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军们看到统领猩着眼眶出来…
长骏长骁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了,还能提亲吗?
小榆和小柳还能不能嫁给他们啊。
磕磕巴巴的问:"统领…打吗?"
燕淮道:"京郊扎营,待命。"
说罢,一溜烟飘走了。
两人没懂啊,心急如焚,原地跳脚,这待命的意思是什么啊?谈不拢还是要成亲啊?
无人能回答,二人领着全军出京扎营,忐忑了一整夜。
沉玉宫。
凌纾睡醒后,就伏案作画,炭笔将她手指染得黑漆漆,宫外的热闹与她无关,她一人静宜得很。
小柳和小榆在旁侍奉,心都飘了出去,屡次借着如厕到宫门口探头张望,却什么也听不见。
次数一多了,凌纾好笑,"你们干脆搬凳子到赤鸾宫坐着等算了。"
小榆撇撇嘴,"公主不着急吗?统领若是与陛下谈不拢…"
凌纾道:"谈不拢咱们就不用去燕地了呗,正好你俩嫌这嫌那的。"
二人被揶揄,羞怯得很,小榆小声道:"奴是怕您和统领…"
凌纾:"嗯?不是怕再也见不得两位段将军了吗?"
小榆小柳同时脸色爆红,嗔道:"公主!"
凌纾勾唇笑了笑,放下炭笔,看着纸上刚画完的机弩,还有燕淮的小像,"我保证,你们一定能嫁出去的,"
二人羞得都快钻地里去了,跑出去躲着,迎面就见燕淮走了进来。
顺即又惊又喜,"公主!公主,统领来啦!"
此时燕淮还猩着眼眶,瞧上去有些狰怒,俩丫头又喜不出来了。
凌纾抬头,与他对视了几许,"你们下去吧。"
俩丫头互相拽着退下了。
凌纾这才道:"要抱抱吗?"
要。
只是碍于有别人在场,他还忍着。
此刻,偌大个沉玉宫,只有他们彼此二人,宫中熏香缭绕,熟悉的气味洗涤着他的心绪,
燕淮快步向前,凌纾就在原地等他,张开胳膊。
等着他入怀。
刚抱上,燕淮那按耐压抑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全淌在她的颈窝。
炽热的泪水,糊了她的颈,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裳,凌纾没动,
收紧胳膊,将他抱住,紧紧的,用体温让他依赖。
随后,燕淮的呜咽更大声了。
凌纾抬手,想摸摸他头顶,可惜他长得太高,只够的着耳朵。
为了安抚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
肉眼可见那耳朵又红又烫,还打颤。
真的好像一只狗狗啊。
燕淮察觉自己的失态,又贪恋凌纾的怀抱,抖了抖耳朵,扶着她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
"别挠…"他哑着声道。
凌纾红唇对着他耳垂出气,"临羡,你耳朵红了。"
燕淮将她放到长桌上,一只手扶腰,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哭后的眼睛像暴雨洗刷过的星空,干净到一丝杂质也没有。
凌纾轻抚他的脸颊,食指轻柔的敲了敲,就在他脸上留下一片碳灰,嗯。
邋遢小狗。
凌纾笑道:"你怎么这么爱哭呀?祖父跟你说什么了?"
燕淮捉住她的手想吻一口,但看着这黑乎乎的爪子,下不去嘴。
道:"他让我报仇。"
凌纾:"嗯,然后呢?"
燕淮:"我跟他打了一架。"
凌纾:"那谁赢了?"
燕淮说:"谁也没赢。"
"你这么厉害呀,能跟我祖父打成平手。"凌纾哄小孩儿。
燕淮听着她这软糯的声音,心里无比安稳,于是真的就跟被安抚的小狗一样,"是我不愿跟他打了。"
凌纾心里在笑,他是在向她讨一个夸奖吗。
于是问:"为什么不愿啊?"
燕淮良久才道:"因为…怕你难过。"
说完,他就一脸希冀的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等待一个奖励。
凌纾环着他的脖子,笑了笑。
微仰着头,用红唇点在了他的唇边,一次两次,三次。
这种亲密无间的事,让燕淮心安至极,随后,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凌纾嘤咛了一声。
绽开在燕淮的耳际,使得他的耳朵红得滴血,呼吸逐渐粗重。
他迫切的想要用那亲昵的事,洗刷他麻木的灵魂。
于是他将凌纾抱了起来。
凌纾却气喘吁吁的用腿环住他的胯,道:"在这里。"
燕淮被燎得满腹野火,而凌纾就像那抹春风,不但不能灭火。
春风吹又生。
凌纾的热情,让燕淮不再是单方面的索取,当欢愉转换为更深刻的爱,
凌纾在那沉浮之间晃荡。
不晓得过了多久,二人从桌面打到了寝室,凌纾的热情减了不少。
实在是累了。
汗涔涔的趴着喘气,忽然,被他翻了个面儿,燕淮那浓情的眼眸变得深沉了许多,取而代之是一股不悦。
凌纾累无法思考,细声细气的说,"临羡…抱。"
燕淮突然愤恨的啃噬她的红唇,将她的惊呼挤了出来,"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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