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九霄倾天下 第32章 箭术比试压群芳

君瑾瑜如同发现了稀世宝藏，围着凤清歌叽叽喳喳，问题一个接一个：“你怎么不怕蛇？”“你刚才捏蛇那招好厉害！能教我吗？”“你衣服上的光是怎么弄出来的？还会变吗？”“凤如雪那么坏，你为什么不直接打她一顿？”少年心性，好奇与崇拜毫不掩饰。

凤清歌被他缠得有些无奈，正斟酌着如何脱身，一个温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瑾瑜，不得无礼。惊扰了凤小姐，还不快赔罪？”

皇后沈明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身边跟着几位命妇。她看着自己跳脱的儿子，眼中带着宠溺的责备，随即转向凤清歌，笑容温和：“凤小姐受惊了。瑾瑜顽劣，本宫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皇后娘娘言重了。”凤清歌连忙行礼，“七殿下天真烂漫，臣女并未受惊。”

“母后！儿臣没有恶意！就是……就是想跟凤姐姐说说话！”君瑾瑜连忙辩解，还不忘给凤清歌升级成了“姐姐”，一脸讨好地看着皇后，“凤姐姐可厉害了！她不怕蛇！还会……”他话没说完，就被皇后一个眼神制止了。

皇后笑着对凤清歌道：“方才之事，凤小姐应对得体，智勇双全，本宫甚是欣慰。春日宴旨在让各家闺秀展示才艺，互相切磋。稍后御花园西苑有箭术比试，凤小姐若有兴趣，不妨也去一试身手？权当散心。” 这显然是在给凤清歌一个展示的平台，也是进一步的观察。

凤清歌心领神会，福身道：“谢娘娘厚爱，臣女遵命。”

君瑾瑜一听更兴奋了：“箭术比试？我也去！凤姐姐，我帮你拿箭囊！”

御花园西苑，早已布置好了箭靶。参加比试的多是将门虎女或性子爽利的闺秀。凤如雪虽被禁足，但她素日结交的几个跟班却还在。其中以镇北将军府嫡女秦玉蓉为首，此女生得高挑健美，箭术在京城贵女中素有几分名气，平日与凤如雪交好，对凤清歌这个“克星”早有不满。

见凤清歌在七皇子“殷勤”陪同下到来，秦玉蓉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一个“病秧子”，侥幸扳倒了如雪姐姐，又得了皇后青睐，如今连七皇子都围着她转？凭什么！

她冷哼一声，故意提高声音对身边同伴道：“有些人啊，仗着几分小聪明和花架子衣服，就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箭术可是真功夫！别到时候连弓都拉不开，徒惹人笑！”

她身边的几个贵女立刻附和着发出嗤笑声。

君瑾瑜眉毛一竖就要发作，却被凤清歌轻轻拉住袖子。她对着少年皇子微微摇头，示意无妨。这种程度的挑衅，她还不放在眼里。

比试开始。秦玉蓉有意卖弄，率先出场。她用的是一张力道颇强的牛角弓，屏息凝神，连发三箭。

咄！咄！咄！

三箭皆中靶心红圈！虽未正中靶心最中心，但也算极好的成绩了！引来一片喝彩。

“秦姐姐好箭法！”

“不愧是将军府的嫡女！”

秦玉蓉傲然收弓，挑衅地瞥了凤清歌一眼。

轮到凤清歌。她走到场边，并未立刻去取那些制式的弓箭，目光扫过兵器架，落在角落里一张蒙尘的、弓身明显更纤细修长、材质似木非木、似玉非玉的黑色短弓上。

“我要用那张弓。”她指着黑弓道。

负责提供器械的侍卫一愣，连忙道：“这位小姐，那是前朝遗留的‘墨蛟’，弓力极强，且认主，寻常男子都难以拉开，更别说……”他话没说完，意思很明显，小姐您别自取其辱了。

秦玉蓉等人更是哄笑起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墨蛟弓？她也配？”

连君瑾瑜都有些担心地看着凤清歌：“凤姐姐，那弓看着就邪门，要不换一张吧？”

凤清歌不为所动，径直走过去，拂去弓身上的灰尘。入手微沉，触手冰凉，弓身线条流畅，隐隐有暗纹流动，透着一股古朴苍劲的气息。她指尖拂过弓弦，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共鸣。

她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因银簪和《药王典》而蕴养出的那一丝微弱却精纯的气息，灌注于双臂。没有花哨的动作，她左手握弓，右手搭弦，腰背如松，气沉丹田，缓缓开弓！

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那张号称“认主”、“男子难开”的墨蛟弓，竟在她手中如同温顺的蛟龙，弓身发出低沉悦耳的嗡鸣，被缓缓拉开，直至满月！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见丝毫勉强！那纤细的身影与充满力量的古弓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秦玉蓉脸上的嘲笑僵住，化为难以置信的惊骇！

凤清歌眼神锐利如鹰，锁定百步之外的箭靶红心。她没有立刻放箭，而是感受着风的方向，阳光的角度，手臂肌肉的细微律动。

三息之后！

“嗡——！”

弓弦震响，一道乌光离弦而出！速度快到极致，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厉啸！

“噗！”

一声闷响！

箭矢精准无比地洞穿了箭靶最中心那一点！巨大的力道甚至让箭靶都猛烈晃动了一下！箭羽兀自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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