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姜希微自睡梦中猛然惊醒,心跳的厉害,让她有种心悸的感觉。
听到动静的梅见连忙走了进来,就见她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冷汗。
她皱眉走近,拿起帕子给姜希微擦了擦汗,关切地说道:“怎么了公主?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说着又摸了摸她的手,触手冰凉。
她连忙命人去叫太医。
姜希微缓了缓,慢慢道:“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罢了。”
梅见皱眉道:“是做了噩梦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还是让太医来看一看,给您开心安神的药也行啊。”
姜希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知道这次的午觉睡得时间并不长,但也再难接着睡了。
“扶我起来吧,有些闷,去外面转一转吧。”
梅见将她扶起来,劝道:“奴婢先扶您去外间坐一坐吧,刚睡醒还是不要立刻就去外头。等太医来了,把完了脉,若是没事,我再扶您去院子里走一走。”
姜希微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走到外间的贵妃榻上坐下。
太医来的很快,把完脉后又问了一些她最近的起居饮食,最后说她没什么大碍,叮嘱她少忧思,多休息。没有开安神的药,只是开了些药膳的方子。
晚膳的时候,姜希微问道:“北境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霜见道:“目前还没有。北境距离都城路途遥远,就算是有什么消息,快马加鞭也要一两日,公主您不必忧心。”
梅见附和道:“是啊公主,有太子殿下和驸马在一处,必定都会平安的。就算是有什么凶险,也定能逢凶化吉。”
“正是呢!今日太医都说了让您少忧思,您可不能不遵医嘱,由着性子来。”
姜希微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快别说了。我不过是问了问,你们却说了这么多。年纪轻轻的,怎就像老太婆一样聒噪?”
梅见笑着道:“是是是,奴婢们聒噪,扰了您用膳的心情,这就不说了。来,公主,我给您添一碗汤。”
“今日这汤可是照着太医的药膳方子熬的,您多喝点。”
......
夜晚,姜希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踏实。良久,她又坐起来。
守在一旁的梅见见状,还以为她有什么不适,吓了一大跳。
姜希微摆摆手道:“我没什么事,可能是最近有点睡多了,这会儿睡不着。”
梅见道:“可要点上安神香?”
姜希微摇了摇头,“用不着,扶我去一趟书房吧。”
“是,公主。”
虽然屋内一直燃着银丝炭,温暖如春。可梅见还是拿了厚厚的披风给她披上,生怕她着凉。
姜希微到了书房,让梅见伺候笔墨,自己慢慢抄起了心经。
可到底是心不静也不定,经也抄的不顺利。
再又一次写坏了一张纸之后,姜希微叹了口气,将毛笔放在笔架上,不再强求。
梅见见状问道:“公主,可是累了?夜已经深了,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姜希微依然毫无困意,摇了摇头。站起身,在博古架上漫无目的地找着,直到她的目光移到最上方的那个檀木盒子上。
那是方京元走之前留给她的。自从方正给她的那天她打开看了看,之后便束之高阁。
这时,她又突然想看一看。
“梅见,你帮我把那个盒子拿下来。”
梅见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知道她说的是驸马留下来的盒子,立刻便移了梯子过来,爬上去将它拿了下来。
姜希微接过盒子,上面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尘土。
她纤长的手指在盒子上慢慢摸索了一会儿,才慢慢打开了。
依然是那两样东西。
无别楼的令牌和不立大师给的锦囊。
这两样东西,她到现在都不明白方京元为什么要留给自己。
无别楼现在明面上的主事人方无她之前已经见过了,聊了几句便让他回去了。她这里目前也并没有用得上的地方。
至于不立大师给的锦囊......她将锦囊拿在手里,不自觉地揉捏。里面的纸张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勾引人去打开锦囊。
姜希微眉心渐渐皱了起来,像是在跟什么作斗争。
良久,她面上闪现一丝不耐,刚要拆开锦囊,就听见白花花“嗷呜——”叫了一声。她猛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呼出一口气,将手里的锦囊又放回盒子里。
“梅见,把这个盒子重新放回去吧。”
姜希微说完,便转身回了卧房。
好不容易睡着之后,还做了乱七八糟的梦。
她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因为没睡好,有些偏头疼,脸色也不大好看。
梅见将她扶起来,问道:“公主昨夜睡得不好?可是又做了什么噩梦?”
姜希微努力回想梦中的情景,却什么都没想起来。
梳洗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梅见,让他们准备一下,待会儿用完早膳我要去西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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