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狱戒 第174章 混沌，，，体？

生命之树磅礴的生机光茧缓缓散去，如同退潮的海水，只留下满室清新盎然的余韵。翠绿的光点依依不舍地在夜枭莺周身盘旋，最终融入空间，滋养万物。神狱戒的嗡鸣也渐次平息，戒身温润的金红光芒流转，仿佛带着一丝满足的余韵。

竹屋内，粉紫色的药气早已散尽，只余下三颗流光溢彩的养气散静静悬浮在青冥炉口，其中一颗上那道暗金色的混沌丹纹，在柔和天光下流转着深邃莫测的光泽。

夜枭莺从茫然中回过神来，身体被磅礴生机洗礼后的舒畅感尚未褪去，但祁湛那失魂落魄般的巨大震惊，如同冰冷的烙印刻在她心头。她看着靠在竹墙上，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复杂如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祁湛，心中的不安如同藤蔓般缠绕。

“混沌……体？”她艰难地重复着这个陌生而沉重的词，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那是什么？我……我是不是……怪物？”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仿佛那混沌星云的虚影还烙印在灵魂深处，带来一种被未知力量掌控的恐惧。

祁湛的目光，如同穿透了亘古的迷雾，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着她。那眼神中的惊涛骇浪渐渐沉淀，化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宿命般的了然。他缓缓站直身体，虽然本源枯竭的沉重感依旧，但那份源自灵魂的震撼赋予了他一种奇异的沉静。

“怪物？”祁湛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不。是‘道’本身。”

他向前一步，拉近了与夜枭莺的距离。阳光穿过竹窗，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

“混沌灵根，非金非木，非水非火。它是‘全’，是‘一’，是天地未开时最本源的‘炁’。”祁湛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吟诵的古老韵律，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它意味着，天地间一切属性的灵气，皆为你之资粮。修炼之途，于你，再无属性壁垒，只有……吞噬与衍化的效率！”

他抬起手，指尖并未凝聚灵力，只是对着空中轻轻一划。随着他的意念，空间内浓郁精纯的灵气如同受到了无形的牵引，瞬间分化为无数缕——炽热的火灵、温润的水灵、厚重的土灵、锋锐的金灵、盎然的木灵……甚至还有一丝极其稀薄的、带着毁灭与新生气息的雷灵！

这些属性各异的灵气，如同朝拜君王般，争先恐后地、毫无阻滞地朝着夜枭莺汇聚而去！它们不再是需要费力引导的游离能量，而是如同回归母体般，自然而然地融入她的身体，汇入她丹田深处那片缓缓旋转的混沌星云！

“看。”祁湛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无需功法引导，万灵自归。这便是混沌。”

夜枭莺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混沌星云旋转的速度加快了一丝丝，虽然极其微弱，但那是一种本质的、自发的壮大！她震撼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五光十色的灵气流如同归巢的百川，融入自己的身体，这种体验，颠覆了她对修炼的所有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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