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雪云烟 （七千一百四十八）问全

褐手人道：“你还需要现告诉自己吗？”

灰手人笑道：“当然需要啊。”

“你自己没告诉你自己，这怎么办才好？”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那就告诉自己呗。”

“你这么说是故意的吗？”褐手人问。

“是的。”灰手人道。

“既然是故意的，是不是可以告诉自己啊？”褐手人问。

“其实，不光这样。”灰手人道。

“你还会说出什么来啊？”褐手人道。

“说出什么来，我可不清楚。”灰手人道，“我应该没什么是这个时候一定要说出来的。

褐手人笑道：“但如果你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呢？”

灰手人问：“为什么不得不？”

“这你也问我吗？”褐手人问。

“对呀。”灰手人道，“在我看来，我应该表现出什么样子来啊？”

褐手人笑道：“你平时什么样子，表现出来就表现出来。”

灰手人道：“随心所欲。”

褐手人道：“是啊，可惜这里的人并没回答我那个问题。”

“有什么问题是一定要这里的人说的并且难度很大的？”灰手人道。

“这个我也无法确定。”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你都无法确定？不认为自己说绝对了？”

“不认为啊。”褐手人道。

“如果是你，你会说什么啊？”灰手人问。

“这是你自己提出的问题。”褐手人道，“我本人可并没认定对方是怎样的。”

“你还是没回答我。”灰手人道。

“你上来就说‘如果是你’。”褐手人笑道。

“当然是我啊。”灰手人笑道，“那么硬的说法。”

“说法‘硬’？嗯，这样说倒是也不新鲜。你倒是回答啊。”灰手人道。

“你话都没问全，我需要回答到怎样的程度？”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既然这样，我现在问全，如何？”

“当然好啊。”褐手人道。

“对提出奇怪的问题的你而言，也好？”灰手人问。

“好啊。”灰手人道。

“我怎么感受到你这次说话的声音是低于之前的？”褐手人问。

“你感受到的根本就没错啊。”灰手人笑道，好像声音是低了些。”灰手人笑道。

“但你还是没说全啊。”褐手人道。

“对哪个问题说全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你认为的那个。”

“怎么又来这套了？我怎么知道我认为哪个问题要说全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你这是故意的吗？”

灰手人笑道：“可以算是。”

“算是？”褐手人道，“刚才是出现了什么特殊经历吗？”

灰手人笑道：“刚才？特殊经历？”

“是啊，你想到的是哪个，都可以啊。”褐手人道。

“还能都可以？”灰手人笑着问道。

褐手人道：“如果你不认为是‘都可以’的，那么你说出个不可以的例子。”

“我还要给出例子？”灰手人道，“你干什么用啊？”

褐手人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又是不知道？”灰手人问。

“对呀，这种问题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褐手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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