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钦有着野猪般的直觉,他一定是被人做局了!
烛火摇曳,映着贺婉儿身上那层薄如蝉翼的纱裙。她跪坐在顺钦脚边,双手捧着一盏氤氲热气的补汤,汤面浮着几粒枸杞,红得刺目。
"真人恼怒伤身。"她声音轻软似柳絮拂面,指尖却微不可察地发颤,"这汤里加了安神的茯苓,您用些可好?"
贺婉儿往日虽称得上清秀,在顺钦眼中也不过是件可随手丢弃的玩意儿。他兴致来时召之即来,厌倦时挥袖便弃,从未多看一眼。
可此刻,贺婉儿每寸肌骨都在蛊惑他。她跪坐在茵褥上布菜时,薄纱下透出的腰肢线条像带钩的软刃,剐蹭着他绷紧的下腹。
一股邪火猝然窜起,顺钦感到喉头发紧,胸口起伏的幅度明显加剧,搁在膝头的手背上青筋虬结暴凸,指节捏得泛白。
贺婉儿眼波低垂,亦察觉到可怖的异常。顺钦此刻呼吸粗重灼热,像头濒临失控的困兽,炽烫目光钉在她敞露的锁骨上,仿佛要在那细腻皮肉上烙出齿痕。
顺钦铁钳般的手掌骤然扼住贺婉儿咽喉,指骨深陷进她颈侧嫩肉:“今日用的什么下作手段?敢勾引本座,你是活腻了不成?”
贺婉儿被迫仰头喘息,睫羽惊颤如濒死的蝶:“真人明鉴…”她咽喉被制,嗓音嘶哑带喘,“不过是换了熏香…”纤白手指颤抖着攀上他腕骨,却如藤蔓缠铁。
“爹爹和贺氏全族的性命都是您给的,婉儿只想用这身子报恩,求真人赐我子嗣,允我为您开枝散叶吧。”
她忽然腰肢一软,整个人如融化的雪水贴向他胸膛。素手沿着他紧绷的臂肌滑落,缓缓解开自己衣襟系带。
薄纱顺着肩头滑落,瓷白肌肤在烛光下晕出暖玉光泽。
她像祭品般伏在紫檀茶案上,鸦羽青丝铺散在冷硬的木纹间,侧脸回眸时眼中水光潋滟:“您若疑我…现在掐死也罢。”
顺钦指节卡着贺婉儿下颌迫使她抬头,鹰隼般的目光剐过她含泪的眼:“往日承欢,你都哭得如丧考妣。”拇指恶意碾过她咬破的唇,“今日倒学了狐媚手段?”
贺婉儿倏然环住他劲腰,脸贴在他汗湿的胸膛:“自爹爹遭难,婉儿受尽白眼!”滚烫的泪洇透道袍,“唯独真人施恩,”
她手指沿着他脊沟滑上紧绷的背肌,如蛇绕枯藤,“求真人允我做块蒲团,承您血脉,暖您膝下。”
“开枝散叶?”顺钦猛地撕开她衣襟,冰凉掌心覆上急剧起伏的身体,“凭你也配诞下本座的种?难不成你还想求个名分,做本座的道侣不成?”
少女竟仰颈送上温香软玉,任他掌心薄茧刮得肌肤泛起红痕:“婉儿不敢求名分,只求诞下孩儿,”素手颤抖着解开他玉带,“让贱婢后半生有枝可依。”
顺钦抓过药碗仰头灌尽,褐黄药汁沿下颌滑入衣襟。
他眼中血丝暴突,猛地将贺婉儿掼在紫檀案上:“贺老狗养出你这么个**窟,倒算一桩功德!”滚烫手掌掐着她腰往怀里摁,“今日本座这点邪火,就用你料理个干净!”
皮肉撞在冷硬案沿的疼痛让她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吭声。
石林给的玉瓶在袖袋里冰凉坚硬,她想不通那人又给她避子药,又要她勾引顺钦,到底要干什么。
罢了,只要阿泽能活得好好的,她当暖榻也行,做玩物也罢。汗湿的手攥成拳头,指甲抠得掌心血淋淋的。
……
阿泽胸前的伤口正不断渗血,青灰死气已爬上脖颈。
宁识鞋底焦躁地碾磨着地面玉砖,在房内旋出第三十七个圈:“贺婉儿到底懂不懂人话?若她今夜拿不下顺钦那头老畜生,”她猛地刹住脚步,指着榻上奄奄一息的半蛟,“这蠢东西撑不过子时!”
季掌柜将甜杏冰茶推给沧珏,釉杯磕出清脆一响:“东家且宽心,婉儿姑娘是玲珑心肝,稍等片刻说不定就有动静。”
“你们打的什么哑谜?”沧珏捏着银勺茫然四顾,勺尖冰珠坠进茶汤。
宁识劈手夺过冰茶灌下,喉结剧烈滚动:“那丫头点醒了我!阿泽血脉里早被顺钦烙了感应。”
她掷出空杯撞在柱上迸裂,“我将他心头血混进情毒抹在贺婉儿身上,那老狗沾了她的身子,禁制自解,根基也会慢慢腐毁。”
她冰碴似的目光戳向阿泽,“可若贺婉儿今夜勾不上顺钦的床榻,”满室死寂里,阿泽骤然呛出一口黑血。
“看见了吗?”宁识声音淬着寒铁,“她再不上工,她的心上人即刻毙命!”
沧珏将银勺往冰碗里一掷:“你不过怕那毒喂不进顺钦嘴里,才推婉儿姑娘去填这火坑。”
“哟呵,小账算得挺精?”宁识抓把瓜子嗑得噼啪响,“老子倒贴药材养她小情郎,她出点皮肉怎么了?”
她忽然倾身贱兮兮压低嗓门,“再说顺老狗龙精虎猛,的腰力赛过御兽园的公驴,指不定谁快活谁吃亏呢!”
“阿识你…”沧珏不禁皱眉,“贺姑娘已被碾作尘泥,你还这般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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