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夹杂着哭嚎。
静。
院外一片死寂。
水心遥不忍看院内的一幕,闭上了眼睛。
陈实原本均匀平稳的呼吸加快了些许,眼神微变,冰冷至极。
何安臣也被眼前一幕震惊。
他轻吸一口气,厉喝:“你们便是‘血虎’、‘出林虎’?”
“你……”
何安臣话还没问完。
陈实双足一踏,已经扑了过去,眼中杀意肆虐,没有丝毫掩饰。
操尼玛!
还问个极吧!
“血虎”张震山听到朝自己掠来的呼啸风声,脸上露出狞笑,手往身边一探,便握住一柄金环大刀。
不等张震山动手。
“嘭!”
陈实一脚飞踢,直接踢中张震山胸口。
这一脚,陈实运足了《虚鉴诀》,速度快到极致。
他体内的真气更是如汹涌的江河般冲出。
出门前,陈实从重九元那里喝了一杯茶。
这杯茶下肚,陈实丹田中的真气暴涨,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胜以往。
平添数十年苦修。
“嘭!”
这一脚下去。
张震山当场就被踢飞了出去。
人在半空胸口炸开,炸出大片血花。
当场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旁脚踩农户的“出林虎”**见到这幕,先是一愣。
不等他回过神。
陈实已经来到他身侧,一拳轰出,朝着**心口打去。
“哥……”
**嘴里刚吐出一个字。
“嘭!”一声闷响。
他身子便如破口袋般飞出,心口鲜血洒落,心脏被拳劲震碎成数瓣。
威震江西的魔道三十六门之一血虎门兄弟,一先一后,全都下去见了阎王。
陈实眼底戾气闪动,身上杀气重的吓人。
一脚一拳。
当场就将血虎门传人打死!
“一群畜生!”
陈实杀完人,拳头紧攥,眼中怒意闪动,怒到了极点。
待陈实说完这句话。
何安臣、白刀这才反应过来。
两人惊骇。
张家兄弟敢揽手江西黑道生意,一身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没想到,陈实只用了两招便将二人杀死。
不愧是四姓传人!
而且刚刚的出手好快,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何安臣、白刀吃惊。
站在院外的那些血虎门喽啰见自己的“旧老大”一个照面就死了,吓得更是呆若木鸡,面如土色。
一些人双腿颤抖,胯下湿润,发出骚味,直接被吓尿了。
被踩成重伤,口吐脏器碎片的农户见张家兄弟被打死,他猩红的双眼中满是仇恨。
农户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爬到张震山的尸体旁,如野兽般扑过去,用牙齿疯狂撕咬。
石桌上的那个农妇掩面而泣,她本就哭得嗓子嘶哑,大哭之下,只能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
陈实站在院中,胸膛随着心中的情绪起伏。
畜生。
真是一群畜生啊。
陈实攥紧双拳。
想想也是。
魔道“下三六”的人统领大武黑道势力。
各种脏活都干,人性恶的一面会被无限释放。
都是一群畜生。
陈实眼睛赤红,牙关微咬。
他扭头看向何安臣,声音嘶哑道:“像这种情况,多吗?”
何安臣下意识就想脱口而出。
话到嘴边,他顿了顿,嘴唇轻颤。
这一刻。
何安臣忽然想到渡凌子给自己的临别赠言。
“此去路途荆棘遍布,必将鲜血满地,还望谨慎行事!”
这句话应在这里吗?
何安臣只犹豫了片刻。
他视线从如野兽般撕咬尸体的农户身上移开,从哭到嗓子嘶哑的农妇身上移开。
何安臣闭目,再次睁开,语气坚定道:“多。”
何安臣有预感。
他说出这句话后,会让许多人下地狱。
但他恐怕万万不会想到。
短短一个字。
会让整座江湖陷入无休止的血与火中。
得到答案。
陈实呲牙,脸上露出一个畅快的笑。
笑容很阳光。
可落在何安臣、白刀,以及血虎门其他喽啰的眼中,却冰冷刺骨、万分恐怖。
“何安臣。”
陈实轻声喊道。
何安臣下意识躬身,拱手道:“小的在。”
“何为魔道?”
陈实发问。
何安臣微微一愣,琢磨了一下,斟酌道:“魔道,当为正道所不容者。”
“为何被正道不容?”陈实再次发问。
何安臣眉头微皱,答道:“或许是……”
“因为魔道中人常凭借实力,肆意妄为。”
在魔道人士眼中,自己辛辛苦苦练武,图的不就是肆意快活。
正道用什么鸟“侠义精神、善恶观念”束缚自己,这不能干,那不能干。
什么都不能干,这还练个屁的武,不如回家种田。
白刀低头沉默。
他用剑逼迫牡丹,想要威胁对方从了自己。
虽然后面没有强行要了她,但白刀的行为在正道眼中,已经是魔道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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