简单的发髻,连脂粉都抹得极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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