胰腺这玩意特别麻烦,尤其是这些年华国人从开始吃饱饭开始,越来越多的胰腺疾病进入了大家的视野中。
说实话,上了点岁数的人估计年轻的时候就听过各种肝炎,各种肺结核,谁听说过胰腺这一类的疾病啊。
可自从吃饱饭以后,这种疾病越来越多,而且现在又出现了一种,吃给别人看的职业。超多超多的食物,或者就是猪肉油,一口下去,白色脂肪满嘴飞溅,看着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或者很多人因为各种缘故要和别人拼酒,喝了吐,吐了喝,稍微觉得不对劲,就进卫生间,二指禅塞进嗓子眼一顿捣鼓,连胆汁都给捣鼓出来了。
这种做法,极其容易刺激胰腺,弄不好就是急性胰腺炎,至于胰腺癌这玩意早期难发现,发现后手术切除率低,解剖复杂,血管侵犯常见,甚至普通三甲都做不了,就算送到大型胰腺中心,人家血管侵犯,就是一副:不切慢慢死,切了立刻死的架势。
手术以后,这个货还有一个就是耐药性,往往患者最后就是无药可用。
办公室里,张凡打开霍欣雯的论文,“基于糖酵解基因集的胰腺癌水凝胶载药系统分析”
张凡略微想了想,水凝胶载药?
这就是当初张凡压着霍欣雯在手术室的成果之一,很多胰腺方面的科研研究,往往脱离临床。
为啥,就是因为很难找到既掌握临床治疗的又能搞科研的,而霍欣雯就不一样了,本科毕业就让张黑子压着在手术室里熬了一身的本事,后来跟着师公,科研也相当的厉害。
她的这个研究点,相对很多各种花里胡哨的远期设想来说,她是直接找个能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法。
术后给药,这就是胰腺癌的一个难点,常规给药毒性大不说,还容易耐药。
看完标题,看摘要,看完摘要看引言,别人家的导师往往在这个时候就开始拿着笔开始画圈圈修改了。
而张凡这边不用,卢老头都给修改过了,张凡的水平还修改个屁。进入细节部分,张凡看的很仔细。
他写的不好,但让他看,还是问题不大的。
水凝胶,茶素医院这边可以说很厉害了,目前世界级的研究中,茶素医院也算其中之一。
比如波士顿科学的明星产品,SpaceOAR水凝胶(FDA批准),全球前列腺癌放疗防护金标准,降低直肠辐射剂量70%。
而茶素也不差,明胶止血,从小时到分钟。
张凡是怎么都没想到,霍欣雯这个丫头,竟然想到依托水凝胶止血属性形成给药系统。虽然这种研究没有形成什么跨时代之类的说法。
但明显提升治疗效果,按照张凡的看法,霍欣雯这个方向是对的,而且这种方向不光需要科研水平还要有临床水平,可以说,厚积薄发。
霍欣雯的博士答辩在茶素医院外科楼的国际会议厅举行。这个能容纳300人的会场,平日里用于大型学术会议或医院战略发布会,此刻却被布置成了答辩现场。
本来张凡想着找个大一点教室就行了,不过卢老头不愿意,“又不是见不得人!”
老爷子感觉比霍欣雯还紧张,由不得老头不紧张。
一辈子医生,一辈子英明临了临了出了一个逆徒,小霍这丫头就是给老头正名的,并不是我们肝胆落寞了,我们是走了曲线主义,你看张凡打好基础,现在霍丫头这不就是站在他的肩膀上了吗!
所以,大清早的,卢老头西装革履的,红领导都打上了,估计比当年他娶媳妇都重视。
深红色的绒布覆盖着主席台长桌,七把高背椅肃然排列,桌签上烫金的名字在灯光下折射出沉甸甸的分量:吴老(主席)、刘院士、蒋教授、梁教授、王教授、张凡(主导师)。
张凡看着眼前的铭牌,他有点微微的不好意思,不过也就微微那么一下。
台下第一排,是茶素医院胰腺中心、肿瘤内科、药剂科的核心骨干,这些都是人家团队的成员。
按照惯例,这种级别的答辩虽隆重,但终究是院内事务,参与者多为本院师生及相关领域同事。然而,当会议厅大门在预定时间前半小时打开时,涌入的人潮让负责会务的王红和老陈倒吸一口凉气。
门外走廊早已水泄不通!
不仅有本院各科室闻讯赶来的医生、研究生,更有大量风尘仆仆的陌生面孔。他们提着行李箱,有的还带着未拆封的酒店洗漱包,显然是刚下飞机或火车就直奔会场。人群中,王红认出了几位重量级人物,偷偷的给老陈指点:
华东某顶尖肿瘤医院胰腺外科主任,带着三名博士生,正低声向学生讲解着什么;华西医院肝胆胰外科的一位资深教授,昨天还在朋友圈发查房照片,此刻却出现在茶素;广州某微创外科中心的PI,身边围着几个年轻研究员,手里还拿着打印的论文摘要;甚至还有两位专程从日本赶来的学者,来自与茶素医院有合作关系的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胰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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