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四天过去,到谢景熙迎娶左相千金杜馨儿进门的日子。
靖北王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不过这份热闹和沈挽没什么关系,当初谢景泽迎娶宋南烟进门,王爷王妃担心宾客多,怕有人冲撞到沈挽,不让沈挽帮着招呼宾客,沈挽乐得清净。
前些天表妹叶采薇出嫁,她没回定国公府送嫁,也没有去周家喝喜酒,二房办喜事,沈挽就更不可能露面了。
照澜轩建在王府心脏的位置,但又好像被隔绝在外,二房到处挂红绸,贴喜字,连谢景泽搬走,无人居住的静玉轩都挂了,照澜轩却连块红布都见不着,唯恐她和谢景御沾了谢景熙和杜馨儿的喜气。
沈挽没出照澜轩,但关系好的,来靖北王府喝喜酒,都会来看她。
一路走过来,所到之处,喜气洋溢,进了照澜轩,都有些不大适应。
虽然迎亲的是二房,但到底是靖北王府办喜事,沈暨和云氏肯定要来喝喜酒,两人都来看沈挽,云家大太太也来了,来一拨走一拨,照澜轩也热闹了起来。
沈挽送沈暨和云氏出去,正好那边卫明珠和凌雪、赵茹她们来。
凌雪、赵茹有说有笑,但卫明珠心情就不怎么好了,而且清瘦了些。
沈挽觉得奇怪,“这才几天,怎么瘦了这么多?”
卫明珠鼻子酸酸的,想哭,“这几天撞邪了似的,只要出门,必碰到那讨厌鬼,刚刚又碰到他了!”
讨厌鬼……
她说的不是豫章郡王吧?
沈挽看向凌雪,凌雪小声道,“就是豫章郡王。”
沈挽,“……”
好吧,就豫章郡王那丝毫不怜香惜玉之举,这外号是他应得的。
沈挽道,“那也不用把自己气成这样。”
卫明珠也不想啊,可是碰到豫章郡王,她就按捺不住生气,气的吃不下饭就算了,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接连三天晚上都梦到豫章郡王那混蛋,不是把她扔进莲花池里,就是把她扔悬崖下去。
晚上做噩梦惊醒,气的心口痛的睡不着,这事又不能告诉丫鬟,心情不好,丫鬟劝她上街散心,一上街,又碰到豫章郡王……
她喜欢逛街,豫章郡王更绝,像是住在街上似的,走哪儿都能碰到他,真是邪了门了。
这几天,她都不记得自己碰到豫章郡王几回了,两人也没说过半个字,最多擦肩而过,互不理睬。
奈何她被豫章郡王扔进莲花池里的事,京都人尽皆知,只要同时看到他们两个,不可避免要提一句,她又不是好脾气的人,听到就忍不住生气。
卫明珠都在盘算以后出门随身带块砖了,总能逮到机会给豫章郡王一板砖,还他的救命之恩。
沈挽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卫明珠,好在有赵茹和凌雪在,大家说说笑笑,卫明珠心情好了很多。
这几天吃的不好,睡的更糟糕,卫明珠也没之前有活力了,凌雪因为晕血之症,被人误会身体虚弱,没什么朋友,赵茹只是翰林院学士之女,身份不够尊贵,和她交好的大家闺秀不多,三人就干脆在照澜轩玩,直到前院传来鞭炮锣鼓声,方才去前院观礼。
拜过天地后,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然后大家入席,喝喜酒。
豫章郡王、谢景御、沈历、永王世子还有云钺和卫国公世子他们一桌。
大家推杯换盏,有说有笑。
但有一人除外。
豫章郡王一个劲喝酒,半天没一句话。
沈历拍他肩膀,奇怪道,“不对劲啊,平常你玩的最尽兴,今天坐在这里,半天没听到你吭声,不是出门太急,把嘴落在府里没带出门吧?”
豫章郡王,“……”
谢景御也觉得豫章郡王很反常。
豫章郡王性子开朗,和楚扬、赵昂他们玩的最好,但其实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豫章郡王这样郁郁寡欢。
豫章郡王嘴张了张,愣是没吐出来一个字,最后把酒杯举起来,“今日大家不醉不归。”
有事。
绝对有事。
不过豫章郡王不说,他们也不会多打听,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大家继续喝酒,划拳猜酒,很是尽兴。
喜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散,谢景御和王爷把宾客送出府,然后回照澜轩。
沈挽坐在院子里秋千上,看到谢景御过来,就有些按捺不住,没办法,喝了酒的谢景御就像是一碗**汤朝她走过来,根本就把持不住。
沈挽可没忘记自己让谢景御喝酒后,离他远点儿的事,她抓着秋千的手握紧,一定要忍住。
沈挽的忍耐,谢景御都看在眼里,本来要过来的他,眉头一挑,去书房了。
看到他进书房,沈挽心空落落的,悬空的脚步就落地了。
可不是她要去的。
是肚子里的孩子想爹了。
沈挽红着脸去书房,刚进去,腰就被抱住了,“为夫还以为你怎么也要忍一会儿……”
说的好像她是一个把持不住的女流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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