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渊剑 第249章 曙光初现

在众人的坚持下，光明力量如潮水般涌向起源之星，与盘踞其上的黑暗力量展开了惨烈的拉锯。云澈悬浮在宇宙虚空中，衣袍被两股力量碰撞产生的罡风撕扯得猎猎作响，额间渗出的汗珠刚要滑落，便被周围灼热的能量蒸发成白雾。他紧握着光明圣匙的右手早已被反噬的力量灼出细密的血痕，可指节依旧绷得发白，仿佛要将这柄神器捏碎在掌心。

“还能撑住吗？”姬凝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周身环绕的瑶池仙光已黯淡了大半，原本莹润如玉的脸颊此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方才为了替云澈分担黑暗力量的反扑，她强行催动了本命仙元，此刻仙府内已是翻江倒海。

云澈没有回头，只是将体内最后一缕本源仙力注入光明圣匙。随着他的动作，圣匙顶端的菱形水晶突然迸射出一道丈许长的光柱，如同利剑般刺入起源之星表面翻滚的黑暗云霭。“再给我一刻钟，”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萧珩那边的星辰阵该起作用了。”

话音未落，起源之星另一侧突然亮起九道璀璨的星光。萧珩带领的人间修士们正站在事先布好的星辰阵中，他们脚踏七星方位，手中高举着凝聚了万民信念的青铜令牌。随着萧珩一声长啸，九道星光骤然汇聚成河，如同一条奔腾的光龙撞向黑暗屏障。

“咔嚓——”

细微的碎裂声在宇宙中清晰可闻。云澈敏锐地捕捉到黑暗屏障上出现的那道发丝般的裂痕，眼中骤然爆发出精光：“就是现在！”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光明圣匙上。刹那间，圣匙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原本纯净的白光中竟泛起淡淡的金色纹路，那是融合了三界之力后诞生的本源之光。这道光穿透黑暗的刹那，起源之星表面的黑暗云霭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剧烈翻涌起来，无数扭曲的黑影在光中痛苦地嘶吼、消散。

“不好！”混沌族残存的首领在黑暗深处发出惊怒的咆哮。他此刻正盘膝坐在起源之星的核心祭坛上，周身缠绕的黑暗锁链正随着光明力量的侵入寸寸断裂。那些锁链是他用亿万混沌生灵的精魂炼制的本源枷锁，如今每断裂一根，他的气息便萎靡一分。

“人族小子，你真以为能逆转天命？”首领猛地睁开双眼，那双漆黑的瞳孔中浮现出无数哀嚎的怨灵，“这黑暗本源与宇宙同生，岂是你能净化的！”

他猛地拍向祭坛中央的黑色晶石，晶石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黑光，将刚刚撕开的缺口重新封堵。更可怕的是，起源之星内部突然传来阵阵轰鸣，原本稳定的星体竟开始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痕。

“他要自爆起源之星！”仙界大长老惊呼出声，花白的胡须因震惊而颤抖，“快撤！这等力量爆炸，足以波及三界！”

云澈却死死盯着那道重新闭合的黑暗屏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忽然想起神秘人临行前说的话：“光明与黑暗本是同源，破局之道不在强攻，而在同源相化。”当时他只当是晦涩的谶语，此刻却如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

“凝霜，借我瑶池本源！”云澈突然转身，掌心对准姬凝霜。

姬凝霜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便将一枚晶莹剔透的莲子打入他掌心。那是瑶池的本源莲子，蕴含着生生不息的造化之力。莲子入体的瞬间，云澈立刻引动体内的光明圣匙之力，将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强行融合。

“你疯了！”魔界圣使失声惊呼，“仙力与圣光本源相冲，会爆体而亡的！”

云澈却笑了，笑容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洒脱。他想起初入仙门时，师父曾说他的灵根是万年难遇的混沌灵根，既能容纳仙力，也能承载魔气，当时只当是句玩笑，此刻却成了破局的关键。

“三界之力，听我号令！”他猛地将融合了瑶池本源的光明圣匙抛向空中，“以我云澈之躯为引，化！”

刹那间，光明圣匙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竟直直冲入了云澈体内。他的身体如同透明的琉璃，无数光纹在皮肤下游走，仿佛有整片星河在其中流转。更惊人的是，起源之星表面的黑暗屏障在接触到这些光纹时，竟如同冰雪消融般开始融化，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激烈对抗。

“同源相化……原来如此……”混沌族首领脸上第一次露出恐惧的神色，他终于明白云澈要做什么——不是摧毁黑暗本源，而是用自身的混沌灵根作为媒介，将光明与黑暗重新融合。

这是亘古未有的疯狂之举。宇宙诞生之初，光明与黑暗本是一体两面，正是因为那场席卷诸天的分裂之战，才让两者彻底对立。如今云澈要做的，便是重现宇宙初开时的混沌状态。

“不——！”首领发出绝望的嘶吼，拼尽最后力气催动黑暗本源，想要将云澈彻底吞噬。

可已经晚了。云澈的身影此刻竟出现在起源之星的核心祭坛前，他伸出手，轻轻按在那枚黑色晶石上。晶石剧烈震颤，想要将他的手掌弹开，却在接触到他掌心光纹的瞬间温顺下来，表面的黑色如同退潮般褪去，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本体——那竟是与光明圣匙同源的白色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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