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喜两人很快整理好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就是一个煮饭的鼎和两个破碗,还有一张破烂脏污到发硬的被子。
孙布也不催促,满脸温和看着她们整理。
到了新家,孙喜两人才发现竟是个小院子,堂屋内点着一盏油灯。
“阿兄,这,这很贵吧?”孙圆又是惊喜又是不安。
孙布笑笑:“还好,你们放心,我现在每个月能领不少月钱。”
他帮两人把包裹放在堂屋的桌面上:“这边的战斗还不知什么时候时候结束,所以你们就先踏实的住着,等以后再去戈凤找阿娘。”
“家里我给你们买了些布,还有米面油盐这些,上工的话,你们想去就去,不想就不去。”
杂货铺明天才开张,但作为自己人,他还是能买到东西的。
说着他放下一串铜钱:“这是五百钱,家里要布置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
他跟部队预支了三个月的月钱,他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阿姊阿妹,身上并未带多少钱。
买了米粮布匹油盐等,又租了院子后身上就剩下五百铜钱了。
孙喜忙推辞:“不用不用,我们明天也开始发工钱了,我们能自己赚钱。”
孙布摇头:“你们多买些肉蔬补补身体。”
三人久别重逢,有很多的话要说,却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孙圆问:“阿兄,阿娘在戈凤过的好吗?”
说起这个,孙布脸上露出笑来:“好,我们买了个院子,比这个院子还要大,阿娘还跟人合伙做起生意……”
孙布在院子待了小半个时辰就回兵营了,军部有纪律,他是请了假出来的,晚上必须回去。
文夏城终于清理干净,不再透着血腥气。
杂货铺和布桩,煤店都开了起来。
由于‘天罚’原因,地道空在那戢军都不敢派人进来。
既然这样,姜瑾就好好利用了一把,在地道上放了不少蜂窝煤,铁炉等生活用品出来。
文夏城被围,燃料是一个问题,正好解决了。
这些东西她提前在空间备的足足的,只是进攻那天要搬更重要的粮食和兵器,所以这些东西就延后了。
从地道出来,她让人去地道把东西都搬了上来。
戢军这边的兵力渐渐增加到十二万左右。
看着远处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的戢军帐篷,姜瑾放下望远镜:“看来其他郡县的戢军都到了。”
姚稷点头:“不错,也不知上靖郡有没调兵?”
如果上靖郡也调兵过来,周睢就可看时机找机会趁虚而入攻取上靖郡。
姜瑾摇头:“只怕上靖郡会守防更严。”
她嘴角微微翘起,戢族人可不是表面上那么团结,戢多颜被俘,会激发放大这些矛盾。
“开始招兵吧。”她又道。
姚稷应下:“诺!”
文夏城有四万左右的汉人,起码能招上来两千左右的士兵。
戢军军营,卞淮环视一圈,特别是在刚到的西赣郡,抚平郡,寿慈郡大将身上停留。
裘林面色难看:“到底怎么回事?文夏城守备森严,怎么就被拿下了?”
他是西赣郡的驻军大将。
卞淮指着舆图:“瑾阳军是从这里挖的地道进入文夏城,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文夏城内目前无一活人出来。”
寿慈郡驻军大将必图蹙眉:“那地道还能用?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通过此地道进入文夏城?”
卞淮无奈:“我们已经试过了,进入地道的人都以极其古怪的方式死去。”
他不由想起那天看到那些尸体时的景象,除被烧的,大部分都死相难看,可见当时死的极其痛苦。
就连戢仓都面容扭曲到诡谲的程度,不知他当时看到了什么?
必图愕然:“这是为何?”
卞淮摇头,要是他知道是为何,他就不用那么纠结和恐惧了。
鲍黟犹豫片刻才开口:“进去后会呼吸不畅,据从里面逃出来的士兵说,是天罚。”
抚平郡驻军大将呼秋德拍了下案几:“什么天罚?装神弄鬼,不如晚上让我等前去会会?”
卞淮摇头:“地道如今成了我们都知道的存在,不管有没有天罚,文夏城的地道出口处必然重兵把守,就算我们进去了也冲不破对方的防线。”
“所以这条地道于我们来说,如同鸡肋。”
众人一想还真是,地道这等战略要地打的就是突袭和措手不及。
如今对方知道他们知道了,他们确实没什么机会。
同样的,瑾阳军现在也无法通过地道出城。
因为他们现在掌控着密林处的地道出口,瑾阳军即使出来再多人,他们也能一一歼灭。
毕竟洞口窄小,一次只能同时出来几个人,都不够他们一轮射的。
卞淮叹口气:“大单于和文武百官都在文夏城,在瑾阳军的手里,现在瑾阳军提出用大单于他们换三郡,大家如何看?”
必图冷呵:“三郡?崇州总的就五郡,她想要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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