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云声从大理寺出来,任由探子鬼鬼祟祟地跟踪,直接回了府。
换了件低调的衣服,戴上面具和斗篷才施展轻功,在去往皇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根据推测,在最偏僻的地方,果然看到了几个黑衣人提着刀躲在石桥下。
这时,一辆马车往这边缓缓驶来,驾马车的是大理寺之人。
领头的黑衣人见状,朝其他人打了手势,便杀向马车。
顾云声没有急着闪现出手,她都提醒过苏玉衡,苏玉衡不可能会这般莽撞和毫无防备。
“快撤,中计了,人不在马车内。”
黑衣人刺向马车内,却发现马车内空无一人,沉声道。
可还是晚了一步,大理寺的人马突然出现,包围了几个黑衣人。
双方进行打斗,几个黑衣人寡不敌众,为了不被抓,立即服毒自尽。
而顾云声在大理寺的人到来时,便没有再逗留,有点不放心地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白辰山此人最为老谋深算,面对自己的党羽被抓,居然坐得住。
表现得极为淡定,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辰山是被冤枉的。
忍了这么久没动手,如今她和苏玉衡收集到的证据都要呈交上去,白辰山定做了万全准备。
不可能只派了几个黑衣人对付苏玉衡,应该还留有后手。
顾云声施展轻功,终于在距离皇宫的不远处,看到有两个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其中一个是身穿便衣的苏玉衡,另一个则是戴着面纱的红衣女子。
顾云声定眼一看,那红衣女子不是祁幼微,还能是谁?
祁幼微武功在苏玉衡之上,苏玉衡既要护住装证据的匣子,还要躲过祁幼微的攻击,已经应接不暇。
很快,苏玉衡负了伤,她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却依旧护着手中的匣子。
“苏公子怎么受伤了?怪让人心疼的,把东西留下,本姑娘饶你一命。”
祁幼微看向苏玉衡,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把玩着手中的短刃说道。
白辰山派她来阻止苏玉衡进宫,并销毁证据。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将前功尽弃。
所以她必须听从白辰山的安排,但她不会销毁证据,且非必要她不会杀了苏玉衡。
“休想,想要东西,除非从我尸体踏过。”苏玉衡冷冷道。
白辰山竟留了后手,这些证据若是被销毁,那这几日便是在做无用功。
她向来不受任何人威胁,且注重效率。
若为了活命,把东西给了白辰山这奸臣的手下,便是在打她的脸。
“苏公子,你这又是何必?本姑娘喜欢好看的男子,要不各退一步,苏公子陪本姑娘睡一觉,本姑娘就考虑不把东西带走。”
祁幼微上下打量了下苏玉衡,像个色女似的,悠悠地说道。
苏玉衡脸色顿时一阵阴沉,提起刀主动攻击祁幼微。
躲在暗处的顾云声,见两人又打起来,思索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祁微幼算是她的人,若祁幼微没能完成任务,定会引起白辰山的怀疑。
也会因此影响到计划,不如让白辰山再得意两天,让其以为证据被毁了,继而放松警惕。
免得白辰山狗急跳墙,提前行动或改变计划。
顾云声沉吟片刻,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猛地对准苏玉衡抱着匣子的手射去。
苏玉衡手臂一痛,匣子顿时脱手,等想接住匣子时,已经为时已晚。
“瞧瞧你,技不如人还打,既然给你机会,你不中用,东西到手了,那本姑娘就不陪你玩了。”
匣子落在了祁幼微的手中,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小石子,心里微动。
有人出手帮她,是白辰山的人,还是其他势力的人?
若是白辰山的人,莫非白辰山对她产生了怀疑,派人来盯着她?
“站住。”
见匣子被抢走,苏玉衡眼中杀意更甚,不顾伤势追着祁幼微,就想把匣子拿回来。
顾云声见状,又捡起一颗小石子,朝苏玉衡的双腿弹去,阻止她追上去。
心中暗道,苏玉衡还真是不怕死,明知道打不赢祁幼微,还想去送死。
若苏玉衡再纠缠不休,难保不被白辰山的人所杀。
眼睁睁看着祁幼微抢走匣子消失在眼前,苏玉衡紧攥拳头,心中对白辰山的恨意更甚。
是她大意了,最近白辰山一直没有其他动作,查案太顺利了,反而有些异常。
白辰山能坐上丞相之位这么多年,又岂会轻易束手就擒?
估计早就等着她把罪证收集好,再派人阻止拦截她进宫,将所有证据销毁。
不仅派人在她去京都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还在临近皇宫的地方做了两手准备。
暗处还有人接应,让她无法追上去。
好一个白辰山,就算证据被抢走,她绝不会让其得意。
当年若不是白辰山,她们苏家也不会没落到这种程度,哥哥也不会刚入朝为官就被杀。
哥哥死状凄惨,身中数刀,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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