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带着丫鬟过来,看到苏翎月染红的后背,也吓了一跳。
“哎哟,王妃,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苏翎月后背,鹅黄的衣裳让血几乎浸透了,看的崔夫人心中发怵。
这得伤的多重,才能流这样多的血。而且王妃是在她府上出的事,王府会不会把这事算在他们头上。
看着苏翎月惨白的脸色,还有一副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样子,崔夫人试探问:“王妃,可要送您回王府?”
苏翎月的后背实在太疼,额头涔涔冒冷汗,虚弱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不用,请夫人帮我找太安堂的李大夫来,再借我一间客房,我休息片刻即可。”
让这样重伤的王妃继续留在府中,崔夫人心中忐忑不已,可为了平息肃亲王可能发作的怒火,她现在只能听从苏翎月的话。
“好,我这就让人去。”
崔夫人说完,立刻吩咐身旁的丫鬟去请李大夫。
在崔夫人带领下,彩衣将苏翎月背到与桃花林相邻的院子客房中,休息。
苏翎月虚弱的趴在床榻上,轻声开口,“府中还有其他客人,夫人先去忙吧,留两个丫鬟帮忙即可。”
看着苏翎月被血浸透的后背,心中担忧不已。“可是……王妃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只是皮肉伤,多流了些血,看着吓人,不碍事。”
见苏翎月这么说,崔夫人也没再推辞,府中的确还有很多事要她主持。“好,我把随身的两个丫鬟留在这,王妃有什么尽管吩咐。”
苏翎月点头微笑,“好。”
崔夫人离开后,彩蝶去马车上拿来更换的衣裳,和一起带过来的药。
给苏翎月上完药,换好衣裳,彩蝶不解的问:“小姐,都换好药了,还需要大夫吗?”
“嗯。”苏翎月闭着眼睛轻轻应声,“李大夫年纪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太好,可把脉的手不减当年。”
“……”两人还是不解。
“眼睛不好,就看不清病人的身份,耳朵不好就听不见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所以大夫是给二小姐请的?”
“嗯。”
彩衣疑惑的问:“可二小姐定然不会同意让我们请的大夫给她诊脉。”
苏翎月嘴角扬起一个势在必得的弧度,“那就要看阿菁了。”
*
李大夫已经年逾古稀,是一个灰衣灰帽的青年扶着他来的。
他听力不好,彩衣将情况告诉青年,青年在李大夫身上比划后,他便在床边坐下,隔着纱帐开始诊脉。
彩衣在苏翎月腕上打了一方帕子,后拉着李大夫的手放在苏翎月腕上。
片刻过后,李大夫诊脉结束。
“怎么样?”崔夫人问。
青年在李大夫手上写画一番,李大夫点点头,表示懂了,开始回崔夫人的话。
“这位小姐外伤颇重,需得卧床静养,直到结痂脱落。还有,她最近忧思过重,伤肝伤神,除了汤药重需加几味安神的药材之外,她自己也得放宽心,否则日子久了,会得头风。”
李大夫捋着胡子踟蹰了一下,又问:“这位小姐可成亲了?”
彩衣点头。
青年将情况在老人手上比划出来。
老人点点头,继续开口:“这位小姐此前应该受过内伤,但身子一直没有好好治疗调养,时间久了,于子嗣方面会很艰难,若想避免,需得现在就调理起来。待会儿我将方子写好,小姐只需按时服用,不出一年,必见成效。”
彩蝶彩衣很惊讶。
这个李大夫竟连这个都能把脉把出来!
一旁的崔夫人也略显局促,这种秘事,她并不适合听。
但苏翎月仿佛毫不在意,收回手,隔着纱帐道:“李大夫医术高明,所述皆符合我的情况。彩衣,给赏。”
彩衣从荷包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李大夫,他摩挲了一下,拱手道谢后将银子递给身后的青年。
崔夫人惊叹不已。
她是听说过这个李大夫。
都说他医术高明,可又听说他眼盲耳背,府中人大病小灾,从未找过他看病。
彩衣走到李大夫和青年面前,道:“我们小姐还需在这停留三个时辰,能否请老大夫在隔壁屋子暂做歇息,等时间过了二位再离开?”
“这?”青年看了看彩衣,又看了看李大夫大夫,有些犹豫。
彩衣道:“等三个时辰后,你们离开时,我们会奉上十倍诊金。麻烦问问老大夫,是否愿意?”
青年一通比划后,李大夫欣然应下。
两人去隔壁房间后,崔夫人走近床榻,关切的对苏翎月道:“王妃身体不适,可不必硬撑着留在这。”
苏翎月掀开纱帐,微微轻笑,“今日能来参加赏花宴本宫很高兴,也想玩的尽兴。特别是今年的赏花宴的彩头,本宫很喜欢,等等也无妨。”
听她这么说,崔夫人也不好再劝,再劝就像赶人了。现在有大夫在府中,有个万一她也不用担心。
*
崔夫人离开没多久,黎菁就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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