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梭在地上滚了两圈。
这一拐杖伤到了他的肺腑,让他呕血不止,手撑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
“说,她的矿山上,到底藏着什么。”因叔手上的拐杖又举了起来,没有任何余地。
“要么你听话一点,要么你把命交代在这里,你死了,你的妹妹也不会好过。”
但梭抬起头,瞪着因叔,双眼泛红。
“那你就打死我吧。”
他在这里死了,消息传出去,水姑娘一定会立刻着手把西达送去大泽。
“你这犟种,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拐杖接着又要落下。
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因叔朝窗台看去,一条蟒蛇从窗沿缓缓爬进来,看身上的斑纹,霍然是血毯蟒。
虽然知道这一带有血毯蟒出没,但是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因叔很震惊,难免多想了一些。
难道,又是跟水姑娘有关,血毯蟒不仅要庇佑她,还要庇佑跟她相关的人。
因叔瞪着血毯蟒,血毯蟒不急不徐,拖着硕大的身躯,蜿蜒着朝他爬过来,幽冷的双眼里,似乎藏着一抹怒意。
一时间,因叔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冷却了下来,那一种敬畏和威慑感,都笼罩在他的头顶上。
这是他多年信仰的血毯蟒,如何能够造次。
手上的拐杖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因叔双手合十,对血毯蟒好好鞠了一躬,嘴上念着听不懂的敬神词。
血毯蟒终于停住了动作,就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
因叔深吸了一口气,吩咐外头的人:“把这小子扔到水姑娘的山头去,就说他性格狂傲说错话,冒犯我,被略加惩罚了一下。”
他冷笑一声,看着但梭:“臭小子,你真走运。”
“不过,你以为这一次你可以脱身,水姑娘就可以继续安然无恙跟我抢生意了?”
立刻有几个人进来,拖着但梭出去。
乔镰儿直接就把血毯蟒收到了空间。
在因叔的视觉里,就是血毯蟒闪烁了一下,身上好像浮动着一层圣光,然后原地消失了。
他整个人都僵住。
原本还以为是巧合,开山挖矿,总是会惊动一些潜藏在山里的动物。
可是就这样凭空消失,说明是专门为了这件事降临,这不是一般的血毯蟒,而是进化了的,带着神性的,能够惩戒人间的那迦蛇佛。
因叔只觉得身体发虚,脚上微微踉跄两步,跌坐在座椅上,一张脸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些年,他干的亏心事数都数不清,每年手上都要沾上许多条人命,可是那迦佛都没有半点表示,他甚至以为,这是那迦佛在纵容他,在保佑他的所作所为,所以他越加肆无忌惮,对于他来说,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怕的。
可是自从和水姑娘对上,就不一样了。
血毯蟒先是在她的山上出现,在他派人去偷盗石头的夜晚,又在他收拾她的人的时候出现,仿佛是一种警告。
因叔的脸愁云惨淡,蒙上了一层阴影,拳头攥紧又松开,他不明白,他实在想不明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那迦佛偏要庇佑那丫头,他该怎么做?
乔镰儿看着因叔的样子,她知道,因叔是不可能因为信仰,而放弃利益。
他的信仰,正是为了利益而服务,如果信仰和利益冲突,他肯定会舍弃信仰。
但梭被扔到了矿区山脚下,送人来的只扔下一句话,说他不知好歹,乱说话得罪了因叔。
这里的士兵又把但梭送到了上面的仓库区。
“哥哥,哥哥。”看到但梭躺在担架上,嘴角边淌着血,西达飞跑了过来,扑在他的身上。
“我没事。”但梭摸摸妹妹的头:“就挨了一下打。”
“因叔太狠毒了,他想把你打死。”西达满脸泪水。
还好哥哥活着回来了,不然,她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乔镰儿走出来,表情平静。
她用空间里的医学仪器照了一下,是伤到了肺腑,造成了出血,不过没有实质功能的损害,养一阵子就好了。
“没有大碍,先去屋里养着吧。”
士兵把但梭安顿在一个房间里,给他喂了温水,把喉咙里的血给清出来。
乔镰儿端进来一碗牛肉粥,搭配着青菜,热气腾腾,营养丰富。
西达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来,一口一口吹了,喂着但梭。
等到一碗牛肉粥下去,乔镰儿又放下一袋搭配好的药:“把这药吃进去,每次饭后吃一包。”
她已经把情况都了解了,也不想多问。
但是但梭宁愿豁出性命,也要保守秘密,这一份心意,她会永远记住。
“水姑娘放心,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有说。”
但梭感到身体好受一些了,这才有力气说这些。
“我知道。”乔镰儿笑了笑:“不然你也不会被打成这个样子,你放心,总有一天,伤害你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今天才出了两批货,就又被因叔注意上了,那边随时盯着她的动静,她的山头上藏着宝的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住的。
但是现在和商队建立了合作关系,首场交易顺利完成,这些商队回去,其他的赌石家族也会得到消息,甚至都不用派人来考察,至少在合作这方面是可以开展下去了。
每天都在用力瞒着,口碑打开,她也无需再瞒。
到时候,就是硬碰硬,刀刃见血的仗。
但梭抓住了乔镰儿的袖子:“水姑娘,你千万不要为了帮我出头,去跟因叔作对,他手下有几万军队,你这里才有一千人,你斗不过他。”
“放心,我只身一人在这里,就说明我什么都不怕。”乔镰儿笃定的语气,眼里闪烁着一抹坚决。
“不仅仅是为了我的生意,也为了让这里太平一点,让原住民以后不再担惊受怕,你也希望你的家乡风平浪静,是不是。”
但梭沉默了,他的喉咙间有些哽咽:“那水姑娘,你一定要小心,我能派上用场的,一定尽力而为。”
天黑了,乔镰儿休息好,加派人手守在但梭的屋外,回去了京城。
今晚乌云遮蔽,月色惨淡。
夜色中,大队大队的人马冲进克钦地的居民区,惊起了一地狗吠。
伴随着一阵阵惊叫和反抗的动静,不断有村民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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