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伍妤喜欢的那位郎珺不是良配,所以一直不曾回头理他。原襄顾着礼节说了两句话,不出所料的被缠上了。
这种情况周翎宁很熟悉。
原先周翎宁还小的时候,住在坤宁宫。大节日里外命夫入宫拜见君后,有时候会带一两个家里的小辈。
正殿里大人们说话,就会让虞仆带孩子们出来玩。周翎宁作为君后的女儿,坤宁宫的小主子,首当其冲被君后指派了这个任务。
女君们还好,大家一起调皮,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过节日。有的女君还给周翎宁带来一些宫外的稀奇玩意儿。
郎珺们就不一样了,虽然女男七岁不同席,她那时候还小,没这个避讳,但也知道女男有别,所以不怎么接近那些家中骄宠的郎珺们。那些郎珺们倒是喜欢往她身边来。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一靠近她,就经常莫名其妙的的摔倒,在她身边踩着自己的衣服或者被石子绊一下。
尤其是成国公家的郎珺陆砚辞,每次见她都会摔倒,弄得她都怕见到他了。
在她身边摔倒,有时候虞仆来不及,她就会扶一下。郎珺们就羞涩的看着她,说:六殿下,等我长大嫁给你好不好?
周翎宁对这种行为敬谢不敏。
她好帮忙,怎么就被讹上了呢?
食舍
几人说话间,周翎宁随意提了句:“绮年,你有两个弟弟啊?”
刚才她就觉得钟绮年对主动找她们的那位郎珺态度不太对。为了伍妤,她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钟绮年给几人倒酒,笑道:“我就一个弟弟,就是那个莽撞的念念,晓果是我父亲爹家的侄女,姓白,这些年经常来我们家做客。”
她的话可谓是毫不客气,丝毫没有给两个在背后议论她的人留面子。
伍妤低垂着脑袋,手指动了下。
吃完饭,钟绮年要结账,周翎宁说不让她来……几人争了两句,伍妤主动说自己去,不等钟绮年反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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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果看到伍妤下楼,随口应付了钟念念一句,跟了过去。
钟念念绞着帕子,想着去看看表哥做什么,以后也好不惹他生气了,便也跟了过去。
伍妤付完账后,察觉到后面身影,抬步往外走去。
“伍妤,等等。”白晓果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
伍妤低垂着眼睛,看他:“有事?”
白晓果看她冷淡,觉得有些事情脱离掌控了,这让他很不安心。他咬着牙,强行笑道:“怎么不理我啊?即使咱们当……不行,也可以当朋友嘛。”
伍妤不去看他,看向旁边,眼神中带着哀伤:“是你昨天说不要再见面的,但今天又主动来找我。”
让她失望后又给了她希望,却又顷刻间去追寻原襄,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她知道原襄身份,也知道自己比不上原襄,但这并不能作为白晓果侮辱她的理由。以找她道歉为借口,去接近原襄。这不仅是在打她的脸,也是对原襄的不尊重。
但凡是家教好的女君和郎珺,谁能做出这样的事?
以前白晓果在她心中完美的形象,已经在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中隐隐有了碎裂的痕迹。
“我……我来找你道歉的嘛,昨天说的话不太合适。”白晓果勉强笑了一下。
伍妤扯了扯嘴角,没有笑:“如果我没有和原襄在一起,你会觉得自己昨天说的话不合适吗?”
恐怕不会吧。
她只是不善言辞,又不是傻。她既然能在南洲郡一众青年才俊中被钟云选出,又把名字报给陛下,再被选中为殿下的亲卫指挥,她当然不是平庸之辈。
白晓果脸色很不自然,咽了咽口水:“我……”
伍妤说着自己刚才准备好的话:“我很感谢你,真的,当年你给我送的金疮药和水,我一辈子忘不了。……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缘分的,这两年……我觉得我已经尽力抓住这个缘分了,既然你不愿意,对我也没有女男之情,咱们就好聚好散吧。”也别在最后分离的时候,闹得她在朋友面前那么难堪。
如果不是因为她,殿下根本不会让白晓果过去,他也就无从接近原襄,但殿下顾及她的面子,白晓果却没给她留一点脸。
也对,白晓果本来就没对她说实话,他暗示自己他是钟家的郎珺,但刚才钟绮年说他是表弟。
伍妤不是在意他的身份,但她们认识两年,她如今连他的身份都是从别人那处听来的,有些心寒罢了。
白晓果心中着急,如果和伍妤断了,他还怎么找原襄,他道:“伍妤,你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我几年前帮了你,昨天不过说了两句重话而已,你就要这样?而且我也说什么啊,我只是年龄不小了,家里要说亲,要和你避嫌罢了,你觉得这有问题吗?”
伍妤不会胡搅蛮缠,也不想理会他这一番强词夺理。
白晓果马上说:“你今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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