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雪云烟 （六千九百八十八）绕路

“还需要让你看出来？”褐手人问。

“好像也不是必须这样。”灰手人笑道，“只是，你没说什么，我怎么知道？”

“你会知道。”褐手人笑道。

“哦？”灰手人道，“那么确定吗？”

“确定。”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笑了笑。

褐手人道：“你想听我说什么啊？”

灰手人又笑了笑。

褐手人道：“只笑，不说话，是不是？”

灰手人笑道：“笑着说话行不行？”

“行啊，但你刚才只笑了，并没有说话。”褐手人道。

“我什么时候说话合适啊？”灰手人问。

“这个你问我？”褐手人问。

“是啊，我刚才笑，没说话，你就那样了。”灰手人道。

“我哪样了？”褐手人问。

“你就对我说：‘只笑，不说话，是不是？’”灰手人道。

“这怎么了？还被你说成‘那样’？不知道以为我把用主找来了。”褐手人笑道。

“哎，这你也扯到用主。”灰手人道。

“说实话，你听到我说‘不知道以为我把用主找来了’的时候有没有一丝恐惧？”褐手人问。

“不知道。”灰手人道。

“不知道？”褐手人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灰手人道：“你说的时候有没有一丝恐惧啊？”

“没有。”褐手人道。

“那我就是没有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为什么要在问了我之后才能给出这样的答案？”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因为我应该是跟你一样的啊，你我可能是同一个人啊，你都给出那么确定的答案了，我也可以给出了啊。”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根据我的反应来推断你自己的答案？”

“是啊。”灰手人道。

“绕路。”褐手人道。

“谁说绕路了？”灰手人问。

“明明你自己的感受就可以直接给出答案啊。”褐手人道。

“可我没感受到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没感受到什么？”

“没感受到你说的‘一丝恐惧’”灰手人道。

“这不就是答案吗？”褐手人道，“你自己都有答案了。”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这不是我的答案啊。”

“这么明白的答案，你却说不是你的答案？”褐手人笑道，“莫非是我的答案？”

“倒也不用把这个就直接说成是你的答案，哪怕它跟你的答案是一致的。”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我可没说这是我的答案，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说它不是你的答案。”

灰手人笑道：“我只是没感受到‘一丝恐惧’，只是没感受到。”

“哦，你认为有可能存在恐惧，但你自己没感到？”褐手人问。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灰手人道。

“可是，如果真有恐惧，这段时间，你应该是能感受到的吧？”褐手人问，“这段时间你没感受到，就是没有吧？”

“我也说不清楚啊。”灰手人道，“我只是不想把这个说绝对了。”

褐手人笑道：“现在如果你说绝对了，会再次出现不那么舒服的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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