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着,倒是你,都春天了,把被子裹身上不热吗?”
顾云声上下扫视了眼白衿墨身上的薄被,该不会薄被里边,空无一物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衿墨对她越是温柔,她越觉得不正常。
“确实有点热,殿下不吃是怀疑我下毒吗?”
白衿墨蹲在软榻边,喝了一口莲藕排骨汤,随即将碗端到顾云声面前,轻声细语。
“应激反应,你给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顾云声从软榻上起身,拿起酒壶,仰头一喝,意味深长道。
白衿墨脸色一僵,端着碗的手忍不住收紧,眼眸轻垂。
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初的他,担心暴露身份,总想杀了顾云声。
顾云声对他有所防备实属正常,可他是真心想对顾云声好。
这莲藕排骨汤也确实是他亲手做的。
自从中午听说顾云声回府,他便开始熬制莲藕排骨汤,想着等顾云声睡醒,端给他吃。
他虽极少做饭,但手艺并未倒退,自己也尝过了,不难吃。
“那就不吃了,殿下,以前之事是我不对,我不祈求殿下的原谅,只希望殿下别厌弃我。”
白衿墨将莲藕排骨汤放回食盒,上前抱着顾云声的腰,眼角泛红,声音低沉。
除了顾云声,无人喜欢他,也无人在意他。
他不想把唯一喜欢他的人,给弄丢了。
至于以前做过伤害顾云声的事,他无法否认,他愿意用一生偿还,只求顾云声一点点喜欢。
可这几天,他一直反复看着顾云声给他的休书。
明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莫名难受。
一想到要离开顾云声,心里就隐隐作痛,舍不得离开王府。
每次听到顾云声和别人在一起,也不像以前那般无所谓,而是心里泛着醋意。
之前只当中过‘七夜散’才对顾云声产生依赖和心动的感觉。
如今已经彻底想清楚了,也敢于面对自己的心,他就是喜欢上了顾云声。
“怎么了?刚才走路把脑子磕到了?”
顾云声低头看向白衿墨,见他泪水在眼角摇曳,破碎而可怜,有些不习惯道。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白衿墨这个毒夫居然向她认错?
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论破碎感还得是白衿墨,眼泪说掉就掉,好不可怜无助。
齐词安想达到这境界,还得再练几年。
“殿下,我不想走了,求殿下垂怜……”
白衿墨脱掉身上的薄被,眼泪顺着冷白如玉的脸庞缓缓滑落,声音微颤。
薄被之下的他未着寸缕,他主动勾住顾云声的脖子,吻住她的双唇。
感受到白衿墨炙热又急切的吻,顾云声捞住他纤细的腰肢,将他往前带,一寸一寸地回吻。
还真是个妖精,白衿墨一哭,她不但没有半分怜惜,反倒抑制不住兴奋。
既然都送到嘴边,她又不是和尚,不吃素、不戒色,吃就完了。
白衿墨身子渐软,双眼尽是情动,忍不住落泪低吟。
水花溅起,水汽弥漫的温泉里,两片湿漉漉的玫瑰花瓣交缠在一起,清风拂过,水波一起一伏。
午夜,软榻上白衿墨已然晕了过去。
为了保险起见,顾云声点了白衿墨的睡穴,让他彻底昏睡过去。
就在变回女身时,她立即运起内力,灌进脖子上的倾世之玉,试图变回男身。
可等了好久也没有任何变化,就在她以为失败时。
倾世之玉紫光微闪,身体发生了变化,她的大宝贝又回来了,心中不免一喜。
成功了?!那如果她想自由变换,再变为女身呢?
顾云声运起内力,往倾世之玉输送,等了一刻钟,身体没有变化。
又等了一炷香,依旧是男身。
奇怪,怎么回事?刚才一盏茶的时间,她就变身了,现在都一个时辰了,依旧没变化。
就连倾世之玉也不亮了,莫非是她内力不够高深,一天只能变一次?
算了,明日再试试吧,若能自由控制性别那再好不过。
顾云声收起内力,转眼看向晕睡的白衿墨,将薄被盖在他身上,遮挡住他身上暧昧的痕迹。
又菜又爱玩,弱不禁风的身体,小倌的勾人手段。
这一次没中‘七夜散’,却比中了药还疯。
不过她还就吃这套,太爽了,就喜欢白衿墨哭着求她的样子。
顾云声吩咐人守在朝溪阁门口,然后撇下不省人事的白衿墨,回到寒水院睡大觉。
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朝溪阁的软榻像摇摇椅,只适合做活动,不适合躺平。
次日一早,齐词安又到寒水院门口罚跪。
听到昨晚白衿墨不仅解了禁足,还去了朝溪阁侍寝,脸色骤然一沉。
他无缘无故被慕云被打成猪头,脸上的伤,今日才消肿。
还被四皇子罚打扫茅厕一个月,而慕云才禁足没两天就被放出来了。
两人长得相像,可命却不同,他一辈子就是个干活的贱奴,慕云就是高高在上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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