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身边,他才能露出马脚,而且本宫留着他还有用,对了,他不属于王府的下人,无需给他发月钱。”
顾云声眉眼微动,齐词安一个奸细,来王府干活,享受包吃包住,已经很不错了。
卫兰心:“是,殿下心中有数,奴婢就放心了。”
书房内,顾云声处理了政务,顺带做个不好伺候的老板,各种折磨齐词安。
齐词安给她泡了十几次茶,她找各种理由挑刺。
要么嫌茶太烫,要么嫌茶不够浓,要么觉得茶太淡,要么说茶不够满,要么嫌茶具不好看……
一开始齐词安还能维持表情,前前后后跑了十几趟后,变得一脸生无可恋。
最后见齐词安的手被烫出泡,顾云声才勉强放过他。
但茶水放在桌上,她一口没喝,在齐词安松了口气时,又吩咐他过来给她磨墨。
“好的,殿下。”
齐词安眼神闪过一丝精光,连忙应声道,走到顾云声身边。
虽前前后后跑了十几趟书房,但没待两分钟就被顾云声赶去重新泡茶。
只看到顾云声坐在书桌那边,一直在写写画画。
书房乃王府重地,没准能发现点什么秘密,到时候大皇子那边便有交代,也能换取解药。
而顾云声在叫齐词安过来时,便已经把账本之类的东西收起来。
桌上只放着几张鬼画符,还有几张白纸。
她手持墨笔,沾了沾墨水,一脸认真地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齐词安一边磨墨,一边瞥向顾云声的书桌和画作。
看了好一会,才勉强看出来,画上是个人。
画上之人拥有又大又黑的嘴巴和鼻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头发画得乱七八糟,脸蛋尖得可以戳死人,双手像猪蹄。
“殿下还会画画?画得真好看,有鼻子有眼睛的,简直把人画得惟妙惟肖。”
齐词安嘴角微抽,但还是违心地装作崇拜的样子,拍马屁道。
四皇子果然不学无术,把好好的人画成鬼,他用脚趾头画都比四皇子画得好看。
“那是,你也觉得像吧,本宫简直是人才,随便一画就是大作。”
见齐词安睁眼说瞎话,顾云声憋着笑,得意洋洋地说道。
“何止像,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般,殿下乃人中龙凤,画技乃一绝,就连画师都自叹不如。”
齐词安两眼一闭,就是硬夸吹捧,就差把顾云声夸上天。
心里暗道,像索命的恶鬼,多看两眼,今晚得做噩梦。
顾云声看着自己的大作,故作蹙眉,“有眼光,不过这画还差点了细节和名字。”
她手持墨笔,当着齐词安的面,在那两只猪蹄手上画了个茶杯,又在画上写下了‘齐司安’三个字。
齐词安:……
他眉心一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磨墨的手顿了顿。
这活爹敢情画的是他?
四皇子眼神是不是有问题?他长得哪里像妖魔鬼怪了?
而且连他的名字都没写对。
刚才他还说画得像,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般,简直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齐词安,既然你喜欢这画,那本宫就赏你了,可别搞丢了。”
顾云声用指尖弹了下画纸,恩赐般把鬼画符拿给齐词安。
“多谢殿下,奴一定好好珍藏。”
齐词安接过画纸,勉强挤出一抹笑,谢恩道。
不打紧,不打紧,这画上歪歪扭扭写的是齐司安的名字,才不是他。
这么抽象的画作,正好拿回去当辟邪用。
“别珍藏了,直接贴在床头。”顾云声淡淡道。
“殿下赏的画卷珍贵无比,奴恐弄坏,还是收起来,稳妥些。”
齐词安一脸小心翼翼将画纸对折,放在怀中,似乎在揣什么珍贵的宝贝。
四皇子要是想赏他,随便赏点银子,来得实在些在。
赏张鬼画符算什么回事?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换成银子。
不过四皇子给他画像,虽画得一言难尽,但至少是亲手画的。
没准王府里的其他公子都没有这份殊荣呢。
“无妨,本宫给你多画几幅,你都拿回去贴上,磨墨。”
顾云声提笔又在纸上,画了十几幅丑东西。
而齐词安站在一旁不停地磨墨,磨到手都快抽筋。
他委婉地向顾云声表示画卷够多了,再画贴不下了,顾云声才停笔。
一天结束下来,齐词安身心疲惫,带着十几张鬼画符回到枫林苑。
没想到看似简单的端茶磨墨,重复干着几个时辰,比干各种粗活还累。
还以为在书房能发现点什么秘密,结果一无所获也就算了,眼睛还深受荼毒。
算了,跟在四皇子身边久了,总能发现点东西。
另一边,喝了醒酒汤的羽涅,在寒水院的软榻上一觉睡到太阳落山。
他睁开眼看到是顾云声的主屋,瞳孔微缩,猛地坐起身。
一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的衣衫竟敞开着,嘴唇也有点麻麻的。
羽涅惊慌失措地穿好衣衫,快速离开寒水院,努力地回想着回府之后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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