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狱戒 第388章 凌天大陆的晚上夜景

“阿湛，这里好热闹！”她侧头看向身边的祁湛，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雀跃，肩膀上的小火雀也兴奋地“啾啾”叫了两声。

祁湛冰蓝色的眼眸映着璀璨的灯火，那常年覆盖的冰霜似乎在暖光下融化了些许。他看着夜枭莺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孩童般的新奇与欢喜，心中那片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放松、如此纯粹地沉浸于简单的快乐之中。

“嗯，很热闹。”他的声音低沉依旧，却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暖意，“喜欢什么，就去看看。”

得到首肯，夜枭莺立刻像只放出笼的小鸟，融入了这喧闹的海洋。

她在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翁摊前停下，看着那红艳艳的果子，好奇地拿起一串，学着旁边小孩的样子，伸出小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下那晶莹的糖壳，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让她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老翁笑呵呵地看着这位气质不凡却孩子气十足的客人。夜枭莺刚想问价，祁湛修长的手指已经夹着一块温润的灵石，无声地放在了老翁的摊位上，远超糖葫芦本身的价值。老翁惊喜得连连作揖。

接着，她又被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吸引。那些绘制着狐狸、兔子、神将、仙女的彩色面具，在灯火下栩栩如生。她拿起一个憨态可掬的兔子面具罩在脸上，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转头看向祁湛，瓮声瓮气地问：“像不像？”祁湛眼中笑意加深，在她放下兔子面具，又拿起一个威风凛凛的狻猊（suān ní）面具比划时，同样，一块灵石已经悄然落在摊主手中。摊主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价值不菲的灵石，再抬头时，那对气质出众的客人已经走远，只留下那个兔子面具静静地躺在摊位上——连同狻猊面具一起，都被祁湛在夜枭莺转身的瞬间，悄然收入了空间戒指。

她挤进人群看杂耍，为喷火艺人那绚丽的火龙惊呼；她驻足在猜灯谜的摊前，看着那些文绉绉的谜面微微蹙眉，又因旁人猜中而展颜；她嗅着刚出炉的梅花糕的甜香，好奇地张望……无论她在哪个摊位前停留，无论她拿起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把玩，只要她流露出哪怕一丝感兴趣的神色，甚至只是目光多停留了几息，在她转身离开后，祁湛总会如同最沉默的影子，恰到好处地出现，留下远超物品价值的灵石或金银，然后，那些她触碰过、好奇过的小物件，便如同变魔术般消失，被他珍而重之地收进了空间戒指的某个角落。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精准而优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没有让专注于新奇世界的夜枭莺有丝毫察觉。他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收集着她在这个和平世界感受到的每一份新奇与快乐，仿佛要将她前世缺失的所有烟火气，都为她补回来，珍藏起来。

夜枭莺沉浸在从未体验过的热闹与新奇中，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脚步轻快，眉眼间是纯粹的欢愉。小火雀在她肩头跳来跳去，也被这热闹感染，时不时“啾啾”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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