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不是个良人,对任何人都无法做到完全信任。
何况流月曾是白衿墨的手下,又是白辰山派去伺候白衿墨的。
在没有百分百确定流月不会背叛她,对她不利的情况下,她不会放下对流月的戒心。
“殿下真好,我再也不想和殿下分开了,殿下,我如今会做糕点了,今后殿下想吃什么,我都学做给殿下吃。”
感受到顾云声温暖的怀抱,流月抿唇垂眸,抱着她的腰,脖颈泛起细腻的红。
殿下又称呼他为宝宝了,以前只觉得恶寒,现在莫名有点喜欢和欢喜。
“好,那我以后的糕点就由你承包了。”
顾云声揉了揉流月的头,轻笑道。
她确实吃糕点,流月做的桂花糕丝毫不输于外面买的。
流月脸上带着喜悦和满足,点点头,“嗯嗯。”
“喂喂喂,本姑娘还在这呢,差不多得了,腻歪得很,殿下,接下来该如何做?”
见两人抱在一起,显得多余的祁幼微越看越觉得刺眼,朝顾云声转移话题。
“沈沂然已押送董深回京了,人估计已被押入大牢,你和流月先别露面,等我安排好再说。”
顾云声松开流月,目光流转,淡淡地说道。
董深一直误以为流月是他的儿子,所以宁死都未将白辰山这个幕后主使供出来。
若知晓董苑早已死于白辰山手中,不知董深可还会替白辰山揽下所有罪责?
对了,董深被押回京,那董思苑是否受其连累,被一同押入大牢?
董思苑已成为顾明峻的侍妾,但顾明俊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八成也护不住董思苑。
这些年董深只惦记儿子董苑,对妻子和女儿董思苑不管不顾。
也不想想自己若是替白辰山揽下所有的罪名,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董思苑是他的女儿,虽对于董深做的事并不知情,但身为董家之人,难逃一死。
摊上这种父亲,董思苑也是倒霉。
难道儿子的命是命,那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董深?殿下,我自小父母双亡,并不是董深的儿子。”
流月微顿,拉住顾云声的手,连忙开口道。
想起在丞相府的地牢,白辰山说他的亲人来京都找他了,还说他是董深失散多年的儿子。
他小时候的事,虽记不太清了,但还不至于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
“我知道,但董深一直以为你是,误以为儿子董苑在白辰山手中,才忠心耿耿替白辰山办事,甚至想为其顶罪。”
顾云声拍了拍流月的手,缓缓为其解惑道。
“难怪,好几次董深看向我,眼神怪怪的,有次不仅叫我阿苑,还偷偷塞给我一袋银子。”
流月回忆了下,发现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
明明他和董深不熟,又各为其主,并未有什么交际。
那时候还以为董深叫他阿月呢,他还寻思自己和董深不熟,为何董深叫他这么恶心的称呼,还给他银子?
原来董深误以为他是自己的儿子,才如此奇奇怪怪。
“白辰山通敌叛国,意图谋反,且暗中残害不少无辜之人,流月,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顾云声直视流月的眼睛,细数着白辰山犯的罪,且不放过流月任何细微表情。
她要知道流月是否完全站在她这一边。
“流月早已不是丞相府的人,今后也只听殿下一人的话,殿下是想让我假扮成董苑?”
流月一脸认真地说道,他自然知道白辰山罪大恶极,迟早得被铲除。
而他也从未听从白辰山的吩咐,向其透露白衿墨和殿下半点消息。
顾云声摇摇头,“恰恰相反,董苑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于白辰山手中,我要你将真相亲口告诉董深。”
别人说的,董深未必会信,只有身为假儿子的流月说的,冲击力才更大,更有说服力。
“好,我听殿下的。”
流月也不愿董深被人蒙在鼓里,傻乎乎替白辰山揽下所有罪名。
“快天亮了,你们先在这休息一下,流月你身上的伤,记得上药。”
顾云声瞥了眼窗外蒙蒙亮的天空,从衣袖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放入流月手中,温声道。
流月点点头,心里暖暖的,“我知道了,多谢殿下。”
“董苑被白辰山抱到京都不到一年就夭折的证据。”
站在一旁的祁幼微闻言,拿出两张泛黄的纸张递给顾云声。
在白辰山身边认贼作父多年,她一边替白辰山办事,一边搜集可以扳倒白辰山的证据。
但凡和白辰山有关的事,她都极为上心和留意。
“多谢。”
顾云声接过纸张,朝祁幼微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感激。
若非祁幼微和她合作,告诉她关于白辰山的事,她也不知道董深是白辰山埋藏在军营的内应。
也就无法及时赶到鄞州,救下沈家父子。
还告诉她董深的弱点是董苑,并帮她从丞相府救出流月。
“不客气,这一次我要白辰山再也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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