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上神近来常和折颜上神一起出诊。邻村的李大娘腿疾犯了,折颜上神背着药箱在前头走,瑶光上神便提着食盒在后头跟,里面装着初昕备好的止痛药膏和温热的茯苓糕。
回来时总已近黄昏,折颜上神药箱上的小兰花沾着晚霞,瑶光上神发间的银簪也映着暮色,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影子被拉得老长,偶尔说句话,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药圃。
小知鹤的捕蝶网早就换了新的,是东华用竹篾细细编的,网纱上还缀着些细碎的银铃,一动就叮当作响。她不总扑蝴蝶了,有时会蹲在药房门口,看初昕给人诊脉。有回见个小娃娃哭闹着不肯喝药,她便从袖袋里摸出颗薄荷糖递过去,奶声奶气地说:“喝了药病就好了,姐姐给你糖吃。”那模样,倒有几分初昕的影子。
秋日里,后院的桃树落了叶,枝头却挂满了沉甸甸的桃儿。折颜上神提着个竹篮来摘桃,说是要酿新的桃花酒。“今年的桃儿甜,”他咬了口刚摘的桃,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加些川贝进去,冬日里喝了能治咳嗽。”瑶光上神在一旁帮着捡掉落的桃叶,闻言笑道:“就你主意多,当心酿出来一股子药味。”
折颜上神在药圃边新开了片地,种了些耐寒的当归和黄芪。初昕路过时,见他正给幼苗培土,便蹲下来帮忙。“再过几日霜降,得给它们搭个棚子,”折颜上神手里的锄头沾着湿土,“去年在北地学的法子,说是能让药材更扎实。”初昕望着他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侧脸,忽然想起瑶光前日缝的护膝,针脚细密,正是北地人常用的样式。
入冬第一场雪落时,百草堂的炭火烧得正旺。折颜上神和东华帝君在下棋,棋盘是用晒干的艾草杆拼的,落在暖炕上沙沙响。初昕坐在窗边碾药,药杵碾过甘草的声音闷闷的,混着窗外落雪的簌簌声,倒有种奇异的安宁。小知鹤趴在炕桌上,用红纸剪雪花,剪着剪着就打起了瞌睡,嘴角还沾着点上午吃的蜜饯渣。
瑶光上神端着刚熬好的姜汤进来,给每人碗里舀了一勺。“玄女去给山那边的独居老人送药了,”她擦了擦碗沿的水汽,“我给备了件厚棉袄,雪深路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推门一看,玄女肩上落着层雪,手里却捧着个布包,打开来是几颗冻得硬邦邦的山楂。“李大爷给的,”她呵着白气笑道,“说让知鹤做糖葫芦。”
小知鹤立刻醒了,拍着小手要去洗山楂。初昕跟着起身,见东华已往灶膛里添了柴,火光映着他银白的发梢,暖得像春日的阳光。她忽然想起去年上巳节开张那日,他解下红绸时,眼里的光比匾额上的墨还要亮。
雪还在下,落在药圃的枯枝上,落在院角的老槐树上,落在百草堂的门楣上。金铃被雪压着,偶尔叮当地响一声,像在数着屋里的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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